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傅墨言在面前的飾品中掃了眼,“那那塊玉佩拿來讓看看。”
“好的好的。”金簪樓掌櫃一邊忙不迭的把玉佩給他拿來,一邊快速的使眼色,讓人用上好的紫檀盒子,把傅墨言看中的兩幅頭面都給裝好。
傅墨言看中手中的玉佩,“是和田玉的吧?”
“對對對,這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貔貅……”就在掌櫃跟傅墨言介紹這這塊和田玉玉佩的時候,樓下突然傳出一陣哄亂的聲音。
接着,原本該在樓下的夥計,突然從下面跑了上來。“掌櫃掌櫃不好了。”
金掌櫃皺眉,“什麼不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客人聽到南礁村出現鯨獸,全都跑了。”夥計趕緊說道。
“鯨獸?”金掌櫃的眼睛一下子就睜的老大,“哪裏出現鯨獸了?”
“南礁村,好多客人都去看情況去了,我們要不要派人也過去看看?”
“當……”金掌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想起了傅墨言還在店裏,一想到這,他立馬就朝傅墨言在的位置看去。
這一看,金掌櫃的眼睛又瞪大了起來,“這、這傅少爺人呢?”
“少爺已經走了。”被留下來的侍女夏荷拿着手上的貔貅玉佩朝着掌櫃說道,“這塊玉佩少爺要了,跟剛纔那兩套頭面一起包好,送到清河侯府。”
在夏荷交代金掌櫃的時候,那邊在聽到南礁村出現鯨獸這句話時,就從金簪樓離開的傅墨言,已經在前往去南礁村的路上了。
傅墨言掀開窗簾朝外看去,就見不少跟他有相同打算的人,騎馬的騎馬,駕車的駕車全都朝着南礁村趕了過去。
正在外頭駕馬車的劉東,看着周圍的情況,不由的朝車廂說道,“少爺,看這情況,我們怕是要無功而返了吧。”
“無妨。”傅墨言說道,“就當是長長見識。”
聽到這話,劉東才安心了下來。
那邊,還在等兒子帶錢回來的孫貨郎,不但沒等回來自家兒子,還等到了一大波不該出現在南礁村的人。
在看到這個情況時,孫貨郎的眼睛都要瞪脫框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突然一下來了這麼多人?”
“這還都要多些孫兄你啊。”一位商鋪就在孫貨郎邊上的魚販子,直接朝着孫掌櫃道,“要不是孫掌櫃你帶話回去,我們也不知道南礁村這居然有鯨獸出現。”
“可不是,這可是鯨獸啊,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鯨獸的消息了,今個可算是能漲漲見識了。這可都要多些孫掌櫃你啊。”
“那這麼就謝我了,我啥都沒幹啊。”孫貨郎這話還沒說完,他就想起了自己剛纔那股不詳的預感。
果然,在後面的這些人的話中,他終於是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一想到是自己缺心眼的兒子乾的好事,孫貨郎的心情就跟孫周氏是一毛一樣的!
孫貨郎磨了磨咯吱咯吱作響的牙齒,已經想好回去要這麼收拾自家兒子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鯨獸已經被人知道的現狀。
他想趁着村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宜買些鯨肉的想法,徹底失敗不說,還替人家提前宣傳了一波。
只見他趁着自己多年在南礁村收購漁貨的經驗,在這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快速的找到了村裏可以做主的人,老村長的媳婦老王氏。
把自己給村裏“宣傳”的事情告訴了她,接着順利的得到了老王氏的好感,並得到了一份暫時的工作,幫村民組織臨時拍賣。
拍賣的對象當然不用說,就是那頭還在分割當中的鯨獸啦!
在孫貨郎忙着組織人手,準備把這場臨時的拍賣會舉辦成功的時候,正在鬼石林跟一大幫子人一塊分割鯨獸的老村長,也得到了有外人來村裏想要收購鯨獸的消息。
一聽到這個消息,老村長當即表示,讓村裏的人繼續在鬼石林分割鯨獸,他則是去村裏看看情況。
這會兒已經分肉上頭的村民們,已經拋棄了對鬼石林的恐懼,一心一意的只想早點把鯨獸給分出來,所以在聽到老村長的話後,這幫人只顧着點了點頭應了聲,就又快速的忙活了起來。
看着這個情況,老村長不由的抽搐了下嘴角,“剛剛還怕鬼石林怕的跟什麼樣呢,這纔多會兒……”
還在對鯨獸下手的漢子們:原本他們是害怕鬼石沒錯,但誰讓鯨獸實在是太值錢了呢!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這幫人也不是都不怕,可是一想到鯨獸的價值,這些人還是鼓着勇氣咬牙開幹了起來。
老村長看着還在分割鯨獸的人,又看了眼因爲分割鯨獸而被染紅的地面,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只見漫天血色沾染在鬼石之上,把鬼石染的血色通紅,而且那鬼石上的石頭彷彿還張着口一般,一點一點的吸食着上面的血跡。
再加上邊上那些密密麻麻,又層層疊疊好像在盯着他們的鬼石。
“咕嚕”
老村長滾了滾喉嚨,決定等這次事情過後,一定要找個道士,在這做場法事把這裏的寒氣給祛祛。
當然,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那就是趁着鯨獸出現這件事,好好的給他們村子宣揚宣揚,不然可就白瞎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一想到今天過後,所有說起鯨獸的人,都會提起南礁村的名字,跟他這個作爲村長的領頭人,老村長那瘦弱的身軀突然又涌起了無上的勇氣。
果然,老話誠不欺我啊,錢壯慫人膽,名也是同樣的作用。
在名的誘惑下,老村長一回到村子就跟起頭的孫貨郎一拍即合,準備靠着這場拍賣會好好的揚揚名。
而這邊,李漁燕跟李清宇在聽到外面越來越熱鬧的聲音時,整個渾身都癢癢了起來。
“娘,外面怎麼這麼多的聲音啊?”
“娘,我聽外面好像來了很多的外人。”
“娘,你說爹他們把鯨獸給分好了沒?”
“娘,我們要不要給爹送點喝的啊?”
“娘……”
陳氏聽着這兩個小傢伙,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朝大門看去的眼神,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