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仁慈,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給我一次機會,那倒是真的。
仁慈跟機會,都是相互相成的。
如果他不給我機會,他也十分清楚,就算他贏了我,他也會皮開肉綻。
到了這個階段,大家都想體面一點收場,所以,他選擇了,跟我明爭暗鬥。
這一次小型公盤,我十分清楚,是我們兩個決鬥的地方。
我看着太陽。
我現在要弄清楚一件事。
陳英名是不是在幫張北辰。
這對我來說,十分重要。
因爲,陳英名如果幫着張北辰,那麼,他一定裹挾了陳雅媛。
但是,以陳雅媛跟我之間的感情,她應該不會對我那麼狠毒。
所以我現在非常害怕一件事。
張北辰,用陳英名裹挾了陳雅媛。
我一定要查清楚,陳英名,到底在什麼地方,以什麼身份立場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拿着手機給餘安順打電話。
我說:“喂,到公司開會。”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看着日出,我眯起眼睛,老天爺,我會跟你鬥到底的。
我直接離開山峯,開着車前往雲泰祥。
我下了車,剛想去辦公室,我卻看到冷俊峯囂張的在公司裏罵着那些小工。
“搞什麼東西?媽的,不長眼?攔我的路?是不是找死啊?”
被罵的小工低着頭,雖然很不爽,但是礙於冷俊峯的身份地位,也只能低頭賠不是。
我走過去,拿着柺杖戳了戳冷俊峯,他立馬回頭看着我,雖然嚇了一跳,但是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那麼害怕我。
我說:“你幹什麼?”
冷俊峯立馬說:“沒什麼……”
他說完就要,我皺起了眉頭,隨後笑了笑,我說:“所以,你選擇了張北辰是嗎?”
聽到我的話,冷俊峯立馬回頭看着我,他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笑着說:“廢話,有座上賓可以做,我爲什麼不做?”
我笑了笑,從冷俊峯的態度,我不能看的出來,張北辰找過他,而以冷俊峯這個狗的性格,他選擇張北辰,我也不意外。
張北辰真是從頭到尾算計的很深,雖然計謀不算是多麼高明,但是,刀刀致命。
冷家已經羣龍無首,冷俊山瘋了,現在只要控制住冷俊峯,那麼,以冷家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加上他自己百分之七的股權。
他張北辰,很容易拿下絕對控股權。
對於冷俊峯的選擇,我也不多做評價,但是,既然他做了選擇,那麼,他就要爲他的選擇付出代價。
我贏,他肯定活不了。
我來到辦公室,看着餘安順已經在等我了,馬妍他們都在。
看到我來了,所有人都站起來,餘安順問我:“醫院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我想,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
我揮手打住餘安順的話,我坐下來,我說:“我的家事,你不用多管,你做好公事就可以了。”
餘安順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馬妍,對方搖了搖頭,餘安順也不多說了。
我聽到餘安順的話,我就說:“別急着動手。”
聽到我的話,餘安順就很奇怪,她說:“當務之急,越快拿下雲泰祥對我們越有利,如果我們現在給對方安排的時間,那麼到時候,我們可能會花很多錢。”
我看着餘安順,我問她:“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雲泰祥的股價,暴跌……”
聽到我的話,餘安順就十分詫異,她問我:“爲什麼呢?我們好不容易纔把雲泰祥做起來,爲什麼要毀掉他呢?如果雲泰祥暴跌的話,那麼,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整個馬幫,都會陷入絕望。”
我說:“讓馬幫全身而退之後……”
餘安順眯起眼睛,似乎理解了我的想法,但是,她很疑惑,她問我:“你受到了威脅?不可避免的被控制?”
我點了點頭,所有人立馬就很憤怒起來了。
馬宏不爽地說:“草,張北辰那個兔崽子,簡直找死啊,你女人孩子失蹤了,是不是他乾的?”
刀保民也不爽地說:“如果是他,我親自過去。”
我搖了搖頭,對於他們的好心,我只能心領了。
我說:“這件事很複雜,私人仇恨大於公事,所以我不想連累馬幫,餘安順,你幫我把馬幫全身而退之後,然後找機會,把雲泰祥,打回原形。”
餘安順皺起了眉頭,她說:“想殺跌,很簡單,但是,雲泰祥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就這樣殺跌殺垮了,太可惜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全方位的保全我們的資產。”
聽到餘安順的話,我立馬就說:“說說看。”
餘安順說:“雲泰祥是做翡翠生意的,我們可以用公司的錢,大筆購買翡翠原石,翡翠原石的估價,是沒有標準的,我們用大筆的資金購買之後,然後再用絕對低的價格,倒手給我們自己的公司,隨後,我做個財報,就說公司購買原石鉅虧,如此一來,雲泰祥的股份也必然會下跌,到時候,我們在大筆拋售手中的股權,那時候,雲泰祥就閃崩了,沒有人能阻止。”
馬欣深吸一口氣,她說:“這樣一來,雲泰祥的口碑肯定就完了,你林峯的名聲,也就毀了,別人一定會戳你脊樑骨的。”
我閉上眼睛,我很想做一個正緊的企業家,我真的很想把雲泰祥做的更大。
但是可惜,我不能讓張北辰如願,我跟張北辰之間的決鬥,我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一旦讓他全方位的掌握一個健康的雲泰祥,那麼,他殺我的家人親人,就一定不會手軟。
所以,我必須把雲泰祥給弄崩了,這樣,即便他得到雲泰祥,也是一個鉅虧的雲泰祥。
那時候,他殺我,殺我的人,他就得考量考量。
這次的計劃,不得已,而爲之。
“這次的小公盤,決定我們所有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