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畢竟是女孩子,身體相對羸弱得多,她已經累得不行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不過她很要求,並沒有提出停下來休息的要求,龍飛揚藉助手電光察覺到她臉色煞白,而且額頭還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擔心她受不住,開口衝她問道:“彤彤,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
秋彤卻擺了擺手,喘着粗氣說:“不……不用,我……我能行。”
她正說着,忽然“哎喲”喊了一聲,緊接着身體一歪,往旁邊倒了下去,龍飛揚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將她扶住。郭浩見狀,也立刻跑了過來。
“怎麼了,彤彤?”龍飛揚忙開口問道。
“我……我的腳扭了一下。”
原來秋彤一腳踩進了一個泥坑裏,把腳扭給到了。
龍飛揚與郭浩忙扶着秋彤在一旁坐下,脫掉她的鞋襪一看,只見她整隻腳已是又紅又腫,而且腳板底還打了好幾個血泡。
見此情形,龍飛揚心疼得不行,在他心裏,秋彤就是他的女兒,看着她跟着自己遭罪,感覺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
秋彤這狀況,一時半會兒自然是沒法再往前走了,墨陽對劉軍說:“軍哥,她腳崴到了,要不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
劉軍擡起手腕看了看錶,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那就休息十五分鐘。”
龍飛揚在秋彤小腿上紮了幾針,又從身上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從裏面弄出一些散發着刺鼻氣味的膏藥,敷在她已經腫起來的腳上,幫她輕揉了起來。
那膏藥所散發出來的刺鼻氣味墨陽是再熟悉不過了,是龍飛揚自己祕製的黑玉斷續膏,之前他的手臂被郭浩用槍擊中而斷裂,就是塗了這種膏藥,不過幾天就痊癒了,效果簡直奇好。
過了沒一會兒工夫,秋彤的腳便消腫了許多,劉軍在一旁看得稱奇,頗有興致地問道:“你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有效?”
龍飛揚淡淡一笑:“這是我自己配製的跌打藥,名叫黑玉斷續膏,專治跌打損傷。”
“這玩意兒能不能送我一瓶?”劉軍似乎對黑玉斷續膏很敢興趣。
龍飛揚二話沒說,從身上又摸出一瓶,遞給了劉軍:“可惜這次我身上就帶了兩瓶,這瓶給你拿去,你要是還想要,給我留個通訊地址,等回國後,我再給你寄幾瓶過來。”
劉軍求之不得,立刻說:“那就有勞大哥了。”
得了龍飛揚給的黑玉斷續膏,劉軍說話的語氣好了許多,至少沒之前那麼冷漠了,他這才告訴大家,他們要走的過境通道其實是一個溶洞,這個溶洞四通八達,大部分位於越南境內,但有一個洞口位於中國境內,這個洞口十分隱蔽,又位於深山老林之中,很難被發現,所以至今洞口沒被封上。
不過,這條通道並非他一人知曉,據他所知,有毒販也通過這條通道過境,這也是他選擇走夜路的原因,因爲白天有可能與毒販遭遇上,那幫傢伙都是武裝運毒,而且十分兇殘,若是遭遇上,只怕惹上麻煩。
想到這,墨陽頓覺熱血沸騰,他倒是有些期待碰上這傢伙,正好將其繩之於法。想歸想,不過他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暗暗檢查了一下槍支,以備應付突發狀況。
十幾分鍾過後,劉軍起身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龍飛揚扶着秋彤站起身來,讓她嘗試着走了幾步,雖然她腳已經消腫了,但走起來還是有點疼,沒辦法走得太快。而且在這地形複雜的叢林中行進,對她來說是不小的考驗。不過她很倔強,堅持說自己能跟上,爲了不讓她太辛苦,龍飛揚與郭浩一左一右攙扶着她,一行人繼續往前行進。
又走了快一個小時,劉軍告訴大家,再翻過前面那座山頭,就到中越邊境了。雖然已經走得很累,但想到很快就能回到國內,大家頓時都來了精神,紛紛加快了步伐。
正走着,墨陽忽然發現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什麼東西在被手電光照到的時候閃了一下,雖然那一抹光亮稍縱即逝,但還是引起了墨陽的注意。肯定是什麼能夠反射光亮的東西,出於好奇,他快步走上前去,找尋了一番,竟在草叢中發現了一把嶄新的匕首。
他彎腰將那柄匕首撿了起來,匕首上還有血跡,而且血跡未乾。
他立刻擡頭衝其他人說道:“你們快過來看看這個。”
其他人都聚攏了過來,看着墨陽手裏的匕首,龍飛揚開口問道:“墨兄弟,你這匕首是哪來的?”
“地上撿的。這上面的血都還沒幹,想必使用過沒多久。”
黑子與郭浩一聽,二話沒說,立刻端起槍,警覺地查看着周圍。
除了蟲鳴聲以及夜鴞偶爾發出的叫聲之外,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動靜。但大家並不敢掉以輕心,墨陽將匕首拿在手裏掂了掂,皺着眉頭說:“這是一把軍用匕首,搞不好是毒販子落下的。”
“不是說那幫傢伙一般晚上不走這條道麼?”黑子轉頭衝劉軍問道。
“以前是不走,但也許最近風聲太緊,他們也改走夜道了……”劉軍話還沒有說完,龍飛揚忽然說道:“你們看那樹上是啥?”
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大家瞧見就在旁邊一棵約摸碗口粗細的樹幹上,竟然插着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