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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謝明知端着剛剛煮好的花草茶,來到竹屋裏時,就聽到了劉東跟傅墨言爲了生鐵一事爭吵的聲音。

    他忙不迭的推開門,朝着屋裏走去,“少爺,劉哥,你們都別吵,喝點花草茶消消氣先。”

    “不喝。”傅墨言甩袖道,“氣都氣飽了。”

    謝明知看着傅墨言難得的幼稚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樂,“少爺,你可別生氣,我們還等着你帶我們乘鷹脫困呢。”

    “脫困,脫困又能怎麼樣。”傅墨言看着火爐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生鐵石,“照樣還是那這些石頭沒辦法。”

    “那可不一定。”謝明知笑着道,“說不定等我們一回去,能找到提升火爐溫度的辦法呢。”

    劉東眼睛一亮,“是啊少爺,等我們脫困回到京城說不定就有辦法。”

    “說不定。”傅墨言冷笑了下,“如果把希望都託在說不定、有可能上,那還要自己想辦法幹嘛,直接等着天上掉餡餅來不就得了。”

    “少爺……”劉東的臉色也有些許的難看,“我也想把火爐的溫度給提上來,但是不管我怎麼努力,這溫度就是上不來啊。”

    “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除了提升火爐的溫度之外,就沒有其他能夠打造器皿的方法了嗎!”

    傅墨言這話,讓劉東不由想起下午李漁燕來竹屋時說的話,“打鐵。”

    “打鐵?”傅墨言和謝明知同時朝他看去。

    “這又是什麼辦法?”謝明知朝着劉東問道,“劉哥,你說的打鐵,難道有辦法可以把生鐵鍛造成武器嗎?”

    劉東趕緊解釋道,“不是,這話不是我說的。”

    傅墨言,“不是你說的,那還能是誰說的?”

    “是燕丫頭。”劉東說着,就把下午李漁燕來到竹屋給他送水果的時候,說的那番話說給傅墨言聽。

    在說道李漁燕說用打鐵的方式把生鐵打成自己需要的形狀時,劉東還有好笑的道,“燕丫頭雖是好心,但是這種辦法還是天真了點。”

    “天真嗎?”傅墨言倒不這麼認爲,“你嘗試過了嗎?”

    “沒有。”劉東直說道,“從來沒有人用打鐵的方式來鍛造生鐵,再說,連火爐都融不化的生鐵,又這麼可能憑人力敲打,就能成功的。”

    “你沒有嘗試過,又憑什麼說這種辦法不能行。”傅墨言雖然知道劉東的衷心,但是除了這點之外,他的缺點也是這麼明顯。

    傅墨言看向還在說着打鐵不可行的劉東,覺得這次回去,應該勸說他留在府內,並不在合適跟他一起出行了。

    不知道傅墨言正在對自己進行評估的劉東,看着傅墨言看向自己的眼神,還以爲勸服了傅墨言,讓他相信打鐵並不是合適的鍛造方法。

    “……所以,我覺得還是要想辦法提升火爐的溫度,這纔是正道。”

    “是嗎?”傅墨言說着,就朝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謝明知看去,“你呢,你覺得如何。”

    謝明知楞了下,“我覺得可以一試。”

    “小謝你……”

    “劉東,你讓謝明知說。”

    “是少爺。”

    “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話的謝明知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要沒有怎麼想,我就是覺得,既然這火爐的溫度一直提不上來,而且生鐵也辦法融化。”

    “那在有其他可行性的情況下,多嘗試一下也並沒有壞處。”

    “既然這樣。”傅墨言直接朝他看去道,“那你來。”

    “什麼?”謝明知不明所以的朝傅墨言看去,“我來什麼?”

    “打鐵。”

    “可是我……”

    “沒有可是,你就說你行不行。”

    “行!”

    在他這話落下後沒多久,已經在竹樓上準備入睡的李漁燕,就聽到竹屋那邊傳來一陣陣叮叮噹噹的敲打聲。

    李漁燕睜開眼睛,朝着竹屋的方向看去,“這個聲音,該不會是劉叔同意的我建議了吧?”

    劉東倒是沒有同意,但是架不住傅墨言命令謝明知打鐵啊。

    特別是在看到謝明知用石頭敲擊燒紅的生鐵,真能讓生鐵變形,且還會把其中的渣滓給敲打出來後,劉東原本還有的傲氣頓時被砸的有些稀碎。

    “這麼可能,生鐵這麼堅硬,怎麼會在這麼簡單的敲打下變形?”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可是……”

    “你還要說打鐵無用嗎?”

    “就算是有用好了。”劉東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可光靠人力的敲打,又能做出多少的鐵器,這種效率太低,根本沒有可行性啊。”

    “所以,纔要在打鐵的基礎上,繼續火爐的溫度,雙管齊下,我就不行不能找出另外一種可以鍛造的辦法。”

    傅墨言這話,直接讓劉東啞了聲來。

    這天晚上的敲打聲一直持續了很久,一開始,李漁燕還以爲自己會睡不着。

    哪知道,沒過一會兒她就在有序的打鐵聲跟淅淅瀝瀝的雨聲中,睡的比誰都要香甜。

    第二天,等到李漁燕起來時,傅墨言的手上已經拿着一把略顯粗獷的匕首。

    李漁燕看着那黝黑的匕首,不用想也能知道,這把匕首就說他們昨天一個晚上的傑作。

    傅墨言看着李漁燕一點不意外的表情,心裏更加篤定她對打鐵一事,並不是如劉東說的那邊,隨口一提,而是有意的提點劉東。

    可惜,劉東非但沒有聽懂她的提示,還自以爲是的覺得她太天真,根本不懂鍛造一道。

    想到這,傅墨言更加堅定了回府之後,要把劉東換下來的想法。

    傅墨言隨手把還沒有開過刃的匕首遞給了謝明知,“拿着,繼續改進。”

    “是少爺。”謝明知歡喜的把匕首塞進懷裏。

    隨意的喫過早餐之後,傅墨言就像是忘記了還有打鐵一事一般,繼續跟風馳電摯嘗試低空低速飛行,找一個能平衡速度與呼吸之間的方式。

    在嘗試了一天之後,傅墨言纔開口讓李漁燕跟他一起坐上鷹背。

    一聽到這話,李漁燕迅速的跳了起來,就朝傅墨言跑去,“可以了嗎?我可以騎鷹了嗎?”

    “上來吧。”傅墨言朝着李漁燕伸手。

    一看到他伸來的手,李漁燕忙不迭的就把手伸過去。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再加上風馳站起來差不多有三米高,她就是跳起來都夠不到傅墨言的伸下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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