陸峯手持匕首抵在老者脖子上,另一邊韓龍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弟弟,無助搖着他的身體。

    韓小帆很幸運,他是這些被拿來煉魂之人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只不過現在他已經昏迷過去,雖然韓龍清楚韓小帆還活着但是卻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怎麼回事。

    “韓大哥,我來看看!”剛剛進屋的秦葬看到韓龍這般樣子立刻附身說道。

    他給韓小帆簡單的把了下脈,長長鬆了口氣,道:“放心吧韓大哥,他脈息平穩有力,只是被打暈了而已。”

    說着,他按了按韓小帆的人中,用力的搖了他一下。

    “小帆,你終於醒了,你嚇死大哥了!”韓小帆眼睛剛一睜開韓龍的眼淚就開始往外掉。秦葬也沒有想到韓龍一個大男人眼淚說掉就掉,不過想想也是,裏韓小帆失蹤也有近二十四小時了,這二十四小時了無音訊,生死不知,甚至韓龍一直認爲韓小帆已經遭遇了不測甚至已經被血祭灰飛煙滅,沒想到韓小帆成了這裏唯一一個倖存者,而且身體還沒有什麼大問題,他韓龍若是不激動纔怪!

    見到韓龍這副樣子,秦葬也不太好對說,悄悄的轉過身去,走向了那個被陸峯控制住的老人身前。

    “我錯了,我也是鬼迷心竅,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你們看我都不會術法,那些都是他們做的!”老者趴在韓龍身前,老淚縱橫不住的求饒,可對上的卻是陸峯冷漠的目光。

    “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秦葬緩緩走了過來,緩緩蹲在老者面前,一刀叉在他的胳膊上,淡漠的問道。

    這一刀,疼的老者又是一陣哀嚎,此刻他終於知道那些平時被他折磨過的那些手下或者說那些不聽他指示之人究竟是什麼感覺了!無助而又痛苦,甚至還有着陣陣的絕望!

    可越是這種喜歡看着別人在他面前跪着求生的人卻越是怕死,他曾經享受那種虐待別人時給他的快感,可當這種被虐待的人成了自己的時候他心裏的恐懼甚至要高於那些曾經被他折磨過的人。

    他心裏明白,這個屋子裏幾十號人現在就剩下他自己了,對方絕對不會因爲畏懼自己在聽天會里的地位高而選擇放過自己。

    或許,乖乖聽話能讓自己死的痛快一點,至少少遭點罪!

    “你是什麼人,在聽天會是什麼地位,你們這麼多次佈陣,到底想要補足誰的魂魄?”

    “我叫李莫輝,在聽天會里主要負責陣法的指揮,我們要救的是會長夫人!她已經因爲魂魄不全昏睡了三年,所以會長要復活她!”

    啊……

    老者話還未說完,便又是一聲慘叫,原是秦葬已經把剛剛到的匕首拔了下來又捅了一刀!

    “你們前後佈陣這麼多次,僅我們發現的就這麼多,三年來成功了不知多少次,怎麼,這連一個魂魄都補不全麼!給你機會你不把握,是不想說實話了嗎?”

    “不,我說!我說!”

    “我們夫人是天缺命格,魂魄的殘缺是輪迴造成的!所以必須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座聚魂陣,加上九百九十九座凝魂陣,再加九十九座附魂陣,還有九座定魂陣以及最後的溶魂陣才能復活。現在噬魂陣已經成功了五千四百三十六座,凝魂陣成功了三百零七座,附魂陣二十座,這裏的天闕補魂陣就屬於附魂陣的一種,其他的我真的都不知道了!求求你們放過我!”老者一邊說着一邊抹着眼淚,若是平時一個老人哭的這麼可憐,任誰都會有些惻隱之心,可是眼前之前手上鮮血無數,還都是虐殺,秦葬收拾起他來毫無心理壓力!

    “秦葬,你還有要問的嗎?沒有就……”在二人又前後問了李莫輝幾句話後,陸峯淡淡的看了一眼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老者,輕聲說道,雖然沒有說出最後的那句滅口,但其意已經不需多言。

    “沒什麼了,既然他那麼多東西都不知道留着也沒用了!”說着拔出還插在李莫輝身上的刀邊往李莫輝心臟上捅去!

    “不要!不要殺我!我給你錢,我有很多很多錢,我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我那些錢都放在機關裏,沒有我誰都找不到!只要你不殺我我就都給你!”

    “誰在乎你的臭錢!”陸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提刀向他刺去。

    “你有多少錢?”陸峯的的刀還沒落下,只聽旁邊秦葬幽幽的看了過來,氣的陸峯拿刀的手都直哆嗦。

    麻痹老子剛說完不在乎那臭錢你就在旁邊給我拆臺是不是?

    “咳,陸教官,你看……”秦葬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看了看一臉不爽的陸峯,又往陸峯手上的刀尖瞄了幾點,賊兮兮說道。

    “財迷!”陸峯瞪了秦葬一眼,無奈的把刀拿了下來,畢竟人家不要回報的幫了自己兄弟那麼長時間,從敵人那收點回扣自己也不同意的話那多小人!

    “去吧!全都交出來,我不殺你!”見陸峯點頭,秦葬開心的拎起李莫輝的衣領一把把他拽了起來。

    李莫輝委屈的看了秦葬一眼,沒有說話,默默的往另一個屋子走去。

    他能不憋屈麼,以前威風凜凜的他現在卻被人像趕鴨子一樣的哄來哄去,這完全不把自己當人看啊!可是如今小命握在別人手裏,不聽話,行嗎?

    “你別耍花樣,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現在把這裏的事報給聽天會那邊也不會這麼快就來人救你,你還是要死,而且吧我們做的毫無痕跡,到時候誰殺的你都找不着人!”秦葬把刀抵在李莫輝腰間,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輕聲的叮囑道。雖然沒有太過嚴厲的語氣,但是這種不着痕跡和風細雨的威脅卻讓他更加害怕。

    “不會,我不會!這裏是我個人的居所,這次佈陣就只是他們沒地方我才讓他們過來的,所以別人都不知道這裏的,哦對,這裏的密室除了我,哪怕這些死人也都不知道,所以……所以你放心,不會透露出去的,這次事情砸了,我也回不去了,我也不會把你的事都給抖出去!”

    “別墨跡了,哭哭啼啼的給誰看!”

    聽到身後秦葬不耐煩的聲音,李莫輝迅速加快腳步,本來就因傷勢走不穩的他還險些摔個跟頭。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後會栽在自己的老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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