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太子輝想到了龍飛揚告訴他的用鍼灸刺喪波身體穴位的方法,便請來了一位老中醫,請他死馬當做活馬醫試試,沒想到一試,居然起了作用,經過一番鍼灸之後,已經摺騰了一天一夜,幾乎沒怎麼停歇過的喪波不但睡着了,而且身上的變異症狀也消退了些許。見此情形,太子輝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了,立刻親自給龍飛揚打了電話,在電話裏,他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請求龍飛揚幫忙,並表示只要治癒了喪波,他願意重金酬謝。
龍飛揚等的就是這個電話,他知道這事不能耽擱,沒有推託,立刻領着墨陽與霍義驅車趕往醫院。
喪波已經換了病房,因爲醫院幾位專家都擔心他的病症會傳染,所以把他送進了隔離區病房,不但如此,昨天所有遭到喪波襲擊並受傷的所有人都留院觀察,這當然也包括太子輝在內。
醫院隔離區位於醫院內一棟老舊大樓的三樓,三樓樓梯口處設有一道鐵柵門,就在那道緊閉着的鐵柵門門口,站着幾名身體強壯的男子,一個個都戴着口罩,而且每個人手裏還拿着一根協警專門用於控制歹徒的鋼叉,如臨大敵一般。想必是爲了防止喪波掙脫,好用鋼叉將其控制住。
三人剛走到二樓與三樓之間的樓梯口處,便被一名男子擋住了去路,那名男子冷冷說道:“上面是隔離區,你們不能上去。”
“我們是輝哥請來幫他兒子瞧病的。”龍飛揚說道。
男子一聽,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三位請在此等候,我去向輝哥稟報一聲。”男子匆匆上樓,在那道鐵柵門門口戴上口罩,然後打開鐵柵門走了進去。
過了不到一分鐘,那名男子又從裏面出來了,站着鐵柵門門口衝三人做出了一個往裏請的手勢:“三位,輝哥請您們進去。”
三人戴上口罩,跟着那名男子走進了那道鐵柵門,沿着昏暗的廊道往內走了沒多遠,來到了一間病房門口。
病房的門開着,三人剛走到門口,身穿病號服的太子輝從裏面迎了出來。
“龍五爺,你們終於來了。”
龍飛揚衝着太子輝抱拳拱手,也沒說什麼客套話,開門見山地問:“輝哥,您兒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睡着了,不過剛纔醫生說,他的心跳以及血壓都不正常,心跳每分鐘有一百二十多下,血壓也遠高於常人。”
“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他?”
太子輝點了點頭,親自領着龍飛揚三人往隔壁病房走去。
隔壁病房門關着,太子輝將食指放在嘴脣中央,示意三人動作儘量輕點,然後伸手輕輕推開了那間病房的房門。
走近後,墨陽才發現,他的身體和雙腳都被用帶子固定在了病牀上,即使醒過來也別想起身。而再看他那張臉,臉上皮膚依然明顯可見魚鱗狀物質,不過比昨天倒是淡了些許。
霍義二話沒說,從隨身斜挎着的皮包內取出一盞香薰燈以及一小玻璃瓶紅褐色的鰲龍香精油,小聲對太子輝說道:“能不能把這盞精油燈點上。”
太子輝有些納悶:“點這玩意兒幹嘛?”
“也許對他的病症能有點作用,總之沒什麼壞處。”
太子輝一聽,立刻說:“那點上吧。”
霍義在香薰燈上方的碟盤內滴了幾滴鰲龍香精油,然後點燃了香薰燈下方的蠟燭,很快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氣在病房內瀰漫開來。
太子輝很是驚訝:“你這是什麼精油,怎麼會這麼香?”
“這是我專門配置的精油,對蠱毒、僵毒等多種毒症都有效果。而且還助睡眠。”霍義說着,又從挎包內取出了一支針頭,衝太子輝問道:“我能給他抽兩管血麼?”
“抽吧,只要別把他弄醒了就行。”太子輝似乎生怕他醒來。
霍義請龍飛揚幫忙,小心翼翼地將喪波的衣袖挽了起來,他想將針頭扎入喪波臂彎出的靜脈血管,卻發現他手臂上也生着細密的鱗片,那些鱗片很硬,針根本扎不進去。他觀察了好一陣,發現鱗片之間其實有細小的縫隙,他嘗試着將針頭扎入鱗片之間的縫隙之中,這才終於將針頭扎進了血管。
喪波並沒什麼反應,依然處於熟睡狀態,太子輝說他折騰了一天一夜,想必也確實是累了。
抽了差不多二十毫升的血,霍義這纔將針頭拔了出來,墨陽注意到,喪波的血液看起來似乎偏橙黃色,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血液在玻璃針管裏的緣故。
霍義將裝滿鮮血的針管收進了一個塑料盒中。又轉頭對龍飛揚說道:“龍大哥,我這已經完事了。”
龍飛揚點了點頭:“我們先出去吧。”
太子輝一聽,頓時便急了:“就這麼出去了?你們不是要給波仔治療嗎?”
“輝哥你彆着急,當務之急是得先搞清楚他究竟中的是什麼毒,才能夠對症下藥,若是貿然亂施藥,非但起不到什麼效果,弄不好反而還有副作用。”龍飛揚說到這,輕拍了一下太子輝的肩膀:“我們還是去你房間聊吧,我還有事問你,可別把他給吵醒了。”
一行人退出了喪波所住的病房,回到太子輝的病房後,龍飛揚衝他問道:“輝哥,龍某有一事請教。”
“龍五爺有什麼話只管問。”
“您兒子所吸食的究竟是什麼毒品?”龍飛揚問道。
太子輝沉默了片刻,答道:“是一種新式毒品,名爲喪屍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