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翻過鐵門,縱身跳下地面,急忙往巷子外狂奔。
就在他快要跑到巷口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笛音,緊接着,不知從哪兒躥出了一條黑色大狗,朝着他猛撲過來,他心頭一驚,急忙將身體往旁邊一閃,並一記重拳擊向大狗的腦袋,
大狗被一拳擊中,在地上打了個滾,又迅速站起身來,墨陽定眼一瞧,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條狗的模樣生得有些特別,通體黑色,乍眼一看有點像鬥牛梗,但它的犬牙卻比一般的狗要長得多,露出在嘴角,就像是生了兩顆獠牙一般,而且一雙眼睛血紅,整個模樣看起來顯得更爲兇猛。
黑狗並未吠叫,而是發出一陣“咕咕”的聲音,聲音似乎是由其喉嚨裏發出來的,墨陽還是第一次聽到有狗這麼叫喚。
黑狗站在巷口擋住了去路,而這時身後又傳來了打開鐵門的聲音,那幫傢伙已經追出來了,墨陽將心一橫,摸出一枚飛刀,迎着擋在前面的黑狗衝了過去,黑狗縱身躍起,張嘴朝着他的脖子咬來,他並未躲閃,迅速將手裏的飛刀對準黑狗的腦門子紮了下去,並一腳踹在了狗肚子上。
飛刀正好扎中黑狗前額,但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也被黑狗尖長的犬牙給劃開了一道口子,一陣劇痛。
黑狗被他一腳踹出去了兩米多遠,倒在地上翻滾掙扎起來,他顧不得手掌劇痛,縱身一躍,直接從黑狗身上跨越過去,衝出了巷子。
街上到處都是人,墨陽快速穿過人羣,朝着街口奔去,剛跑出街口,便聽黑子大聲喊道:“兄弟,這兒!”
黑子就將車停在街口,並且車子沒有熄火,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墨陽立刻衝過去,一頭鑽進了車內,黑子一腳油門,驅車揚長而去。
開出了兩公里後,確定玄蛇組織的人沒有追上來,也並沒有車輛跟着他倆,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墨陽感到手掌上被那條黑犬的利牙劃破的傷口處很是疼痛,好在車上就有急救藥包,他立刻取出急救藥包,爲自己處理起傷口來。
黑子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沒事吧?”
“沒事,被一條攔路狗的牙齒掛了一下而已,小意思。”墨陽輕描淡寫地答道。
“探查到什麼沒?”
“我已經在他們客廳裏安裝了竊聽裝置,不過他們講的都是越南話,我倆也聽不懂,等回去後讓秋彤幫着聽聽。”墨陽說到這,話鋒一轉:“我又見到耗子了,而且這次我可以肯定,他就是耗子!”
“真的是耗子!?你確定沒有看錯?”
“絕對沒看錯,而且我還和他交手了。”
墨陽搖了搖頭,皺着眉頭說:“耗子好像是失憶了,我跟他說我是墨陽,但他卻完全不予理會,發了瘋似的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差點沒法脫身,好在有你給我的催淚噴霧。”
“耗子真跟這幫傢伙混在一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墨陽說道:“我仔細想了想,耗子從虎跳崖上掉入死亡谷後,很可能是被玄蛇組織的人給救了,那幫傢伙爲了尋找開啓三界城封印的鑰匙,什麼深山老林都去過,去過死亡谷的可能性極大,只不過當時他們並沒有發現那處洞穴。”
“然後耗子失憶了,如今成了玄蛇組織的殺手!?”黑子有些不敢相信,他們最好的戰友,竟然會淪爲邪惡組織的幫兇。
墨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應該就是這樣,但不過怎麼說,至少他還活着,我們一定得幫助他恢復記憶。”
黑子堅定地點了點頭。
兩人驅車回到住所地時候,龍飛揚與秋彤早就已經回來了,見到他倆安然回來,龍飛揚懸着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墨陽迫不及待地告訴龍飛揚,他已經在那座別墅的大廳內安裝了高敏度竊聽器,竊聽器具有遠程信號傳輸功能,只要打開監聽設備,竊聽器方圓十米以類所發出的聲音幾乎都會準確無誤的錄製下來。
然而讓墨陽沒有想打的是,在打開監聽設備後,卻什麼也沒能監聽到,只是從監聽設備中傳出陣陣頗爲奇怪的“嗞嗞”聲。一般而言,只有在信號受到磁場干擾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狀況,也就是說,玄蛇組織極有可能早就料到有可能遭人竊聽,於是在那座院子周圍安裝了信號干擾器。
沒想到自己冒着性命危險潛入那棟別墅安裝了竊聽器,卻是白忙活一場,墨陽心裏不免有些失望,不過他倒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除了確定了郭浩的身份之外,那座地下大廳也讓他覺得有些可疑。
他將自己查探到的情況告訴了龍飛揚,龍飛揚聽完,若有所思道:“難道那幫傢伙在地下進行什麼祕密工程?”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座地下大廳看起來就像是一處建築工地,也不知他們在地下究竟實施什麼工程,可惜我沒能再往裏面去探探。對了,我在那下面還聽到了咆哮聲和衝撞鐵欄杆的聲音,說不定是那幫傢伙關了什麼猛獸在那兒。而且那猛獸的聲音……”墨陽說到這,忽然感到手掌被狗牙劃傷的部位一陣劇痛,他忍不住哼哼了一聲,立刻用另一隻手捂住傷口部位。
黑子忙開口問道:“兄弟,怎麼了?”
“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口有點疼而已。”
“那該不會是條瘋狗吧,要不還是去醫院注射一支狂犬疫苗好了。”黑子建議道。
聽了二人所說,龍飛揚微微一怔,忙開口問道:“墨兄弟,你的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