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纔沒有!”帝寶臉色紅得厲害,無法和他對視地撇開臉。
司冥寒黑眸深諳,情動地將她按在懷裏,緊緊地抱着,視線穿透窗戶落在遙遠的雲層上,眼眶卻是泛紅的,寶,我一度以爲這是夢……
下飛機的時候,帝寶身體一輕,被司冥寒抱了起來——
“啊……”帝寶驚地攀住他的寬肩,“你……”
“這是我的女人專屬的禮遇。”
“誰……誰是你的女人啊……”帝寶聲音微弱,因那霸道的話心跳不穩,瞳眸顫着,臉色緋紅,將腦袋低下,無力地搭在結實的胸膛上。
是的,她真的感覺自己現在渾身無力了。
臉上的熱度都下不去了……
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不遠處。
帝寶坐了上去,司冥寒緊隨其後。
車子駛離飛機場。
一路上,帝寶都是扒着車窗好奇地看着外面的街景,那神情和六小隻第一次去島上時是一模一樣的可愛。
不愧是親生的。
繁華高級的城市,井然有序。和東南亞地區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看得帝寶眼花繚亂。
司冥寒視線落在帝寶的小臉上,黑眸閃動。
帝寶正看得驚歎之時,旁邊的人緊貼上來,那姿勢,彷彿她是被他抵上了車窗的樣子。
“你……”
“如果喜歡,可以一直留在這裏。”司冥寒低沉如磁。
炙熱的氣息噴薄在耳邊敏感的肌膚上,都泛紅了。帝寶縮了下脖子,這人非要這麼說話麼?還貼得這麼緊……
“司冥寒,你這是拐賣。”
“是誘拐。”沙啞的嗓音在說到那個‘誘’的時候,尤其魅惑。
帝寶並不覺得‘拐賣’和‘誘拐’有什麼區別,可腦子還是嗡嗡的,連着心跳一起不正常。
老天啊,如果真的要給我一次戀愛,別一上來就是這麼猛的男人啊!
我怕自己招架不住啊啊啊!!!
“你你你能不能說話的時候離離離我遠一點……”帝寶艱難地轉身,用手去推他胸口,臉卻是通紅的。
“爲什麼要離遠一點?嗯?”司冥寒逼近加俯視。
帝寶覺得車廂裏的氧氣都快不夠用了。
“不夠,我想離你近一點,再近一點……”司冥寒的氣息滾熱,眼神熾熱,彷彿在車上就要吞了她。
“你……你把我當成閱歷如同白紙的小女孩了麼?纔不是的,我可是在魚龍混雜的東南亞區長大的……”帝寶精神上還在強撐着。
“我只知道,現在的我腦子很不清醒。不過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想靠近你,別抗拒。嗯?”司冥寒堅挺的鼻樑蹭着她的俏鼻,薄脣滑過發熱的臉。
帝寶感覺自己快要斷氣了。
別抗拒,怎麼可能呢?
而實際上,只要司冥寒一碰她,她就渾身無力。
太可怕了,因爲他的眼神和幾句不輕不重的話,她便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司冥寒微微低頭,斂着黑眸,深眸處全是帝寶漲紅的臉,急促着呼吸,生澀的表情。
所以最後司冥寒只是在她額頭輕輕地吻下,將她抱在懷裏,填補心口缺失的那一塊……
車子在寒苑門口停下,保鏢將車門打開,司冥寒下車,回身,朝裏面的人伸手。
帝寶緊張地問,“要不然我住酒店吧?總不能一來就住你家,不太好……”她覺得這一切發展的有些快了。她對司冥寒知道的也太少了。
剛認識沒多久,就跑人家家裏來了。跟做夢一樣!
“我一個人住這裏,別緊張,來。”司冥寒伸着手。
帝寶看着面前的手,咬了咬脣,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被拉着下車。
直起身,帝寶看到了面前寒苑的模樣。想着,她自小生長在城堡,依然被眼前從設施到格局全方位頂級的豪宅給愣住了。司冥寒果然不是一般人。
鮑勃走過來,朝站在司冥寒旁邊的人看去一眼,忙恭謹地低下頭,“司先生回來了。歡迎帝小姐來到寒苑,我是管家鮑勃。”
帝寶笑笑,“你好。”
看來司冥寒是提前做好工作了,因爲這位管家看到她並未多喫驚。
司冥寒將她拉近大廳,視線落在帝寶的臉上,黑眸不放過任何表情的變化。似乎希望看到什麼,又不希望……
帝寶帶着新奇的神情看着大廳內的佈置,然後發現好像哪裏不對勁。
一直注意她的司冥寒銳利地捕捉到這個訊息,身體不由微微繃緊,不露聲色地問,“怎麼了?”
“沒有,我好像沒有看到六小隻的照片?”帝寶笑笑,隨即又說,“這沒什麼奇怪的,畢竟每個人家裏的擺設是不一樣的。”
乾淨地看不到一張照片。
大人的沒有,孩子的也沒有麼?
“他們的照片在自己房間裏。”司冥寒說。“等下次,我們一起拍一張全家福,再擺在這裏。”
帝寶的臉熱,轉身看向不遠處站着的鮑勃,臉就更紅了。鮑勃忙把自己的頭低下去,裝作什麼都聽不到看不見。
帝寶瞪了眼司冥寒,“誰說要跟你拍了……”
司冥寒黑眸深諳地看着她,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了進去。壓抑着嗓音說,“帶你去房間看看。”
“啊?房間?誰的房間?我的麼?”被拉着手的帝寶一臉懵。
司冥寒斂眸,看着那張茫然又可愛的小臉,悸動地厲害,將她拉近電梯。
鮑勃看到電梯門關上,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在閃動。
陶小姐,真的是你。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看到你回來,六個孩子有媽媽了。司先生的世界也不會再崩塌到不能修葺了。
感謝老天,感謝一切,讓你還活着。
“哇,你家還裝了電梯啊?”帝寶的手稀奇地摸着電梯壁。
“嗯。”司冥寒的眼眸裏全是她。
從帝寶下車,始終握着她的手,彷彿一鬆開她會逃跑一樣。
進入房間,很寬敞,風格深沉有質感,像極了房間的主人。
只是,還是沒有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