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遠看着吳海洋那怨念的表情,也聞着從後院飄來的香氣也是一臉的懵,“可我真沒有弄到什麼好酒啊,再說了,我這一天到晚的不是去送貨,就是在家盤賬,哪有功夫去弄什麼好酒啊。”

    崔恆建點頭,“這倒也是啊,你這一天忙到晚的,確實也沒功夫上哪裏買什麼酒去。”

    “那……”吳海洋想到傅家跟崔家給李恆遠送節禮時送的那些好酒,“會不會是傅家或者是崔家送的?”

    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起,李恆遠就想到那些酒一送到家裏,都還沒來得及過夜,這幫聽到消息的人,就蜂蛹朝他就跑來,嚷着要見着有份,幾下就給給分了。

    李恆遠,“……你覺得那些酒,還能留到現在?”

    這話一出口,李恆建跟吳海洋有些訕訕的移開視線。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股酒香更甚了起來,就連一直在屋裏處理縣衙那些雜務的李清宇,也沒能抗住這股酒香,從屋裏走了出來。

    還有李老漢,年紀越大越是好這口杯中之物的老小孩,一聞到這股酒香,就跟丟了魂似的,一邊探着鼻子,一邊朝着酒香傳出來的地方嗅去。

    不多時,這幫人全都聚到了一起,直勾勾的朝李漁燕所住院子看去。

    “這股酒香,怎麼會是從漁燕丫頭的院子裏傳出來的?”李老漢有些喫驚的朝李漁燕住的院子看去。

    “會不會是傅家那小子什麼時候給漁燕送的?”李恆建猜測的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小子可是時不時的給漁燕送東西來着。”

    “不可能。”李恆遠一下子就跳腳了起來,“不可能是他送的。”

    “那這股酒香是怎麼回事?”

    就在李恆建他們一邊討論一邊朝着院子走去的時候,院子的左廂房突然被打開了來,只見李漁燕喫力的攙扶這一個半大的少年,踉踉蹌蹌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一看到這個情況,李恆遠直接怒目而視的衝了上去,“臭小子,你在幹嘛!”

    “丫頭……”李老漢看着李漁燕攙扶着的人,一臉不解的道,“這是什麼情況?”

    “爲軍?”吳海洋從自家兒子身上的衣服,把人給認了出來,“你……你怎麼成這樣了?”

    “他是爲軍?”李恆建的話才落,那邊的李恆遠已經一把把人給拽了起來。

    這一拽,李恆建纔看清了那一直低頭的少年,還真就是吳爲軍。

    “怎麼回事?爲軍爲什麼會成這樣了?”吳海洋忙不迭上前扶着吳爲軍。

    “還有這股酒味是怎麼回事?”李恆遠在聞到吳爲軍跟李漁燕身上那股沖鼻的酒香時,不由有些皺眉的聞道。

    一聽到酒這個字,原本已經醉醺醺的吳爲軍,跟扎屍一般的支起了腦袋,“酒……小妹,再給我倒一杯……我還能喝!”

    “喝什麼喝,給我好好回去睡去!”吳海洋見吳爲軍還能支棱個腦袋,就知道他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喝多了而已。

    放下心來的吳海洋,直接就把吳爲軍拽起來,交給了身後的李春玲,“春玲,你帶着這個臭小子回去喝完解酒湯,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嗯”李春玲扶着吳危爲軍,就朝外走去。

    而一邊的李恆遠還在朝李漁燕問道,“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怎麼都是一股的酒味,還有爲軍這小子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爲什麼醉成了這樣?”

    “是啊。”吳海洋也朝李漁燕看去道,“漁燕,爲軍平時酒量不錯的啊,這麼就喝成了這樣?”

    李恆建朝着李漁燕跟吳爲軍出來的屋子看了眼,“那個……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跟爲軍喝了什麼酒?爲什麼能香成這樣?”

    “額……”李漁燕想着屋裏那些用吳海洋釀廢了的酒,混合在一塊蒸餾出來酒道,“這個酒叫百酒。”

    “百酒?”李恆建疑惑的想了想,“這酒的名字,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這酒我也沒聽說過。”吳海洋也是一臉納悶的朝李漁燕看去,“燕丫頭,這酒該不會是傅國公或者是清河侯府裏的不世佳釀吧?”

    李漁燕,“額……這個酒不是國公府跟清河侯府的佳釀,”

    “不是清河侯跟國公府裏的佳釀?”李老漢這就奇怪了,“那它是從哪裏來的?”

    李漁燕朝着吳海洋定定的看了過去。

    吳海洋被李漁燕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丫頭啊,你這麼看我幹嘛啊?”

    李恆遠看了看李漁燕,又朝吳海洋看了過去,心頭不由的涌起一個猜測,“閨女啊,這個酒該不會跟你姑父有關吧?”

    “我?”吳海洋笑了,“恆遠啊,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啊,這酒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

    “對。”李漁燕點頭道,“這酒其實是姑父釀的。”

    這一前一後兩句話,差點沒把在場的人全都給驚住了。

    “真是海洋釀的?”說實話,李恆遠雖是這麼猜,但是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吧?”李老漢更是直接拆臺道,“這酒聞着這麼香,跟平時海洋釀的那些完全不一樣啊?”

    “燕丫頭啊,你就是不想告訴我們這酒是哪裏來的,也不至於說這麼個謊啊。”李恆建那是根本不信,這聞着這麼香的酒,會跟吳海洋有關。

    不只是他,吳海洋自己都點頭附和的道,“對,這酒不可能跟我有關係,我自己的水平我自己還不瞭解嗎?這酒一聞就知道,不是我的水準,我可釀不出來這麼香醇的酒來。”

    李漁燕,“可這酒確實是用姑父你釀的酒做的。”

    “不可能。”吳海洋,“我可沒釀出過這麼香的酒來。”

    “可它就是用你釀的酒蒸餾而成的啊。”李漁燕說着,還朝吳海洋看去道,“這件事爲軍哥還跟你說過來着。”

    “爲軍跟我說過?”吳海洋楞了下。

    李漁燕點頭,“嗯,我們用的酒還是爲軍哥找你拿的呢。”

    “爲軍找我拿酒?”吳海洋想了下,接着一臉不敢置信的朝李漁燕看去,“燕丫頭,你說這酒……這酒是用爲軍從我哪裏拿的廢酒做的?”

    李漁燕趕忙點頭,“對,這百酒就是用那些廢酒混合蒸餾而成的。”

    “廢酒?”李恆遠楞了下,朝着李漁燕看去道,“閨女你說的那些廢酒,該不會是你姑父每次釀壞後,都要倒掉的那些吧?”

    “不可能。”李恆建直接拒絕相信道,“那酒是什麼味道,我們還能不清楚嗎,根本不是這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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