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下,風馳迅速的朝着被捲走的黑影飛去,沒一會兒就把被洪水衝出了一里之外的老漢給救、額抓了起來。

    自詡老命休矣的老漢,還正在洪水中掙扎,就覺得背後一亮,整個人都被從水中給揪了起來。

    老漢張開的嘴後沒有合上,就看到自己飛了起來,離洪水也越來遠了。

    “我……我……”老漢動了幾下嘴,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就被風馳放在了一處屋檐上,他忙不迭的站穩身子,就見一道黑影從頭頂飛了過去。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老漢看着飛遠的巨鷹,一頭霧水的道。

    “還能是怎麼回事,你被巨鷹給救了啊!”

    “可不是,你不知道剛纔都有多驚險,要不是那巨鷹把你給救了下來,這會兒你指不定給洪水給衝到哪裏去了。”

    “是啊老馬,你可真是運氣好啊!”

    老馬朝着巨鷹飛走的地方看去,在看到那頭巨大的身影,在洪水中救人的場景,眼底不由的發亮了起來,“是啊,我老漢的運氣還真不錯啊。”

    這邊,李漁燕跟李恆遠一邊指揮着風馳救人,一邊朝着城牆飛去。

    在臨到坍塌的城牆處時,李漁燕他們才發現哪裏已經沒有了巨鷹可以落腳的地方,看到這個場景,李恆遠不由的回頭朝着李漁燕看去,“丫頭,這下面都坍塌成這樣了,沒有地方下腳了,我們要不先去邊上找找,看有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李漁燕看着底下,正在城牆處挖掘救人的一幕,“可是,我們要是離的遠了,那下面的人怎麼辦?”

    “不行只能我騎着長空,把需要治療的人帶過去找你。”李恆遠一邊摸着臉上的雨水,一邊朝李漁燕說道。

    李漁燕看了眼身下,又透過系統朝着邊上看去,這一看,讓李漁燕找到了能夠兩全的辦法,“不用了,我有一個辦法,既能靠近城牆,也不用擔心沒有地方落腳。”

    “什麼?”李恆遠正想穩李漁燕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就聽李漁燕朝風馳喊道,“風馳,出城去碼頭。”

    “碼頭?”李恆遠的腦海閃過一道靈光,“你是要去找船?”

    “嗯”李漁燕在他身後點頭道,“只要有船,我們就可以站在船上給人治療了,而且,船上也有可以讓長空停落的地方。”

    說着,李漁燕還朝李恆遠看去,“爹,一會兒可就要麻煩你幫我開船了啊。”

    “哈哈,這可是你爹我的老本行了!”

    說話間,李漁燕他們就來到了碼頭,只見那些被拴着欄杆石柱上的漁船,商船在洪水的衝擊下,不停的搖晃撞擊,有些地方還在互相碰撞下,有了些破損。

    李恆遠朝着下方看了眼,指着一條不大不小的漁船,朝着李漁燕道,“丫頭,就那艘漁船吧,大小合適而且就算是進城了也還能開。”

    “行!”在這個方面,李漁燕可不會跟李恆遠爭執,畢竟,在選船的上面聽行家的肯定沒錯。

    一上船,李恆遠就從腰間抽出匕首,把綁在石柱上的麻繩隔斷,接着就跟李漁燕一起把船錨從江裏收了上來。

    一把錨收上來,船隻就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始,順着江水的流動了起來。

    一看到這個情況,李恆遠立馬抓着開始轉動的船槳,努力的轉動,讓船朝臨江城所在的方向行駛了起來。

    因爲颱風的影響,船隻行駛的方向有些不太好控制,而在這個時候船帆也不好打開,畢竟,這會兒只有李漁燕跟李恆遠兩個人,在這個情況下打開船帆,光是李漁燕一個人是沒辦法控制住船帆轉動的方向。

    李漁燕看了眼船帆,又看着奮力抓着船舵的李恆遠,心頭不由的有些焦急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漁燕看到了正站在甲板上,啄了幾下翅膀的風馳,一看到這,李漁燕的眼睛一亮,突然就冒出了一個主意。

    “風馳,你過來。”

    風馳歪了歪腦袋朝着李漁燕看了眼,就乖乖的朝着李漁燕指着的地方走了過去。

    那一搖一擺的身影,讓李漁燕不由的彎起了眉眼,“對,就站在這裏,然後朝這邊轉一下。”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李漁燕看着風馳站好了之後,就讓它張開翅膀。

    正在努力控制方向的李恆遠,只覺得船舵一鬆,船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迅速的朝着臨江城駛去。

    “怎麼會回事,難不成颱風的風向變了?”李恆遠的話音才落,就聽到了李漁燕從後面傳來的聲音,“對,風馳就是這樣,你真是太棒了,就沒有比你更幫的鷹了!”

