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邵陽直接被柳氏這惺惺作態的模樣給逗樂了,“噗嗤……你說什麼,讓我放了崔邵華?”

    “對。”柳氏淚眼婆娑的朝崔邵陽哀求道,“只要您能放邵華一條生路,您不管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啊。”崔邵陽好奇的朝柳氏看去,“包括讓你淨身出戶?”

    柳氏渾身一顫,接着就抹着眼淚一臉堅毅的點頭,“對,只要您能放過邵華,我願意……”

    “哐啷”清河侯一臉盛怒的朝崔邵陽腳邊摔了個杯子,“行了,都給我閉嘴。”

    崔邵陽聳了下肩,“我也沒說什麼啊,都是她自己在說。”

    “你還敢給我頂嘴!”清河侯朝着崔邵陽怒視道。

    “這本來就是事實,再說了,柳姨娘一直在說讓我放過哪個誰,可我要是沒記錯,我也沒對他怎麼了了啊?”崔邵陽一臉無奈的道。

    柳氏一聽哭的更加喘不上氣來了,“對,你是沒對邵華做點什麼,這些都是邵華應得的,都是我們娘倆的錯,是我不該把他生下來,讓他跟着我受這個罪。”

    “受罪?”崔邵陽一臉的驚訝,“您這麼能這麼說呢,您可是我爹的妾侍,您都要這麼說了,那豈不是職責說我爹沒照顧好你?”

    “不是不是的……”柳氏一臉驚慌的朝清河侯看去,“侯爺、奴、奴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剛纔是幾個意思?”崔邵陽一臉好奇的道,“難不成我們府裏還有其他人欺負你了?”

    柳氏暗恨:該死的混球!這麼就沒死在徐州!

    “都給我閉嘴。特別是你,一回來就知道給我惹事,。”清河侯朝着崔邵陽瞪了過去,“快,給你柳姨賠個不是。”

    崔邵陽撇了撇嘴,“你這是什麼表情,還不服氣了是吧?”

    “是挺不服氣的。”崔邵陽直接道,“我又沒做什麼憑什麼要跟她配不是?也不嫌配不配。”

    清河侯直接拍桌而起,指着崔邵陽喊道,“滾,你給我滾回屋裏禁閉去,沒有的我命令,誰都不準讓你出來。”

    柳氏心頭一喜,就想惺惺作態的說上幾句,可都還沒等她出聲,外面直接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我倒是想看看,是誰要關我孫子禁閉。”話音才落,書法的大門就被咯吱一聲的推開,崔老侯爺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外。

    “爹?你怎麼過來了?”清河侯忙不迭的朝外走去道。

    “哼”崔老侯爺朝着清河侯冷哼了聲,“我要是在不過來,你豈不是要把我的乖孫關進去禁閉了?”

    說着,崔老侯爺就朝躲在清河侯身後的人掃了眼。

    “說說,爲什麼關邵陽禁閉啊。”崔老侯爺坐在書房上座的朝清河侯問道。

    “邵陽他對兄不恭,還不敬長。”清河侯一臉是爲崔邵陽好的表情道,“我讓他禁閉,是爲了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對誰不恭?對誰不敬?”崔老侯爺直接氣笑了起來,“你說的這兩個該不會就是躲在你後面的哪個玩意兒,跟她生的那兒子吧?”

    清河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起來,“爹。”

    “怎麼?難不成我還說不得了?”崔老侯爺冷笑道,“不就是個妾生的玩意兒,什麼時候還配讓正經邵陽對他兄友弟恭,憑他也配?”

    有人撐腰的崔邵陽,一點都不怕得罪的人告狀道,“對,我就是這麼說的,而且,爺爺,你知道爹剛纔還說什麼不?他還讓我給人道歉?”

    “什麼?”崔老侯爺的臉色直接黑了起來,身上的煞氣更是一下子就朝柳氏衝了過去,“誰這麼大的臉,敢讓你給她道歉。”

    “哐啷”

    柳氏在這股威壓下,直接跪倒在地,整個都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清河侯忙不迭的站在她前面,“爹,你有什麼事就衝我來,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算什麼。”

    崔老侯爺直接被他這個態度給氣笑了,“我是不知道,你這年紀可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爹……”

    “閉嘴。”崔老侯爺直接朝着跪下的柳氏看去,“你就沒有什麼事,要對我交代的?”

    柳氏整個人都發抖了起來,“老爺,奴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

    清河侯,“是啊爹,你針對秀雲做什麼?是我要關邵陽禁閉的事,跟她無關啊。”

    崔老侯爺直接被清河侯給氣樂,“你不會是以爲,我是爲這麼點小事過來的嗎?”

    這話讓柳氏的心頭不由的咯噔了聲。

    清河侯更是不解的朝柳氏看了眼,“可是柳氏又能做出什麼驚動您的事?”

