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香油潤的禿黃油,光是聞着味道,就讓人不禁的口舌生津。

    李漁燕朝着禿黃油裏撒了些鹽,再稍微翻炒一下,這份鮮香撲鼻又特別美味的禿黃油就做好了。

    一擡頭,李漁燕就對上了三雙直勾勾的眼神。

    她看着他們那副期待的表情,不由的樂了下,“要嚐嚐不?”

    “嗯嗯!”

    “就等你這句話!”

    傅墨言更是直接把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握在手裏的竹片,拿起來就朝鍋裏伸去。

    竹片挖起禿黃油時,那泛着金黃色色澤的黃油,還不停的從竹片上滴落下來,傅墨言忙不迭的拿起盤子朝着下面接去,才小心的送入口中。

    蟹黃細膩醇厚,蟹膏香糯油潤,入口即化又回味無窮,簡直美味的不可方物。

    傅墨言細細的品味着禿黃油時,劉東跟謝明知也都迫不及待的拿着竹片,朝着禿黃油挖了過去。

    這一勺下去,簡直讓他們喫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直到嘴裏的味道漸漸退去之後,謝明知才朝着李漁燕看去道,“小姐,這道菜簡直絕了啊!”

    “這天底下,這麼會有禿黃油這麼美味的佳餚!”劉東在吃了這口禿黃油之後,簡直覺得這前半輩子都白活了,居然讓他到現在才喫到如此精妙絕倫的菜餚!

    李漁燕嚐了口,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好喫。”

    說着,她就把鍋裏的禿黃油給盛了出來,裝到了倒扣在桌上已經晾乾水分的竹節。

    這一鍋禿黃油,整整盛了三個多竹節的禿黃油出來。

    聽着好像挺多,但是這可是四五十個螃蟹才剔出來的精華,而且還是每個都是巴掌大的螃蟹,不然要換成稍微小一些螃蟹,別說是四五十個了,就是百來個都不一定能剔出這麼多的蟹黃蟹膏的。

    李漁燕把裝有禿黃油的竹節,放在桌上讓它慢慢冷卻下來,接着,又重新朝竈臺里加了些柴,開始炒蟹粉。

    石鍋裏還留了些黃油,這些不用洗,直接加入熬好的豬油,等油溫一熱,朝着油中加入切好的姜丁跟蒜蓉,等到香味爆香之後,在把剛纔剔除來的蟹肉全都倒入鍋裏翻炒。

    炒到差不多時,李漁燕拿起只裝了半個竹節的禿黃油,朝蟹粉裏倒了進去。

    禿黃油的香味跟蟹粉一混合,又是一陣鮮味,翻炒一陣再加點鹽,金燦燦的炒蟹粉就完工了。

    “這、也是禿黃油?”謝明知看着鍋裏炒好的蟹粉道。

    “不是,這是蟹粉。”李漁燕道,“禿黃油,是隻有用蟹黃蟹膏炒的才叫禿黃油,加了蟹肉的就是蟹粉,喫起來的味道,也比起禿黃油來說要稍微清淡不膩一點。”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只要是用螃蟹肉炒的都叫禿黃油來着。”說着,謝明知還有些不解的道,“不過,爲什麼要叫禿黃油啊?聽起來怪怪的。”

    聽到這話,李漁燕也不由的樂了起來,接着李漁燕就給傅墨言他們解釋了下禿黃油這個名字的來歷,在她解釋的同時,李漁燕也把鍋裏的蟹粉給盛了出來。

    “……所以,禿也有獨的意思。”李漁燕把盛好的禿黃油端到桌上道。

    “我明白了。”傅墨言說着,就從竈臺裏把已經煨好的木薯,拿了出來給劉東他們遞去。

    李漁燕看着手裏的木薯,頓時覺得剛剛炒好的禿黃油和蟹粉都不香了,“明天,明天一定要抽出時間,把這些木薯都給成木薯粉。”

    傅墨言,“嗯”

    劉東用力的點頭,“我同意!”

    謝明知更是迫不及待的朝李漁燕看去,“小姐,做木薯粉都需要些什麼,我晚上就把它給收拾出來。”

    “對,燕丫頭你給我們說說,我們好早點準備上,這樣明天一早就不耽誤時間。”

    “我也可以幫忙,”

    一聽到李漁燕要做木薯粉,傅墨言幾個立馬踊躍起來,看樣子連吃了這麼些天的木薯,也確實是把他們都給喫傷到了。

    這不,在聽到李漁燕說,木薯磨粉漿之後,還需要等它花好幾個時辰沉澱出來澱粉來,才能用來做木薯粉絲之後,這幾人更是當場決定晚上就把木薯給磨出來,這樣等到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拿來做木薯粉絲。

    從這裏,就可以知道大家迫不及待想要逃開木薯的心情是多麼的踊躍了。

    “行,那我們喫完飯收拾一下,就來做木薯澱粉。”

    說着,李漁燕就從竹節裏挖上一勺禿黃油,朝着手上已經撥開的木薯澆了上去。

    原本有些難以下嚥的木薯,在沾滿了禿黃油後,也顯得可口了不少。

    李漁燕迅速的朝木薯咬下,好稱配什麼都好喫的禿黃油,搭起木薯居然味道也不錯。

    有了禿黃油跟蟹粉,這兩樣下飯神器,這頓晚餐也算是喫的心滿意足。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打消大家想要儘快把木薯粉絲給做出來,好改換下口味。

    這不,才喫完飯,傅墨言幾個就迅速起堆在草棚角落裏的木薯來。

    這些木薯還是當初他們從海里撈回來的那些,其中磕碰壞的,已經被他們喫完了,剩下來的這些都是完好的。

    一想到那幾天,爲了不浪費糧食,他們幾乎天天頓頓餐餐,都可以看到跟着烤木薯、蒸木薯、煮木薯的場景,李漁燕原本因爲有禿黃油對木薯稍微有些改觀回來的心態,頓時有崩了。

    “趕緊的,把這些木薯全都搬出去。”這段時間裏,李漁燕怕是一個木薯都不想見到了。

    原本對木薯比較重視的傅墨言,對此也一點怨言都沒有。

    只見他們快速的把角落裏的木薯,全都給裝進了竹筐,在裝完之後,謝明知還四處找尋了下,確保一個木薯都不留,才滿意的從草棚離開。

    果然,這木薯可真是傷人不淺啊。

    裝好的木薯被搬到河邊,清洗乾淨,就可以拉回來放到石磨裏磨成粉漿了。

    劉東前幾天新做好,還沒有用過的石磨搬到院子中間,在用清水沖洗了幾遍,確保上面沒有灰塵跟石渣之後,才把切塊的木薯放在上面磨了起來。

    在磨木薯的過程中,還要朝着裏面加水,好讓木薯磨的越發細一些。

    一圈一圈的磨着,粉漿水也慢慢的從石磨上流了下來,滴落到下方正在接着的木盆裏。

    灰白色的粉漿,慢慢的把木盆給裝滿,謝明知快速的拿起一個空盆,把裝滿的木盆替換過來,一直等到所有的木薯都被磨好,院子裏的木盆都被裝滿了漿水不說,還有兩個水桶也被頂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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