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冷笑連連的看着汪河,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汪河的身子開始輕顫起來。
尤其是當寧知的大手觸碰到了他脖子的那一刻,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充滿了濃濃的求生慾望,只是,他不敢說。
“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我們老闆,否則,我就報警了。”站在汪河身後的一名西裝革履中年男人,義正言辭的盯着寧知呵斥道。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寧知竟然敢說動手就動手,這未免也太囂張了一點吧?
“哦?需要我幫你報警?”寧知不鹹不淡的反問道。
頓時,那中年男人臉色一陣難看,只能再次道:“我老闆今天來是想要告訴大家,此人當初在江北就建立了一家制藥廠,結果因爲販賣假藥,最終導致製藥廠破產,現如今來到省城開製藥廠,一定會玩以前的那些花招,所以請大家留心一些。”
“可是沒想到此人卻是如此窮兇惡級,既然對我家老闆動手,可以見得,此人的製藥廠一定有問題。”
中年男人不瞭解寧知的脾性,但是,卻莫名的對寧知產生了畏懼,眼下當着這麼多人在場,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這些人。
他就不信了,寧知當真不想要這家制藥廠了。
“寧知,快鬆手!”汪夢雲連忙從舞臺上面跑下來,抓着寧知的胳膊,一個勁的搖頭。
汪河身邊的中年男人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但是,他這一番話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這些記者,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大肆宣揚,發出去賺取流量。
“污衊你,當死!”寧知冷冷的盯着汪河,絲毫沒有因爲汪夢雲求情的原因而鬆手作罷。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汪夢雲就是寧知的逆鱗,誰也觸碰不得。
“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是你們製藥廠剪彩儀式,不僅如此,問題出在你們製藥廠,如果這個時候動手,你們的製藥廠,也就到頭了。”
那跟隨汪河一起來的中年男人,此刻再次義正言辭的說道。
“寧先生,住手吧,他是普通人,而你是修煉者,我們天武局可以包庇你無恙,但是絕不能允許你對普通人動手。”
跟隨着劉葉一起趕來的陶老,大手扣住寧知的手臂,一股力量施加,想要將其拉下。
“你要阻止我?”寧知眯着眼,漠然的眼神不帶絲毫感情看向陶老。
那如同從地獄中走出來的眼神,便是連陶老也是沒來由的愣了一下,有些震顫的看着寧知。
當然,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同樣氣勢如虹的看着寧知,當仁不讓道:“天武局守護者存在的意義就是如此,便是你與小姐關係匪淺,也不能例外。”
一語落下,寧知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致,目光狠戾的盯着陶老,一股恐怖的氣勢猛地爆發出來。
“天武局又如何?你敢阻我,我就敢殺你,你若不信,那大可以試。”寧知丹田內猛地涌出一股堙滅之力,傳入手臂,只見陶老扣着寧知的大手,猛地彈飛。
這一刻,陶老的臉上着實是浮現了一抹濃濃的震驚之色。
寧知動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寧知的實力,怪不得是能夠將一省之尊斬殺的人。
“陶老,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他們的誣陷,寧知哥哥不過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罷了,你不要阻止他吧。”
劉葉向陶老提及這個要求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她身爲天武局的守護尊者,自然應當是時時刻刻維護天武局纔是,尤其是這種破壞天武局規矩的事情,更是不應該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可偏偏對方是寧知。
“小姐!你應該清楚,天武局守護者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此人是普通人,她們之間的糾紛,就應該交給警局解決,而不是他們自行動手。”
陶老此刻並不打算讓步分毫,說句心裏話,陶老早就想要找藉口對寧知發難了,只是一直礙於沒有機會而已。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陶老又怎麼能輕易放棄?
“我最後問一次,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寧知森然的目光依舊死死的盯着汪河,全然沒有將一旁商議的劉葉兩人放在眼中。
汪河若是直接對他下手,寧知或許還能給他一條活路,可偏偏他要自己作死,選擇以汪夢雲爲目標。
簡直是愚不可及。
“啪啪啪!”
伴隨着寧知的暴怒,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隨即響起,在製藥廠入口處,又是幾道人影緩緩走來,爲首的一人,是一個年紀與寧知相仿的青年。
“我挺好奇,你真的會殺了他嗎?”那青年看似紈絝,實則卻十分沉穩,至少,那堅定的目光,讓寧知不免有些詫異。
眼前這青年,值得他高看上一眼。
“看樣子,你便是他身後的人了。”寧知將汪河扔到了一旁,目光落到了青年身上。
只是,不論寧知如何絞盡腦汁,都實在對眼前的青年沒有任何的印象。
他不覺得自己見過眼前的青年。
“沒錯!”青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淡聲道:“不過,現在看來,你貌似還不值得我出手,連這麼一點小事都需要如此大動干戈來處理,你讓我很失望。”
“哦?我認識你?”寧知眯着眼問道。
青年搖了搖頭,道:“很快,我們就會認識了。”
“今天來只是想要告訴你,日後省城的國華製藥廠,正式更名爲汪家制藥廠,由汪河先生出任總裁,到時候,大家選擇用藥的時候,可得貨比三家啊。”
青年笑着衝所有人一笑示意,在風度上,青年明顯勝了不止一籌。
話音落下,青年的目光意味深長的在寧知身上瞥了一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