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瑞凡一聽三日,陡然間想起了昇仙閣的提醒。知道三日之後,或將有場巨大浩劫。
於是,匆匆解散衆人,跟着便去往一個隱蔽之處。
牛特自然將他們往宮殿中引去。葉瑞凡本不欲如此繁瑣,但一想起安夏府中還有兩件道具尚未收回,這才答應。
來到宮中,葉瑞凡知道李擇言之名,恐怕會嚇壞衆人,於是也將牛特一行人給遣散。
莫莫似是發覺了其中緣由,便也二話不說,帶走離開。
偌大的宮殿之中,只剩葉瑞凡和軒寧。
“萬物圖,尋找李擇言之物!”葉瑞凡拿出圖來喊到。
見上面僅僅只有三團光點閃爍,一團遠在名爲無望海的地方;一團在七星港;最後這團,自然便在安夏府。
葉瑞凡點了點頭,心中不禁鬆了口氣。但同時又覺得十分奇怪,這七星港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東西都往那邊聚集?
不過現在他也沒多問,將地圖一展縮放到了安夏府的場所。
原先看到了那兩個光點,居然已經消失,只有葉瑞凡的這一團還在綻放着巨大的光點。
“正好。一趟七星港,解決所有事。好啦,我們還是快走吧!”
軒寧用着極爲輕快的口氣笑道。
葉瑞凡一驚,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這是軒寧。
但見她笑靨如花,這不免又讓葉瑞凡回憶起了二人初見之時,她那時笑得便是這樣爽朗。
和在人前的嚴肅,完全就是判若兩人,好像是有雙重人格一樣。
“你沒事吧?”葉瑞凡見她反常,有點好奇,又有點擔心地問道。
“沒事啊,幹嘛?”軒寧瞪着咕嚕嚕的大眼睛,反問道。
“你怎麼突然就這樣說話了,怎麼……”葉瑞凡又不能說不像你,畢竟最先開始的時候,軒寧就是這樣說話的。
但接觸了那麼久,她又大部分時間處在冷漠、淡定的高冷御姐狀態。
這就讓人很糾結了。
元氣少女和高冷御姐……這讓人如何抉擇?
“幹嘛?難道你更喜歡我,這樣說話嗎?”說道後面這幾句話時,她的語音表情,驟然一變,無縫切換。
這事整得,葉瑞凡還有點小上頭。但他素來不懂如何討好女孩,就是順坡下驢的話,他也不懂解,只點了點頭道:“都還行吧,爲什麼你在別人面前說話的時候,總是那麼高冷,和我單獨相處卻又那麼活潑?”
“這是我的人設。你要是不喜歡,那也沒辦法!”
“嘿……”葉瑞凡感嘆了一聲,本想讓她就保持高冷模樣,至少不會懟人!但轉念間,見到她臉上笑容綻開,真是許久都沒見過她這樣開心了。
“隨你便吧!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好——”軒寧清爽地答應一聲,跟着又嘆息道,“是時候該走了。”
“好。”葉瑞凡應了一聲,收起萬物圖來。剛欲動身之時,竟遲疑了一陣。
“軒寧!”葉瑞凡叫道。
“嗯?”
“等到七星港事情全部瞭解之後,你準備去哪?”
“不去哪。但願我還能和你呆在一塊。”
沒想到,從穿越到現在,短短五日的經歷,竟似比自己二十年來經歷的事情還要多。而一開始的小目標,直到此刻才終於開始着手進行。並且,這還只是個開端。
那這裏的歷險,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想到地府,以及芙蓉鎮,慈寧州的種種情事,不禁讓他暗生無盡唏噓,“若是沒有澤塔,事情還會如此複雜嗎?”
“不會。”鑽寧回答地甚爲果決,彷彿那個冷淡的她,又回來了,“你繼承李擇言的號,又得到了夢之刃,今後的日子便再沒‘簡單’二字。”
葉瑞凡心頭一凜,心中暗叫,“不是吧,難道要跟白秋霜食言了嗎?”
剛是這麼一想,軒寧眼中猛然亮起一道銳光,“難道你後悔了嗎?”
“沒有…”葉瑞凡就像是思春被老婆抓到了一樣,慌忙否認。
軒寧見他面色紅漲,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猜透了他心裏的小九九。
“相好太多,忙不過來嗎?”
葉瑞凡心事遭她點破,一張臉更紅了,忙叫:“當然不是!”
軒寧也不管他如何表現,輕嘆一聲:“一位少閣主,一位魔人,一位富家小姐,還有一位古靈精怪的萬事通。你倒也是會找……”
這幾句話,直接逼得葉瑞凡想挖個坑鑽下去。甚至都沒想到有一個人的身份,軒寧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你給別人一頓排列,你又是什麼定位?”
“我乃是孤家寡人,不足爲題。你若願意給我身份,那也無妨。”
我擦?這是逼婚的節奏嗎?
葉瑞凡都驚了,惶恐地望着軒寧,話都噎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只葉瑞凡者莫若軒寧,就是他一個眼神,軒寧便知他的心裏憋了什麼壞屁。當即白了他一眼,嗔道:“又在想什麼有的沒的,你現在作爲領主,給我個護國大將、保國參謀什麼的當當。”
哦,是這個意思啊。葉瑞凡心裏一鬆,同時又有點失落。或許思春期的單身狗就是這樣的吧。
“哦……那你想當什麼。”
“七星港盡是牛鬼蛇神,有點名頭好辦事。小小夢特而已,反正我都瞧不上,你自己看着來吧。”
這還在人家呢,就開始當面DISS了?
“那就給你參謀長吧。”
“隨你的便!”
兩人談論了一會,直到晌午,方纔走出宮殿。
只見外頭已經大張旗鼓地弄着活動,牛特見二人出來,帶領八魂,上前拜見。
但葉瑞凡張口就道:“牛特,你我恩怨一筆勾銷。今後這會長還是由你來當吧,我要走了。”
“走!”莫莫大驚,“去哪,能不能帶上我!”
她跟隨葉瑞凡多日,早就知道他並非池中之物,在這夢特之中是待不下去的。而且目前的夢特對於他來說,並非有所提升,只怕要是與他一同參與後面的事情,定然會拖後腿。可餘人並不知道此節,一聽葉瑞凡說得如此堅定,都覺自己做錯了什麼,把會長惹不高興了,紛紛拜首賠罪,好言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