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巨鷹做爲信使的傅墨言,當天就收到了傅國公的回信,在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傅墨言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喜意。

    崔邵陽看着有些喜不自勝的傅墨言,不由的好奇的朝他手上看去,“姑父寫了什麼?讓你了成了這樣?”

    傅墨言趕緊把信給收進懷裏,“沒什麼,趕緊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發回城。”

    “誒?”崔邵陽看向傅墨言,“你不對勁了啊,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讓你突然怎麼急不可耐了啊。”

    “有嗎?”傅墨言嘴角不住的揚起道。

    “有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嘴角都快揚到後腦勺了,不行,你快跟我說說,這信裏到底寫了什麼,讓你樂成了這樣。”崔邵陽這會兒簡直好奇的不行。

    傅墨言清了清喉嚨,“你真想知道?”

    “廢話!”崔邵陽說着,還堵在了帳篷門口,“你要是不說的話,今天可就別想出門。”

    傅墨言看着他這個架勢,眼神不由的飄忽了下,“哪個,我爹讓我回去參加笄禮。”

    “參加笄禮?”崔邵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家有誰要及笄嘛?等等!”

    崔邵陽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傅墨言沒有回答,不過,那微紅的耳根已經透露出了真相。

    崔邵陽看着傅墨言那有些微紅的耳根,嘴角不由的咧開了來,“還真是我想的那樣,看來我要先恭喜你了啊。”

    “咳咳,謝了。”傅墨言說着,就迅速的朝外走去。

    不多時,崔邵陽就聽到了傅墨言讓大家收拾起營回城的聲音。

    崔邵陽嘿嘿的笑了幾聲,“沒想到墨言這小子,居然也有今天。”

    在傅墨言朝着新城趕來的同時,李家正在爲李漁燕的及笄禮不停的做着準備。

    陳氏更是不只一遍的交代下人,要把李漁燕及笄那天要穿戴着的衣服,用燙鬥熨燙齊整,還有那套珊瑚頭面,跟珍珠繡鞋等等,更是恨不得一天三次的讓人擦拭乾淨,就怕出現一點點的問題。

    不止這些,陳氏還跟李恆遠把李漁燕的嫁妝,也都準備好了。

    李恆遠一想到李漁燕及笄之後,過不了多久就要嫁入傅家,那張保養良好的俊臉,就能黑上一整天。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天還是很快就到來了。

    這天,李漁燕身着采衣,梳着陳氏親自梳的雙鬟髻,在衆多賓朋佳客的祝福下,行揖禮,在由特地趕來參加她的及笄禮的崔夕顏,爲李漁燕梳頭。

    在由有司爲其初加元服,梳頭加笄,加笄有三,初加、再加、三加釵冠的流程下來,李漁燕也從一位梳着雙鬟髻的稚齡童女,漸漸加笄爲一位典雅瑞麗的少女。

    當李漁燕頭戴發笄、髮簪、釵笄,身着隆重又不失秀美的大袖禮衣,再一次面向在座的賓客行禮的時候,傅墨言的眼裏幾乎可以看到一位天真浪漫的小丫頭,如何成爲一位端莊優雅的少女的蛻變過程。

    傅墨言更是沒有那一刻怎麼清晰的認識到,他的小姑娘終於長大了。

    李漁燕感受到那股熱烈的視線時,忍不住微微擡眸朝着視線傳來的地方看去,當對視到傅墨言那雙深邃黝黑的眼眸時,李漁燕不知爲何心跳突然加快了起來。

    傅墨言看着李漁燕微微紅潤起來的小耳朵,嘴角不由的揚了起來。

    李漁燕趕緊收回視線,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是被傅墨言的笑容給煞的有些心跳加速,外加口乾舌燥了起來: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心跳的這麼快?還有傅墨言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笑成那樣?害得我……

    等等!

    李漁燕趕緊回過神來,“我這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怎麼了?”不遠處的崔夕顏,有些擔心的朝李漁燕看去,“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李漁燕朝她搖頭道,“就是有點熱。”

    崔夕顏看了眼李漁燕身上穿着的華服,不由的偷樂了下,“這我可就沒辦法了,你在忍耐一下,等宴完賓客,就可以換了。”

    “我去喝點飲料冷靜一下。”李漁燕的話才落,那邊的陳氏就喚人把她給叫了過去。

    李漁燕看着陳氏身邊的那些貴婦們,不由的深吸了口氣,臉上隨即露出了一抹謙和的笑容。

    崔夕顏忍不住轉頭笑了聲。

    李清宇看着笑靨如花的崔夕顏,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驚豔,但是一想到崔夕顏已經訂婚了的事實後,他眼底的光又不由的滅了下去。

    李漁燕一走到陳氏的身邊,就被她身邊的崔氏給拉住了手,只見崔氏迅速的從手腕上褪下了一個瑩潤透亮的翡翠手鐲,就朝李漁燕的手腕上戴了上去。

    “夫人您這是做什麼?”李漁燕說着,就要把手上的鐲子給褪下來,就被崔氏給按住了手。

    “長者賜不敢辭,而且,這可是我送你的及笄禮,你可不能還給我。”

    李漁燕看着手腕上那枚帝王綠的翡翠鐲子,“可是……”

    “別可是了,你看你戴着多好看啊。”崔氏說着,還朝不遠處的傅墨言看了眼,在看到他腰間佩戴的那枚帝王綠的玉佩時,眼底更是不由的閃過了一絲滿意:這麼一來,應該不會再有沒眼色的人,還會以爲他們會跟漁燕退婚了吧。

    一想到這,崔氏還有些鬱悴,明明她家對李漁燕不能的更滿意了,爲什麼還會有人會認爲,傅家會跟李家退婚?