    聽到這話,李恆遠不由自主的朝身後看了眼,這一看,他的眼睛差點沒從眼眶裏脫框而出,“丫頭,你這是讓風馳做什麼啊?”

    “充當一下船帆啊。”李漁燕看着張開雙翅直接把甲板佔了大半的風馳,嘿嘿的笑了幾聲朝李恆遠看去,“這樣,船是不是就好控制多了。”

    李恆遠看着得意的小丫頭,不由默默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你可真聰明。”

    “那是!”李漁燕小腦袋得意的仰了起來。

    有了風馳牌船帆,李恆遠掌控船隻的方向就更加得心應手了起來,再加上風力的加持,李漁燕他們很快就來到了臨江縣的城牆附近。

    李恆遠轉着船舵,來到城牆缺口的位置,在這時倒塌的城牆已經沒有了堵住的可能,站在缺口的百姓跟城衛們,只能拉着胳膊勉力用沙袋跟人牆來抵抗洪水的衝擊,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會被洪水給席捲而走。

    才熟悉起來的人,都還來不及爲捲走的人感到悲傷,就又要用人牆來把被衝開的地方給堵住。

    好在,傅墨言一直注意着前方的情況,一見有人被洪水給捲走或者被沖走,就迅速的騎着長空迅速的趕來,把人給救起。

    正因爲這樣,堵着洪水的人也越發的多了起來,因爲他們知道,就算是出現了意外,也會有人在身後,盡全力的救他們。

    一時間,城牆前的氣勢更加高昂了起來。

    有些才被救回來的人,在確定沒有受傷後,也都紛紛又重新加入到人牆的隊伍當中。

    李漁燕跟李恆遠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坍塌的城牆前

    傅墨言看着李漁燕他們的身影,不由的一驚,“漁燕,李叔,你們怎麼來了。”

    “我聽到剛纔有城牆又塌了的消息,所以跟我爹一起過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你們……”傅墨言正想開口讓李漁燕他們回去,就聽到後面又人大喊,“不好,城主被劃傷了!”

    傅墨言的臉色一變,立馬就就騎着長空趕了過去。

    看到這,李漁燕跟李恆遠也駕着船,快速的跟了上去,在他們趕到的時候,就見傅墨言從長空上一躍而下,就整個人被血給染紅的傅國公跑去。

    “爹,你怎麼樣了?”

    “沒事,不小心劃傷了點,沒有什麼大礙。”

    “少城主,城主是爲了救我纔會被木板給劃傷的。”邊上的不小心被洪水給沖走的少年,一臉愧疚的道。

    “我沒事,你下去吧,別在這耽誤時間。”

    “可是您身上的傷口……”

    傅國公朝着剛剛趕到的李漁燕看去,“放心吧,我這裏有大夫。”

    少年順着他的眼神看去,當看到是李漁燕時,少年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是李小大夫。”

    “對,我是大夫,所以你放心吧,城主一定會沒事的。”李漁燕一邊說,一邊蹲下身就朝傅國公的傷口看去,“手臂劃傷,需要止血處理。”

    說着,李漁燕又朝已經漫到腰間上方的洪水看去,“不行,洪水裏太髒,不利處理傷口,你們先上船。”

    “好。”傅墨言說着,就要扶着傅國公上船。

    傅國公推開他手,“不用,這只是個小傷口而已,用不着興師動衆。”

    “什麼小傷口。”李漁燕指着傅國公手臂上的傷口道,“你這裏劃了都有十公分了,要是不處理又沾染了污水的話,到時候感染了可怎麼辦。”

    “爹!”

    傅國公看着傅墨言擔心的神色,最後還是上了船。

    一進船船,李漁燕就迅速的打開藥箱,從裏面取出一把剪刀,把傅國公傷口處的衣服剪開,讓傷口能更清晰的顯露出來。

    李漁燕看着劃開有一公分深的傷口,不由的緊皺起了眉頭,“這麼深的傷口還說沒事。”

    “這點傷算什麼,我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受過的傷可比這……”傅國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酒香給吸引了過去。

    只見李漁燕從身邊的藥箱裏拿出了一個瓶子,那股酒香就是從這打開的瓶子裏冒了出來的。

    傅國公使勁的嗅了嗅,眼睛都亮了起來,“好酒啊,好丫頭快給我嘗一口。”

    “這可不是用來喝的。”說着,李漁燕還朝傅國公看去,“國公爺,您怕疼不?”

    “怕疼?我這輩子就從來沒喊過這個字!”

    “那就好。”李漁燕說着,就朝傅墨言看去,“墨言,幫我抓着胳膊。”

    “嗯”傅墨言迅速的抓着傅國公的胳膊。

    接着,李漁燕就把酒精朝着傅國公的傷口處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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