    “做的可多了。”站在崔老侯爺身邊的崔邵陽,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氏冷笑了聲,“柳姨,您說您是自己說好呢,還是我來替您說啊?”

    “大少爺,您在說什麼,奴真不明白啊。”柳氏眼眶含淚的道,“您要是覺得奴在您眼前,礙着您的眼了,您只要跟我說一聲,奴保證以後都不會出現在您的眼前,可是您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我啊。”

    “冤枉嗎?”崔邵陽冷眼看着她,“我倒是挺想冤枉您的,可惜事實都擺在眼前,怕是讓您失望了。”

    “邵陽!”清河侯朝着他喊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邵陽明白的很,怕是你還糊塗着!”崔老侯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朝清河侯看去,“早知道你有這麼一天會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我當初就不該給你取叫清河,簡直丟我們清河侯的臉!”

    清河侯被崔老侯爺這話打擊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崔老侯爺掃了柳氏一眼,“說,半月島上的樹苗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柳氏渾身不由的一顫。

    清河侯皺眉,“什麼半月島的樹苗,那些樹苗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崔老侯爺朝着清河侯看去,“這件事不是你告訴她的嗎?”

    “我……”清河侯正想否認,就想起了他是有跟柳氏提到過半月島上的事情,特別是李漁燕第一次拿奎寧丸過來的時候,他還把這件事當做一個笑話的跟柳氏說起過。

    後面更不要說,在知道奎寧丸確實能治療瘧疾之後,他還跟柳氏提起過自己看走眼了的事情……

    一想到這,清河侯就不由的朝柳氏看了過去,“你……做了什麼?”

    “爺,奴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柳氏一臉冤枉的道。

    “啪”崔老侯爺重重拍了下書桌,直接把柳氏嚇的一個哆嗦,“還不老實交代是吧?”

    “奴真不知道您到底是在說什麼啊。”柳氏咬牙不承認道。

    “不交代是吧。”崔老侯爺道,“把人都給我帶上來。”

    “是!”

    不多時,書房裏就出現了被五花大綁的連嘴都被堵上的趙大錢二幾人,不但如此,王嬤嬤同翠柳也一同被帶了進來。

    一看到這幾個人,柳氏的心頭就開始狂跳了起來。

    清河侯看向王嬤嬤和翠柳,“你們……”

    “老爺,這些事都是奴一個人做的,跟小姐沒關係啊。”王嬤嬤一看到趙大幾個,就知道這件事已經暴露了,爲了不讓事情再被牽扯下去,她直接咬牙就把事情給認了下來。

    柳氏眼神觸動的看向王嬤嬤,接着就一臉震驚的道,“嬤嬤、你都做了什麼?這些人到底是誰?”

    崔邵陽看着一臉震驚的柳氏,“這些人是誰你不知道?”

    “小姐根本不知道是這麼回事,這些事都是奴婢做的,跟小姐無關。”王嬤嬤搶着道,“這一切都是奴婢跟翠柳這個丫頭做的,小姐對此一無所知。”

    “哦?”崔老侯爺看向她,“那你倒是說說,你都做些什麼?”

    “奴就是不小心聽老爺跟小姐說起,半月島上有種奇樹,是能治療瘧疾的神藥,就想着讓人去島上挖些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以備不時之需,需要把漁燕種下的樹苗全都給挖空了?”

    “這……奴婢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下手這麼狠,把島上的樹苗都給挖了啊。”王嬤嬤忙不迭的道,“再說,奴後面都聽他們說了,這些樹苗其實也不過是個常見的野果樹苗而已,根本沒老爺說的那麼神奇,所以也就沒想這麼多。”

    “野果樹苗?“崔邵陽看着她,“如果只是野果樹苗,你們還會一直持續不斷的讓這三人繼續給你買樹苗挖樹苗?”

    “這不是小姐有個莊園,奴想種些果樹,給她高興高興。”

    崔邵陽,“王嬤嬤不愧是跟着柳氏這麼多年的老嬤嬤,這話說起來都是一套接一套的啊。”

    “奴婢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啊。”王嬤嬤趕緊磕頭道,“少爺您要是不信,奴可以帶您去莊園裏看,那些樹苗都還種在裏面。”

    “這麼說那些樹苗的事情,柳氏都不知情了。”

    “對對對,這些事都是奴婢自作主張,小姐真的一點都不知情的啊。”

    “那你這個奴才,手頭也真是夠有錢的啊。”崔邵陽說着,就讓人把從趙大他們家裏搜出來的錢,全都嘩啦的倒在王嬤嬤的面前,“說吧,你這些錢都是哪裏來的?別告訴我爲了給你家小姐一個驚喜,你還從她錢匣子裏偷了些錢,還一點都沒讓人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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