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隻手緊抓着銀環蛇的脖子,銀環蛇的身體纏在黑子手臂上,嘴巴大張着,露出兩顆尖牙。
龍飛揚有些納悶地說:“銀環蛇雖然劇毒,但一般並不會主動襲擊人,剛纔我們都趴在這兒沒動,它怎麼會無緣無故咬你的腿呢?”
聽龍飛揚這麼一說,墨陽立刻反應過來:“這肯定不是一條普通的銀環蛇,想必是蛇蠍屠夫馴養出來的。他馴養出來的蛇不但毒性更強,而且性情十分兇猛,會主動發起攻擊。”
“這麼說,這傢伙也在這兒?”龍飛揚立刻來了精神。
“這傢伙善於用毒,說不定這附近還有毒蛇,大家都小心點。”墨陽提醒道。
黑子取出一把匕首,將那條銀環蛇的腦袋給割了下來,接着便往旁邊的草叢中一扔。
一行人繼續匍匐前行,因爲擔心草叢中藏有毒蛇,大家都不敢大意,而龍飛揚倒是不懼,他早已是百毒不侵之體,蛇毒根本奈何不了他,於是便由他在前面引路,他先用手裏的金剛傘掃一遍前方的草叢,確定沒有毒蛇藏匿於其中,再領着其他人慢慢地往前爬。
終於有驚無險地到達了一個巨大的貨櫃箱旁,四人這才站起身來,墨陽擡頭仔細觀察了一番,他們現在離那棟廠房還有四五十米的距離,中間隔着一些零零散散的貨櫃箱,另外還有一棟黑燈瞎火的破舊廠房。
由於那棟廠房周圍有幾個人在來回走動着,想要靠近並不容易。他正尋思着該怎麼過去,一旁的郭浩小聲說道:“這地方,我怎麼感覺以前曾經來過?”
墨陽一聽,立刻轉過頭來:“耗子,你想起來了?”
郭浩卻搖了搖頭:“這地方看起來好像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來什麼時候來過。”他說着,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了,是頭又疼了嗎?”
郭浩皺着眉頭點了點頭,墨陽忙扶着郭浩靠着貨櫃箱坐了下來,對黑子說道:“黑子,你陪着耗子在這裏休息,我和龍大哥過去看看。要是我倆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你幫我們打掩護。”
黑子點了點頭,立刻端起那支Scout狙擊槍,並將槍口瞄向了那棟廠房的方向。
墨陽與龍飛揚悄悄地朝那棟廠房摸了過去。
兩人藉助貨櫃箱的掩護漸漸靠近,很快來到了與那棟廠房相鄰的廠房旁,兩個廠房之間有一片空地,有四五個人正在空地裏來回遊蕩着。
墨陽盯着那幾個人看了一會,發現他們走路的走勢有些不太對勁,並不像正常人走路,步伐機械而僵硬。
他正覺得納悶,龍飛揚小聲說道:“這些傢伙不是活人。”
墨陽心頭一緊,恍然大悟,這些來回遊蕩的,是血屍!沒想到玄蛇組織竟然用血屍來做守衛。
龍飛揚觀察了一會,說:“血屍看不見也聽不着,而這幾個血屍的活動範圍這麼大,肯定有盲點,待會我倆可以……”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人從那棟廠房內走了出來,龍飛揚趕忙閉嘴。
讓他倆感到喫驚的是,那傢伙顯得十分從容,似乎絲毫不懼血屍,而那幾具血屍也並未對他發起攻擊。甚至在他走到身旁的時候,還很是配合地停下腳步。
那傢伙在幾具血屍的肩膀上都戳了一下之後,轉身返回了廠房。待他進屋後,墨陽很是震驚地說道:“龍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龍飛揚也很是納悶:“我也不知道,要麼是那傢伙的氣場不同尋常,但好像又不是,難道是這些血屍有些不同尋常?”
聽龍飛揚這麼一說,墨陽忽然想到了什麼:“等等!玄蛇組織抓了那麼多人做試驗,這些人會不會就是他們的試驗品?”
“試驗品?”龍飛揚沉默了片刻,忽然臉色一變:“難道,他們是在培養傳說中的血屍武士!?”
“血屍武士?是啥玩意?”
龍飛揚深吸了一口氣,說:“古代苗人與漢人鬥爭了很多年,相傳明朝時一位苗族巫師曾驅使血屍作戰。那些血屍不但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且服從命令,還能夠持有兵器,就像真正的武士一樣,所以被稱作血屍武士。”
“我靠,這也太嚇人了吧。”
兩人正說着,一具血屍忽然猛地轉過頭,瞪着一雙完全看不到眼白的眼珠子盯着他倆。
龍飛揚立刻說道:“趕快屏住呼吸,血屍看不見東西,只要我倆不動,它發現不了。”
墨陽趕緊屏住呼吸,兩人蹲在那棟破舊的廠房旁,一動也不敢動。
然而讓他倆沒有想到的是,那具血屍竟慢慢地朝他倆走了過來,看着血屍烏黑的眼珠子,墨陽心裏不免有些發麻。
“龍大哥,我怎麼覺得它在盯着我們呢?”
“這不可能,血屍……”龍飛揚話還沒有說完,那具血屍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緊接着竟朝着他倆直撲了過來。
沒想到居然被血屍發現了,兩人都震驚不已,墨陽顧不得那麼多,立刻摸出一枚飛刀,擡手一揚,飛刀正中血屍額頭印堂穴,當即倒在地上掙扎起來。
而另外幾具血屍也全都朝他倆衝了過來,墨陽急忙又摸出兩枚飛刀甩手扔出,兩具血屍被射中印堂穴,倒在了地上。但另還有兩具血屍已經撲到近前,龍飛揚立刻上前,用手裏的金剛傘朝着其中一具血屍的身體戳了過去,尖銳的傘尖戳穿了血屍的胸口,但它卻沒什麼反應,伸長雙臂抓向龍飛揚,好在金剛傘夠長,血屍的爪子並不能夠着他。
他忽然將傘往回一抽,並迅速閃身,血屍站立不穩,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龍飛揚又迅速上前,將一枚鎮釘釘入了血屍的額頭。
血屍倒在了地上,墨陽這時候也已將另一具血屍制服,不過他倆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從那棟亮着燈的廠房內衝出了幾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