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燕等人也是提着滿滿的竹筐,樂呵呵的朝家裏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他們還討論着要怎麼來喫螃蟹。
到家之後,李恆遠就把抓來的螃蟹倒在了盆中,在着其中可有個碩大的傢伙,直接一隻蟹就把整個盆底給佔的滿滿當中。
其他那些拳頭巴掌大的螃蟹,在它面前簡直就跟個寶寶似的。
這要這個螃蟹是李漁燕親眼看着李恆遠他們從紅樹林裏抓回來的,就這個頭,她差點都以爲這隻螃蟹是變異了的帝王蟹。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讓大開了一番眼界的李漁燕明白,不是隻有的深海蟹才能長這麼大個頭的!
顛覆了世界觀的李漁燕,緊緊的盯着那隻把整個盆都給裝滿的螃蟹,差點沒流出口水來。
陳氏看着小丫頭垂涎的表情,忍不住朝她逗弄了起來,“閨女,你這麼喜歡這隻大螃蟹呢?”
李漁燕迫不及待的點了點小腦袋,“嗯!”
“那娘把這隻螃蟹留下來,讓你玩好不?”
“好,啊?”反應過來的李漁燕刷的一下擡起小腦袋,“留給我玩?”
“對啊。”陳氏強忍住笑意道,“你不是喜歡這隻螃蟹嗎,娘就把它留着……”
她的話還沒說完,李漁燕就忙不迭的搖頭擺手道,“不不不,不用留着,我不要留着它玩。”
我可是想吃了它啊!把它留着幹嘛!螃蟹肉不香嗎!
李漁燕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氏看着忙不迭拒絕的小丫頭,一個沒忍住樂出了聲來。
才發現自己被逗了的李漁燕:自家娘,除了寵還能這麼滴……
笑過之後,陳氏也開始犯愁,這麼大個螃蟹要怎麼煮了。
李恆遠看着半天沒動靜的陳氏,不由的朝她問道,“媳婦兒,我們不動手嗎?”
“是啊娘,我都有些餓了。”李清宇摸着肚子道。
“我倒是想動手啊。”陳氏看着盆裏的螃蟹道,“可這麼大的螃蟹,我們家最大的鍋也塞不下吧?”
“綁起來啊!”對喫螃蟹這點,李漁燕可算是有話說了。
“綁起來?”李恆遠朝着閨女看去,“把螃蟹給綁起來?”
“對啊!”李漁燕指着盆裏的大螃蟹道,“只要我們把它的鉗子綁起來,牢牢的捆在它的身上,不就能塞到鍋裏煮了嗎!”
“對哦!”李恆遠的眼睛亮了下道,“還有這個辦法啊!”
“不然爹你剛纔是這麼想的?”李漁燕好奇的問道。
“把腿給砍下來不就行了。”李恆遠略微有些兇殘的道。
“額……”李漁燕想着光禿禿,只剩下個身子的螃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我們的刀具不太好使了,這麼大個螃蟹,別沒把螃蟹腿給砍下,到把刀具給折了。”
“那就把它捆起來好了。”李恆遠說着,就去屋裏拿了把麻繩回來。
李漁燕看着比成人指頭還要粗上一圈的麻繩,額頭的黑線又出來了,“爹,你要用這麼粗的麻繩來捆螃蟹啊。”
李恆遠看了眼手裏的麻繩,又看了眼“確實是粗了點,等等啊。”
說着,李恆遠就去拿了個刀子,在麻繩上截了一段可以把螃蟹捆住的長度下來,在把那段麻繩分成粗線勻稱的大小。
那螃蟹還張牙舞爪的伸出鉗子,朝着李恆遠的伸來的手夾去,可還沒等它朝着李恆遠的手指夾來,就被人抓着後背上的硬殼一下子就拽了起來。
只見李恆遠一手拿着個豬毛鬃做成的刷子,一手抓着螃蟹對着它的四周刷了幾下,在用清水沖洗乾淨。
接着,李恆遠還一把它翻了過來,拿起放在邊上的麻繩,就迅速的把螃蟹還在舞動的爪子給盤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隻鼓了一圈的螃蟹,順帶所有爪子都被捆起來的螃蟹,就出現在了李漁燕等人的面前。
“差不多。”李恆遠抓着螃蟹朝陳氏看去,“這樣鍋裏能塞的下了吧?”
陳氏點了點頭,“應該差不多,我去試試。”說着,陳氏就從李恆遠的手上接過被五花大綁起來的螃蟹,朝着廚房走了過去。
還是千篇一律的做法,鍋里加水直接放入螃蟹,但是不知道爲何,這螃蟹入鍋之後,感覺就跟平時不同。
李漁燕:這大概就是螃蟹的逼格了吧!而且還是這麼大個頭的螃蟹……
在艱難的把鍋蓋蓋上之後,就是靜靜的等待了。
在等待的過程當中,李漁燕還去院子裏拔了些姜蒜,跟酸酒混到一塊,做了個蘸料。
看着李漁燕的舉動,李清宇也跟着調了個,李恆遠看着這兩兄妹碗裏的蘸料,忍不住砸吧了下嘴,“你們這又是臭果又是姜,跟酸酒的,混在一塊能好喫麼?”
“好喫的。”李漁燕說着,還把手裏的碗舉到李恆遠面前,“爹,你嚐嚐,這個味道可好了。”
“別了。”李恆遠聞着碗裏的那股蒜味,連忙搖頭道,“我可喫不慣臭果這味。”
“是蒜!”李漁燕道,“我聽人說起過,這個臭果叫蒜。”
“蒜?”
“對,這個叫蒜!”
“那行,反正不慣叫什麼,放在鍋裏煮就算了,直接喫我可不行。”李恆遠光是聞着這生蒜的味道,就是敬敏不謝。
“那蒜了,這蘸料我跟哥哥喫。”說完,她又想起什麼的朝廚房裏的陳氏問道,“娘,你要調料不?”
陳氏瞅了眼李漁燕碗裏的東西,連忙道,“不了,我一會兒蘸酸酒就行。”
“那是醋。”李清宇朝着陳氏道,“姑姑說上次來我們家的少爺,給這酸酒取名字了,以後它就叫醋了。”
“醋?”陳氏有些納悶,“這麼取了個這名字啊?”
“我聽姑姑說,因爲這醋要是酒釀錯了的纔會出現的東西,所以這個少爺就把酒跟錯各取了一半,取的這個名字。”李漁燕想到第一回聽到這個名字的來歷時,還有些喫驚來着。
李恆遠,“還別說,這名字取的還挺好的,一聽就能知道這酸、哦,是醋是怎麼來的。”
陳氏笑了,“那倒也是。”
說笑間,鍋裏的蒸汽帶出一股鮮香撲鼻的味道,在廚房肆意飄散了起來。
聞到這股香味的李漁燕等人,沒一個再出聲的,只見他們全都朝着竈臺上的鍋看去,李恆遠更是迫不及待的朝陳氏問道,“媳婦兒,這螃蟹應該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