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明知推着石磨,才發現李漁燕往石磨裏倒入的居然是黃豆。

    謝明知有些奇怪的朝李漁燕問去,“小姐,黃豆這麼還能磨出漿水來啊?”

    “黃豆用水泡發開,同水一起倒入石磨,就能磨出豆漿了。”李漁燕一邊說,一邊又朝石磨里加了一勺黃豆。

    聽到這話,謝明知纔看到李漁燕盛黃豆時,都會一同舀出些水來,“原來是這樣。”

    接着他又看了眼泡發後,把木盆裏沾的滿滿當當的黃豆,“不過,我們磨這麼多豆漿幹嘛?”

    李漁燕,“做喫的。”

    謝明知看着水桶裏的豆漿,“豆漿還能做喫的?”

    “當然可以。”李漁燕朝着謝明知說道,“豆漿不但能直接煮來喝,還可以用來做豆腐、豆皮、豆乾,還有腐竹。”

    “豆腐?”不遠處正在把曬乾的鹽,裝進麻袋裏的劉東,擡頭朝李漁燕看去,“燕丫頭,你說的豆腐該不會就是你說跟魚頭一塊燉,特別好喫的豆腐吧?”

    “對,就是它!”李漁燕每次燉魚頭的時候,就會想起豆腐,所以也會時不時的提上一嘴,這不,劉東立馬就記起來了。

    劉東上前,在看到李漁燕泡發開的黃豆時,不由的感嘆了聲,“這麼說來,這豆腐還真是用豆子做的啊。”

    李漁燕黑線,“所以,你原先以爲豆腐是用什麼做的?”

    “這個……”劉東摸了摸鼻尖,沒敢把自己一開始的猜想給說出來。

    李漁燕看着劉東神色莫名的表情,覺得這個回答她還是別聽爲好。

    反倒是謝明知有些好奇的朝他看去,“劉哥,你一開始以爲這豆腐是用什麼做的啊?”

    “那什麼,我以爲就跟魚丸一樣,都是用魚肉或者就用貝肉做的。”劉東哪裏能想的到,豆腐豆腐還真有豆啊。

    畢竟,就算是在武國,喫豆子的人,也都只有那些家境比較貧寒的人,不然多數的豆子都被用來餵食家畜,哪裏想到像李家這般算是小富發家的人,還會以豆爲食啊。

    李漁燕倒是被劉東這話點醒了下,“對啊,我們這麼多魚喫不完,還可以用來做魚豆腐啊!”

    “啊?”劉東驚訝的朝李漁燕看去,“還真有啊?”

    “有啊,等我把這盆豆腐做好,就來做些魚豆腐。”說到這,李漁燕就有些嘴饞了,“豆腐、魚豆腐、再加上些豆皮、千張什麼的,好像都可以用來下火鍋了啊~”

    一想到火鍋這兩個字,李漁燕的腦海裏就是魚頭火鍋那白湯翻滾的模樣。

    不行,不能再想,在想下去就要沒出息的流口水了!

    李漁燕忙不迭的把腦海裏的景象甩掉,繼續專注的朝石磨裏盛黃豆,但是越是這樣,火鍋翻騰的場景,就越是讓李漁燕有些蠢蠢欲動。

    李漁燕盤算了下船上的食材,在發現還真能整上一桌下火鍋的食材後,立馬就在心裏安排了起來。

    不過,這會兒,她還是認真的把豆腐給做出來吧,不然魚頭火鍋裏少了豆腐,那滋味可就少了一半啊!

    一想到這,李漁燕的眼神就專注了起來。

    一桶豆漿裝滿了,還剩下小半盆的黃豆,李漁燕把手上的勺子交給了自告奮勇的劉東,就要把裝滿豆漿的水桶提到廚房。

    還沒等李漁燕抓起水桶,前方就伸出一隻手指纖長的手來,把水桶給提了起來。

    李漁燕眨巴着眼睛擡頭,就看到傅墨言揹着光朝她看去,“提到廚房?”

    “嗯”李漁燕看着被光線,照應着整個人都像是發光的小少爺,不由的在心底讚歎:還真是個美少年啊,也不知道等個幾年後,會便宜了那家姑娘。

    不知道李漁燕心裏在想些什麼的傅墨言,在看到這丫頭半天沒跟上來時,不由的朝身後看了眼。

    一對視到他的眼睛,李漁燕立馬打了個激靈,就朝前走去,“走,我們現在煮豆漿去。”

    傅墨言看着腳步匆匆朝前走去的身影看去,總覺得李漁燕剛纔看自己的視線有點奇怪,好像跟自家大姐看向他……等等,他這是在想什麼呢?漁燕纔多大,這麼可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向他?

    傅墨言忙不迭的甩開腦海裏那不靠譜的想法,就朝李漁燕跟去。

    一進廚房,傅墨言就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香味,他朝着香味來源的地方看去,在看到石頭竈上,正架着一口石鍋正在燉煮時,不由的楞了下,“漁燕,你這是在燉什麼?”

    “豬……鳳凰投胎。”

    “什麼?”傅墨言有些驚訝的朝李漁燕看去,“鳳凰投胎?”

    “嗯,這可是道名菜,一會兒做好了你可要多喫點啊。”說着,李漁燕就快速岔開話道,“對了,快把豆漿提過來,我們來做豆腐吧,不然等到再晚上一些,怕是要趕不上晚上吃了。”

    聽到這話,傅墨言便沒在多問。

    木桶裏的豆漿倒入紗布當中,把豆渣過濾出來,再倒入最大的石鍋裏煮開,煮開的同時撇掉浮沫……

    豆漿煮開,李漁燕便朝傅墨言看去,“墨言,要嚐嚐豆漿嗎?”

    “好啊。”傅墨言也想知道,黃豆煮的漿水到底是個什麼滋味,會不會跟他嘗過的黃豆水一般,充滿豆腥味。

    李漁燕拿了口碗,往裏盛了一勺的豆漿,接着又從櫥櫃裏那處糖罐子,從裏面挖了一勺白糖倒了進去。

    “喝的時候,攪拌一下啊。”

    李漁燕說着,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傅墨言端起面前的豆漿,沒有先攪拌,而是盛起上方的豆漿喝了口,醇厚的豆漿帶着一股香濃類似於牛乳的口感,但是又沒有牛乳的厚重跟腥味。

    原本讓他擔心的豆腥味,在被煮過之後,居然變成了香醇的豆香,一點不似黃豆水,那股讓人難以下嚥的豆水味。

    嚐了幾口純豆漿的味道之後,底部的白糖也化爲了糖漿跟下方的豆漿混合在了一起。

    嚐到甜豆漿的味道時,傅墨言難得露出了一抹不敢相信的神情,“這豆漿的味道……”

    “很好喝吧。”李漁燕滿足的喝了口豆漿道,“甜甜的豆漿簡直最棒了!”

    從這句話就知道甜鹹豆漿的戰爭中,李漁燕是站在那方的。

    沒有嘗過鹹豆漿的傅墨言,對此表示贊同,“確是不錯。”

    聽到這話的李漁燕,表示心滿意足,“一會兒我再給你做碗甜豆花,味道也特別好。”

    傅墨言端着豆漿,矜持的頷首。

    李漁燕看着他這副矜持端莊的小模樣,差點又流露出姐姐粉看弟弟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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