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謝明知也朝着李漁燕問道,“師傅,你剛纔說的生鐵,真是從長擊的糞便裏……沖刷出來的?”

    說着,謝明知的臉還彆扭了起來,“這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能有什麼誤會。”李漁燕說道,“我親眼看見長擊……又看着它被雨水沖刷出來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誤會。”

    “可是……”謝明知還是不敢相信的道,“長擊長空,它們喫什麼不好,爲什麼要喫鐵礦石啊?”

    “這就要問它們了。”沒法解釋的太細的李漁燕,朝着謝明知說道,“不過,我確實是親眼看到它們把鐵礦石給啄吃了,說不定它們就是有這個愛好呢。”

    謝明知,“愛好喫鐵礦石嗎?確實是挺特別的。”

    “誰說不是呢,不過,長空長擊它們喫的怎麼雜,喫點鐵礦石,應該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李漁燕說着,還朝角落裏的雞籠看去,“畢竟雞鴨有時候還要喫點小石子磨磨胃呢,它們喫點鐵礦石怎麼了。”

    謝明知被李漁燕這話給驚道了,“雞鴨也會喫石子?”

    “你沒有發現嗎?”李漁燕看着他道,“你殺了這麼多隻雞,都沒有發現它們的胃裏有石子嗎?”

    “我以爲……”

    “以爲什麼,那些就是它們自己喫的。”說着,李漁燕又朝雞籠看了眼,“不信,你仔細看,它們這會兒還啄着呢。”

    謝明知順着李漁燕的視線看去,果然,被關在竹籠裏的那幾只野雞裏,有一隻正在啄着地上的砂礫。

    “還真是……”從來沒有關注過野雞到底會喫什麼的謝明知,有些稀奇的看着野雞,“沒想到它們還真會喫石子沙子啊。”

    “對吧,所以說長空它們會喫鐵礦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師傅說的對。”

    “那是。”李漁燕得意的笑了下,就被謝明知塞了一碗薑湯。

    李漁燕:……

    “師傅,你趕緊趁熱喝。”

    李漁燕看着滾燙的薑湯,“我加點糖。”

    說着,她忙不迭站起來,就從竹架子上取下了裝有紅糖的竹罐子,給那一大碗的薑湯里加了些紅糖。

    在把竹罐子放回去的時候,李漁燕看到了被擺在一塊的其他幾個竹節,看到那上面刻着火鍋底料的字樣時,李漁燕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火鍋底料,我說我好像忘記了點什麼,原來是把你給忘了啊!”李漁燕說着,就把擺在上面的竹節給取了下來。

    謝明知,“師傅你的薑湯?”

    李漁燕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薑湯不薑湯的啊,只見她歡喜的拿着竹節朝着謝明知看去,“謝哥,我們晚上來喫火鍋吧。”

    “喫火鍋?”謝明知看着李漁燕笑出梨渦的小臉,“好喫嗎?”

    “好喫,超級好喫的!”

    光是聽着這話,謝明知就吸溜了一下口水,有些發饞了起來。

    畢竟,能讓李漁燕都說出好喫的東西,那得要多好喫啊!

    完全不能想象的謝明知,差點就忘記了傅墨言交代的事。

    好在,最後的那點理智,還是把他從美食的幻想中給扒拉了出來,“火鍋的事等晚上再說,師傅你先把薑湯喝了吧,在不喝一會兒涼了可就沒效果了。”

    最終還是躲不掉的李漁燕,在謝明知炯炯有神的注視下,還是喝下了那一大海碗的薑湯。

    李漁燕一邊喝一邊打嗝的把薑湯喝完,謝明知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傅墨言剛剛進院子,就聽到廚房傳來一陣陣的打嗝聲,傅墨言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你怎麼了?”

    “沒事……嗝。”李漁燕連忙捂着嘴,“喝薑湯喝的。”

    “喝這麼急幹嘛?”傅墨言說着還給李漁燕順了順背。

    李漁燕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還……嗝……好意思說。”

    “我這不是爲了你好嘛。”傅墨言道,“再說了,要不是你剛纔站在雨裏淋雨,也不用喝薑湯。”

    “行……嗝嗝,都是我的錯嗝!”李漁燕一邊說一邊朝着虎口的穴位掐去,沒幾下,原本還打個不停的嗝聲,就停了下來。

    “呼,總算是不打了。”李漁燕長長的舒了口氣,就朝傅墨言看去,“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已經確認過了?”

    “嗯”傅墨言點了點頭,“已經確認過了,那黑色的砂礫,確實如你說的那樣,是從鐵礦石上而來。”

    “當然了。”李漁燕說道,“我親眼看到的,這還能假。”

    “我沒看見。”

    “啊?”李漁燕不解的看向他。

    傅墨言,“我並沒有看見,這生鐵是怎麼得到的。”

    “所以呢?”李漁燕看着他,“你不會是想親眼見識一番吧?”

    “不行嗎?”

    “行是行,但這可是長空它們拉出來的……”李漁燕看着傅墨言的那張俊臉,後面的話頓時有些不忍說出口。

    “我知道,這些是從長空它們拉出來的糞便中得來的。”

    “那你還敢興趣?”李漁燕突然有些看不懂傅墨言了。

    傅墨言抿了抿嘴角。

    李漁燕看着傅墨言那張倔強的表情,突然有些心軟了,“其實也容易。”

    “畢竟,這些生鐵粒是從長擊的糞便中得來的,那再等它們方便的時候,去翻一下不就知道了。”

    “還要等它們方便的時候看?”謝明知洗碗的手一抖,“少爺,師傅啊,你們不覺得,從長擊它們的糞便中翻這個有些……不雅嗎?”

    “這有什麼。”李漁燕朝着謝明知看去道,“我們平時喫的蔬菜瓜果,還是靠糞水灌溉的呢,也沒有人說吃了它們有什麼不雅的啊。”

    “再說了,我們找的是生鐵,又不是要它們的耙耙。”

    傅墨言,“耙耙?”

    “哦,就是便便的雅稱。”

    傅墨言挑眉,“是嗎?”

    謝明知嘴角抽搐了下,“也沒雅到哪裏去吧。”

    “這麼說都行,反正你要是想親眼看到生鐵的怎麼得來的,就只有這個辦法不是嗎。”

    說着,李漁燕還想起了自己剛纔點開系統時看到的一幕,“那個……”

    她摸了摸鼻尖道,“你們說,長空長擊的耙耙裏有生鐵,那個它們的父母……”

    聽到這話,傅墨言的表情就是一愣,接着他像是想到什麼的朝謝明知對視了眼。

    這一眼,他們兩個都迅速的起身,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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