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估計也就只有李漁燕還有些心思喫東西,其他幾個那是連正眼都不看一下,光顧着在地裏刨東西了。

    直到把這幾株木薯下的木薯全都給挖出來後,傅墨言幾個才停下手來。

    劉東拿過竹筐,把堆成小山狀的木薯,裝在竹筐裏提起來,估算了下重量。

    謝明知看着劉東把裝好的木薯一一提起來,才緊張的朝他問道,“怎麼樣?大概有多重?”

    “咕嚕”

    劉東沒有說話,只是雙臉漲紅的又提了一遍,這才激動的朝傅墨言看去,“世子爺,這些木薯加起來絕對有兩百六十斤。”

    “嘶”謝明知倒吸了口氣,“真有這麼多?”

    “嗯”劉東點頭,“絕對沒錯,我稱了兩次,誤差絕對不超過三斤。”

    “可這才幾株木薯啊。”謝明知有些難以置信的朝剛纔被他們□□,放到一邊的木薯看去,“一共六棵木薯,就能挖出兩百六十多斤的木薯,那要是我們的田裏全都種上……”

    一想到那個場景,謝明知的呼吸就有些困難。

    不只是他,已經從這幾株木薯的產量上,把一畝地的產量給估算出來的傅墨言,更是難以相信會有畝產萬斤的糧食。

    沒錯,李漁燕剛纔已經跟他說了,木薯跟番薯一樣,都可以當做糧食食用。

    而且,更加難以置信的是,木薯可以在除冬季跟早春之外的其他幾個時節裏都可以種植,且四季皆可收穫。

    這能代表什麼?

    這能代表,只要武國大面積種植木薯,那麼他們國家將不再有饑荒。

    一想到這,傅墨言就算是在少年老成都有些難掩激動。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武國最近的幾年,突然災害頻發,再加上就連武國的產糧大戶蜀地,都遭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旱災,造成蜀地一整年顆粒無收,大批災民更是被迫背井離鄉成爲流民。

    更有甚者還趁此亂象,四處偷竊搶盜,還有落草爲寇殺淫搶掠之人。

    一時間,整個武國上下人心惶惶,多少城鎮更因此緊鎖城門,禁止一切流民災民入內,正是因爲,又造成大批災民淪落街頭客死他鄉,輾轉之下又多出了不少揭竿起義之人。

    不止如此,武國各公侯還在其中攪局……

    一想到這次刺殺的人當中,有可能就是那些公侯的手筆,傅墨言的拳頭就硬了。

    “墨言,你們挖完了沒?”

    “挖完了趕緊來喫啊,在等下去,菜就都全涼了!”

    說着,李漁燕還拿着已經烤好的木薯,朝他們揮了幾下,“你們剛纔不是說要喫木薯嗎?我都烤好了。”

    一聽這話,傅墨言立馬就朝李漁燕走去。

    “給,你要的木薯。”李漁燕把烤好的木薯,塞給他們,“你們快嚐嚐,味道是不是跟番薯差不多。”

    “我嚐嚐。”謝明知拿起木薯,就把皮給扒了,“唔,好燙!”

    謝明知張着嘴不停的朝外呼氣,就是不肯把嘴裏的木薯給吐掉。

    直到等木薯涼了之後,才呼哧呼哧的嚼了起來。

    “好喫,這木薯的味道還真跟番薯差不多,不過,就是好像沒有番薯甜。”

    “那當然了。”李漁燕得意的道,“我家那些番薯可都是紅心的,味道當然要比木薯要甜多了。”

    “不過,木薯也有木薯的優點,它澱粉的含量要比紅心番薯要多,不過,白心的番薯就跟它差不多,味道也相似。”

    “番薯還有白心跟紅心的?”劉東好奇的問。

    李漁燕點頭,“是啊,我們船上的這些都是紅心的,不過,我家還有些白心的番薯,但是多數,都被我種到田裏去了。”

    “所以,你還真種了番薯?”傅墨言這纔對李漁燕前段時間說的話重視了起來。

    “當然了。”李漁燕朝着他看去,“我記得我還跟你說過。”

    “對,到時候我可要好好看看,你種的番薯都能收上來多少。”傅墨言笑着道。

    “肯定不會少的。”李漁燕信心十足的道。

    聽到這話,傅墨言已經開始期待了。

    在喫完木薯後,李漁燕纔想起火堆底下還埋着的野雞,“呀,我的叫花雞還在底下呢!”

    一想到這,她忙不迭的把火堆上已經熄滅的草木灰給挖開,從裏面把已經燒硬了的幾個泥團給扒拉了出來。

    劉東看着被李漁燕挖出來的三個泥團,眼睛不由抽搐了幾下,“燕丫頭,你剛纔說這什麼?”

    謝明知拿着木棍朝着泥團敲了幾聲,在聽到篤篤篤的聲音後,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姐啊,你說的什麼雞,該不會是在這泥團裏吧?”

    “嗯嗯”李漁燕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朝地上的三個泥團看去,“我跟你們說,這叫花雞的味道可好了。”

    “呵呵,是嗎?”劉東已經在心裏想着要怎麼推辭了。

    不過,還沒等他說出口,李漁燕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朝着泥團敲了下去。

    “哐啷”

    沒有預估好泥團已經僵硬成什麼程度的李漁燕,看着脫手而出,差點砸到謝明知的木棍,不由的露出了尷尬的表情,“那什麼,這個泥團好像有點太硬了。”

    “不過沒關係,我在敲幾下就能把它給敲開。”

    說着,李漁燕又從地上撿了跟木棍,準備繼續敲泥團。

    傅墨言連忙把她手上的兇器給拿走,“那個,敲泥巴的事,還是讓謝明知來吧。”

    “對對對,我來就行,我就愛敲這些,讓我來就行。”他怕自己再說慢點,又要來個兇器。

    “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就愛做這種事。”謝明知說着,擡起手上的木棍,就朝泥團敲了下去。

    當然,這次可沒什麼暗器出現。

    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泥團應聲裂開,而從這泥團裏更是傳來一陣清香……

    “咕嚕”措不及防的謝明知吞了口口水,朝着泥團裏已經露出來的芭蕉葉看去,“這是……”

    “裏面是雞。”李漁燕一邊說,一邊用剛纔削好的筷子,把芭蕉葉給扒開。

    當鮮嫩多汁的叫花雞,一經露面,原本還在想拒絕說辭的劉東,立馬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這就是叫花雞啊,看着好像還真挺不錯的樣子。”

    “那當然了。”李漁燕把扒開的叫花雞放在傅墨言的身前,“快喫吧,叫花雞趁熱喫最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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