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傅國公等人就朝城外的慶和田莊趕去。

    早就聽到消息的佃戶們,早早就在門口迎了起來。

    一看到國公府的馬車,莊園的管家大劉,就忙不迭的小跑上前,“老爺,夫人。”

    傅國公翻身下馬,“地裏的莊稼都怎麼樣了?”

    “好着呢好着呢,我們都精心侍弄着,就能您幾個來驗收了。”

    “走,帶我們去看看。”傅國公說着,就朝莊園走去。

    “是是是。”大劉說着,就領着他們朝着莊園的田地走去。

    大劉指着面前的一片莊稼,朝着傅國公等人開口,“這一片全都是番薯,在過去是土豆,跟玉米。”

    “好,開挖,把它們都給收了。”傅國公的一句令下,讓整個莊園所有的佃戶全都忙碌了起來。

    因爲,李漁燕爲了方便起見,不管是番薯,還是土豆玉米,都是挑成熟時間差不多的品種,從系統裏購買來的。

    所以,只要一種作物成熟了,其他兩種也都可以一同收穫。

    正是因爲這樣,收穫時那壯觀的場景,纔會讓人止不住的心驚肉跳。

    特別是大劉,在看到那些被挖出來的土豆、番薯、還有掰下來的玉米,都堆積如山時,更是有些呼吸困難了起來。

    “這些、這些真是我們種下的嗎?”管了一輩子莊園,種了一輩子地的大劉,不敢置信的捧着一捧土豆,朝着一邊傅墨言看去,“少爺,這些的土豆,還有番薯……真的都可以當做糧食喫的嗎?”

    “可以。”傅墨言這話,讓大劉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

    “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啊。”大劉說着,又想起什麼似的朝着邊上的佃農大喊,“都給我小心點挖,千萬不要把糧食給我挖壞了。”

    說着,他就忙不迭的跑到田裏去監工了起來。

    傅國公看着莊園裏忙碌的場景,又看着那些被堆在一邊的糧食,心情更是大好,“好,有了這些莊稼,下半年就可以在城內外推廣種植了。”

    聽到這話,崔氏忙不迭的就朝傅墨言看去,“墨言,既然這些種子都已經夠城內外推廣了,你還打算要出海嗎?”

    “嗯”傅墨言點了點頭,朝着田裏看去,“光是我們手上的種子,只夠在臨安城周邊進行推廣,如果想要把整個封地都種上,還需要更多的良種。”

    “說的好。”傅國公讚許的朝傅墨言看去,“爹支持你出海。”

    崔氏看着這兩對爺倆,心情頓時就不好了起來,“出海出海,就知道出海,你們知道出海有多危險嗎?而且一出海,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這次出海,我會帶上風馳電掣,只要時間允許,我會經常回來。”

    “真的嗎?”崔氏一喜,“那我找個時間,宴請一下城內的各府,到時候你可不能給我找藉口不回來。”

    “宴請各府?”傅墨言有些疑惑的朝崔氏看去,“娘,你無緣無故的怎麼想起要宴請各府了?”

    “還不是爲了你。”崔氏沒好氣的朝傅墨言看去,“娘不趁現在給你相看幾家小姐,在等上些時日,怕是那些世家千金都要被人定下來了。”

    說着,崔氏又朝傅墨言問道,“墨言啊,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小姐?賢淑、溫柔、還是良善大方的?”

    聽到這話,傅墨言的腦海只閃過李漁燕那雙狡捷的眼睛。

    一想到這,傅墨言連忙乾咳了聲,“咳,娘我還不着急。”

    “不着急什麼啊。”崔氏簡直道,“你知道你都多大了嗎?你知不知道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娘都跟你爹訂婚了。”

    “那我也不想隨便定下。”說着,他就去一邊幫忙統計去了。

    “你!”崔氏氣急的朝走遠的傅墨言看了眼,又朝傅國公看去,“你看看你的好兒子。”

    一句話沒說的傅國公:……

    莊園裏的莊稼一連收了兩天,才全都被收入庫中,傅國公交代大劉,並且派人看好倉庫後,才從莊園離開。

    回城的路上,崔氏還不停的跟傅墨言說着,她看好的幾位千金的情況。

    可說了半天,傅墨言楞是不爲所動,最後說煩了,還直接叫停馬車,就從上面下來。

    只見傅墨言牽過一匹馬,就直接翻身上去。

    崔氏看着傅墨言那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簡直氣急,“墨言,你給我回來,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前方傳來一陣驚呼聲。

    “不好了,這裏有人暈倒了。”

    “暈倒了?不會是中暑了吧?”

    “當家的當家的,你怎麼了啊?”

    “強子,強子你醒醒啊?”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人怎麼就突然倒下了?”

    “聽說是中暑了,不過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是啊,你看那一家子,真是可憐了。”

    崔氏朝着前方一下子就被圍堵起來的管道看去,“前方發生了什麼事?”

    “奴婢去前面看看。”彩萍說着,就下馬車朝着前面打聽了下,在聽到是又人中暑昏倒後,就回到馬車邊上朝着崔氏說道,“夫人,是前面有人中暑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崔氏看着前方被堵的嚴嚴實實的人道,“你去後面叫周小大夫過去看看。”

    “是夫人。”彩萍應了聲,就朝後面隨行的馬車走去。

    正在馬車上看醫案的周小大夫,一聽到彩萍的話,就立馬拿起藥箱,從馬車上下來。

    “讓讓讓,我是大夫,麻煩都讓一讓。”周小大夫一邊朝裏擠去,一邊朝着四周大喊。

    一聽到周小大夫的話,邊上的人立馬讓開了一條路,讓周小大夫快速的走到患者的身邊。

    “大夫,大夫你快給我當家的看看。”邊上一名婦女更是在看到周小大夫時,就忙不迭的拉着他道。

    “你先別急,讓我先給他診個脈。”周小大夫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放下藥箱,就把患者的手腕擡起。

    在診脈的同時,他還朝圍在邊上的家屬問道,“患者倒地前,都有些什麼症狀?”

    “發熱,他在倒下前,身子一直在發熱。”

    婦女的話才落,地上還在昏迷中的患者,突然就捲起了身子,“好冷……媳……婦……我好……冷啊。”

    “冷?”婦女楞了下,就朝他的額頭摸去,“他……他明明是在發熱,爲什麼會說冷呢?”

    周小大夫的臉色,已經在患者喊冷的時候,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只見他忙不迭的放下手腕,就把患者的眼皮翻了下,接着還看了看患者的脖子,還有衣袖跟褲腿下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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