    爲了證明,他們家只認定李漁燕,崔氏這次直接把傅家的傳家寶戴在了李漁燕的手上。

    她就不信,都這樣了,還會又不長眼的人,還等傅家跟李漁燕退婚之後,就上李家提親。

    沒錯,李漁燕在新城的行情就是這麼的喫香,就算是傅家跟李家退婚了,都還有一大批等着求娶的人家。

    可惜,傅家是不會給這些人機會的。

    這不,在看到李漁燕手腕上那枚跟傅墨言腰間的玉佩,出自一塊翡翠玉料的手鐲之後,不少一直等着傅家跟李家退婚的人家,都不由的有些扼腕。

    張夫人更是可惜的嘆了口氣,“這麼就不退婚呢。”

    “是啊,明明傅家都快稱帝了,這麼還不跟李家退婚,娶個身家顯赫的世家小姐呢?”劉家夫人有些遺憾的道。

    “可不是……”

    話還未說完,這幾個心裏頭都打着小算盤的夫人,不由的面面相窺了眼,接着互相尬笑了下忙轉移話題,“哪個,這個飲料不錯,你們嚐嚐。”

    “對對對,這可是陳記新出的甜品,叫什麼芒果芝士奶蓋,還有這個巧克力蛋糕,味道都不錯。”

    “我喜歡這個巧克力蛋糕,跟這個芝士餅乾。”

    在這幾位夫人忙轉移話題的時候,那邊在正廳裏的老少爺們也都在偷偷的討論,傅家爲何在這個時候都還沒有跟李家退婚,並且還來參加及笄禮。

    畢竟,傅家自從六年前開始,一直出兵四處征戰,直到現在除了吳國之外,幾乎已經把整個武朝大陸都給攻打了下來,就差沒有直接稱帝了。

    在這時,一直有傳聞,說傅家準備跟武朝大陸最富有聖人之名的孔家聯姻,以藉此改換名聲登上大位。

    可是……

    一想到這個傳聞,在場的老少爺們都不由的朝正在正廳,跟李恆遠一直推杯換盞的傅國公。

    “看這個情況,傅國公好像還真不準備退婚啊。”

    “不止不退婚。傅家說不定這幾天就要上門來提婚了。”

    “什麼?這麼快的嗎?”

    “快什麼快,傅家跟李家在六年前就訂婚了。”

    “可是都怎麼多年了,他們一直也沒個動靜,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就……”

    “什麼沒動靜,你沒見這幾年下來,崔家跟李家的走動一直都很勤嗎?”

    “那又能代表什麼?那可是孔家啊,不是一直有傳聞說得孔家者得天下嗎?傅家現在都已經把江山都打下來了,如果跟孔家聯姻,那豈不正好名正言順嗎?”

    “話是怎麼說沒錯,但是那畢竟是謠言。”說着,這人還朝正廳上座的兩人看去,“而且,你們看現在的情況,傅家是想甩掉李家的樣子嗎?”

    “不像,但那可是帝位啊,傅家真不心動?”

    “心動什麼啊,國公夫人都把傅家的傳家寶送給李家小姐當及笄禮了。”

    “傳家寶?”

    “什麼傳家寶?”

    “帝王綠手鐲,跟剛纔傅將軍腰間佩戴的帝王綠龍形玉佩是從一塊玉料裏出來的。”

    聽到這話的人都不由的倒吸了口氣。

    有幾個,更是不住的在正廳裏尋找傅墨言的身影,在看到他身上的玉佩時,有些人更是不由的吞嚥了下口水。

    “這麼說來,李家跟傅家的親事,還真就要成了?”

    “自信點,把還跟就要去掉。”

    “看來,李家的金鳳凰最後還是被傅家給叼走了啊。”說着,原本想着等傅家退婚之後,就爲自家兒子求娶李漁燕的張老爺,有些失望的道。

    “是啊,看來我家那小子還是沒有機會了啊。”

    “可不是……”

    從邊上走過的傅墨言,正好聽到這幫大老爺們遺憾的聲音,一聽到這,他的嘴角就不由的抿了起來:我就知道,在我不在的時候,有一堆的人都在偷窺我的未婚妻!

    突然有了危機感的傅墨言,在知道在有這麼多人都在惦記他的未婚妻之後,更是不想在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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