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書房,帝傲天再也忍不住他的洪荒之力,吼,“帝慎寒,你居然敢背叛我們!”
“鬼叫什麼?”帝慎寒淺眸冷沉。
“不是,你什麼意思?誰那天晚上一臉統治者的表情不許我和老三去京都的?你失憶了?轉臉你跑去京都?哈,帝慎寒,我發現你比我會變臉啊?還變得不動聲色,你真好啊!”帝傲天都被氣笑了。“關鍵是,你偷偷摸摸地去算了,還特意在上飛機後給我打個電話,你這是挑釁我的能力,還是試探一下我們血緣的牢固性?”
“沒那麼嚴重。”
“你現在在飛機上一臉淡定地跟我說沒那麼嚴重?”帝傲天嫉妒地五臟六腑都扭曲了。
“我過去看一眼就回來。”
“爲什麼不是我和老三去看一眼?”
“你們鬥不過司冥寒。”
“憑什麼你就能鬥過?你對自己是不是太過自信了?”帝傲天火大。然後想到什麼,說,“你這個電話是搶在司冥寒前面?”
“嗯。”
帝傲天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撐着他精壯強韌的腰。
帝慎寒如果不打這個電話,那麼,等到了京都,司冥寒會讓他們知道帝慎寒跑去京都的事,隨後,他和帝博凜會生氣,會往京都跑。
帝傲天不否認,如果真的知道帝慎寒偷偷去京都,他和帝博凜會跑去京都。然後司冥寒趁虛而入!
眼下明知道內心有被帝慎寒拋棄的心情,但他不服氣,“憑什麼去的人是你?我和老三也可以去!”
“你去了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爲什麼不會?就你聰明?”
“你們不夠冷靜。”
“那你怎麼不說,要是真的夠冷靜,司冥寒會想不到這一點?柿子挑軟的捏這個道理聽不懂?”
“這個不用你管了,我只是通知你一聲。”說完,帝慎寒把通話掛斷了。
帝傲天氣得在書房裏暴跳如雷。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帝博凜看着在書房裏坐着一動不動跟沒事兒人似的,問,“有事情?誰的電話?”
“沒誰。”
“能別繞彎子麼?”帝博凜不想去爭辯,和異卵兄弟爭辯是最無聊的事情。
“大哥去了京都。”
“……”帝博凜愣了兩秒,轉身就走。
帝傲天忙站起身將他死死拽住,“我就知道不能跟你說!”
“帝傲天,你給我鬆手!”帝博凜命令他。
“有話好好說。我們不能過去。”
“大哥能過去,我不能?”
“這是司冥寒的陰謀,我們去了阿寶留在西洲島怎麼辦?”帝傲天問。
帝博凜冷靜下來,是啊,都走了,阿寶怎麼辦?不能都去找孩子,把阿寶一個人扔在這裏吧?那可不行!
“我是這樣想的,先讓大哥去探探路,如果沒有問題,下次就是我們去了。不急在一時。”帝傲天先一步冷靜下來。
“其實我們兩邊何必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就正常的看孩子不行麼?”帝博凜煩躁。
“那你得去問司冥寒啊?我們不跟他搶孩子,他倒是跟我們搶阿寶。”
帝博凜不是不知道,他就是發發牢騷。
不給他,他便沒完沒了。
帝慎寒從飛機上下來,坐着車不是去寒苑,更不是去KING集團。而是去了鄉下,陶寶生長的地方。
買了鮮花水果和紙,去祭拜陶寶的奶奶和秋姨。
其實在找到陶寶,讓她變成帝寶之後,這裏就沒有了人祭拜。
三個哥哥不可能過來給司冥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現在開始,他們可以每年輪着過來祭拜了,以感激他們對阿寶的呵護和照顧。
如果不是她們,或許阿寶都回不到帝家。
至於那處房屋,已經翻修過。
也就是之前被燒燬的房間被恢復到了原樣。不用查也知道是誰做的。司冥寒。
然而,不管司冥寒做了什麼想要彌補的事情,都激不起帝慎寒內心的一絲絲仁慈。
他無法忘記當初看到阿寶躺在火海中的情形……
如果沒有他們,阿寶早就不在人間了……
這樣的噩夢,不想再經歷一次……
帝慎寒在鄉下待了會兒,離開了。
去了市區,陶寶曾經住的秋姨的房子。
還在。
門鎖着的,刀刃拉出一條極細的軟絲,插進鎖眼裏,搗鼓幾下,輕易打開。
帝慎寒走進去。
屋內不大,八十平米左右,卻窗明几淨,根本就不像是三年沒住人的樣子。
浴室,房間,都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帝慎寒這種有潔癖和強迫症的,都找不出一點瑕疵。
去了陶寶住的房間,打開衣櫃。
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有男士拖鞋,櫃子裏有男士睡衣和西裝襯衫衣褲。
司冥寒,住在這裏。
帝慎寒淺眸冷凝,臉色陰沉,住在這裏,孩子呢?
走出房間,帝慎寒剛要往客廳走去,走動的腳步慢慢停下來。然後轉身,一雙攝魂的淺眸緊盯着壁畫的位置。
走過去,將牆壁上的壁畫掀開一角,看到了隱藏在裏面的針孔攝像。
司冥寒待在辦公室內,手上拿着手機,神色深沉。
帝慎寒會來這裏見孩子麼?如果來,他就必須得到他的同意。
可外面的天色已經降下來,一個電話都沒有。
而孩子在寒苑。
還是說,孩子的電話對帝慎寒來說起不到一起扭轉的作用?怎麼會呢?他走錯棋了?司冥寒內心煩躁不已。
因爲他想見帝寶的心無法停歇!
想到帝家的三胞胎,又想到同樣是帝家的帝寶,司冥寒深深覺得帝寶可愛多了。
他很清楚,只要他鬆口,不要帝寶。那麼,兩邊會爲了孩子和睦相處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可是怎麼可能?他寧願不要孩子,也要他的寶……
想到帝寶,司冥寒的眼神深諳下來。
摁了下屏幕,屏保正是他和帝寶在飛機上的合照。
只要手機亮,便能看到她……
然而,他越來越不滿足,因爲看得到摸不到。
離開西洲島已經半個月了。他有半個月未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