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燕的這幾句話,讓邊上的百姓頓時覺得自己做的好像有些過分了。

    “哪個,其實這件事也沒有這麼嚴重。”

    “就是朋友間胡亂說笑幾句,其實也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其實吧,我家閨女第一次做飯的是話,我還覺得那燒焦的飯菜,比第一酒樓要好喫來着。”

    “對對對,其實也就是這點小事而已,也沒必要弄到這個地步不是。”

    “是啊趙掌櫃,你們第一酒樓家大業大的,跟一個小姑娘……”

    一聽到這話,趙掌櫃頓時不動聲色的打斷道,“小姑娘,你確定要跟我們第一酒樓比試?”

    “不是你一直要求的嗎?”李漁燕朝着趙掌櫃單純的道,“爲了滿足你的要求,我就跟你們酒樓比試一場。”

    “這會不會有些欺負人了啊?”

    “這小姑娘看上去才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吧?”

    “第一酒樓要跟一個才八九歲的小姑娘比試,這件事……”

    趙掌櫃看着李漁燕几句話間,就讓原本大好的局面毀了大半,不由暗暗磨牙。

    可要讓他放過這一次大好的機會,趙掌櫃又不甘心。

    想到這,他便朝李漁燕揚起了一抹笑容,“小姑娘你放心,雖說是比試,但是我們第一酒樓也不會欺負一個小姑娘。”

    傅墨言冷笑了聲,“都這樣,還不算欺負小姑娘?”

    “就是。”崔少爺附和的道,“我不就是說了一句,漁燕做菜的手藝比你們酒樓好而已,你們就這麼不依不饒的,不知道還以爲我做了什麼毀人清譽的大事。”

    趙掌櫃眼睛一眯,“雖說您這話沒有毀人清譽,但是對我們酒樓,還是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

    “什麼影響?”李漁燕笑着朝邊上的圍觀羣衆看了眼,“難不成邵陽這麼一句話,就能讓所京城的所有人都覺得,您家酒樓的菜餚還沒我做的好喫?”

    “噗……”

    “哈哈,這怎麼可能,你這小丫頭纔多大啊,這麼可能會做出比第一酒樓還要美味的菜餚。”

    “就是,這話分明一聽就是個玩笑話,這麼可能會有人當真。”

    “對啊,玩笑話。”李漁燕看向趙掌櫃,“你看,其實大家都覺得我做的菜餚比不上酒樓。”

    “所以,歸根究底就是我朋友跟我開的玩笑而已,您作爲這麼一家酒樓的掌櫃,卻一直追着我們不放,想來應該沒有這麼簡單的吧?”

    李漁燕的這話,讓趙掌櫃的心不由的一凜,眼神不由的朝一處看了過去。

    傅墨言眼神一眯,直接順着他的眼神看了過去,這一看他直接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跟傅墨言對視了眼,就讓邊上的侍從把窗戶給合了上去。

    趙掌櫃更是臉色一變,不過事已至此,他還是硬着頭皮,朝李漁燕開口,“小姑娘你放心,我們酒樓家大業大,也不是會隨便欺負你一個小姑娘家,所以這次的比試,直接是由我們後廚的學徒來跟你比,這樣如何?”

    “別了,到時候我跟學徒比贏了,你又有藉口說爲了顧及我,找的學徒是纔開始學藝的,那到時候可又說不清了。”

    “所以,爲了我們大家好,您還是找個酒樓的大廚跟我比吧。”

    李漁燕笑盈盈的朝人看去,“這樣,我要是不辛輸了,也能說我是輸給第一酒樓的大廚,想想也不虧不是。”

    趙掌櫃聽着這丫頭的話,不知爲何心頭有點發慌,總覺得這個事態有可能會發生不可預料的變故。

    可是……

    趙掌櫃朝着李漁燕看去,當看到這個丫頭還只有人胸口高度時,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

    畢竟,李漁燕怎麼看也就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就算是打從孃胎開始練習廚藝,又這麼能跟他們酒樓裏的廚師相提並論。

    想到這,他的心頓時安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讓你喫虧了。”趙掌櫃笑着朝李漁燕道,“到時候比試完,不論結果如何,酒樓裏的飯菜酒水,你們隨便點都算我們酒樓請客。”

    聽到這話,邊上的百姓都是倒吸一口氣。

    “酒樓的裏的飯菜酒水都誰隨便點啊?”

    “趙掌櫃好大的手筆啊。”

    “這要是真這樣,那這場比試還真是不虧啊。”

    “可不就是不虧,第一酒樓裏的飯菜酒水啊,那是隨隨便便一桌飯菜都要十兩銀子起步,如果要點上幾樣酒樓裏的特色菜,那價格沒有五十兩銀子都怕是打不住吧。”

    “這麼算下來,那小姑娘豈不是賺大發了?”

    “你們說,我現在要是詆譭幾句第一酒樓還來不來得及?能不能跟酒樓裏的大廚比試一番,倒是無所謂,主要我就是想嚐嚐第一酒樓裏那飯菜的滋味。”

    “好傢伙,還可以這樣?”

    “趙掌櫃,我也覺得第一酒樓裏的飯菜還不如我家媳婦做的,你看我能不能也跟你們廚師比一場啊?”

    “對對對,我家媳婦也是這麼認爲的……”

    一時間畫風突然朝着令人措手不及的方向,迅速的轉變着。

    而跟着趙掌櫃朝着第一酒樓走去的李漁燕,正一臉好奇的朝趙掌櫃打聽道,“掌櫃,你家酒樓的特色菜是什麼啊?”

    “炙烤羊肉。”說到這,趙掌櫃面上那是難掩得意,“我們第一酒樓炙烤全羊,那是周天子吃了都誇讚過的。”

    “那好,就比這個。”

    “什麼?”趙掌櫃有些猝不及防的朝李漁燕看去。

    李漁燕,“你不是說炙烤全羊,是你們第一酒樓的拿手菜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要是跟你們比這道菜,是不是到時候比完之後,就能直接嚐到了?”

    這話一出口,趙掌櫃原本被李漁燕驚出來的冷汗,頓時平復下了下去,“你是想嚐嚐炙烤全羊?”

    “是啊。”李漁燕一臉單純的道,“你剛纔不是說這道菜是第一酒樓的拿手菜嗎,既然是拿手菜,那味道肯定可好了吧。”

    邊上的那些羣衆,更是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原來還可以這樣?”

    “對啊,比試這道菜,那豈不是就說,等道他們一比試完,就可以直接喫上了?”

    “太會了,這小丫頭簡直是太會了。”

    “我要是沒記錯,炙烤羊肉就算是第一酒樓,一天也只做十份吧?”

    “沒錯,一天只做十份,而且要定這道菜的人,都已經排到了三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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