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德昭的真身在哪兒呢?”萬琳追問道。
龍飛揚答道:“據野史記載,趙德昭早已料到他的叔叔會對自己下手,所以早就做了準備,他命人暗地裏給自己造了一座墳墓,而且造墓之人全部陪葬。”
“給自己造了一座墳墓?”墨陽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說,那座被盜掘的皇陵是就是趙德昭的墓?”
“有這種可能,如果真是趙德昭的墓,此事恐怕有些棘手。”
“這話怎麼說?”
“你們有所不知,那趙德昭並非等閒之輩,他乃是星學大師徐子平的徒弟。”
“徐子平又是什麼人?”熊三問道。
“徐子平是宋初有名的術士,深得宋太祖趙匡胤的器重,他是麻衣派傳人,堪稱一代奇人,他發明了四柱法,以四柱的干支爲八字,以八字中的生剋制化關係推測人生命運,這套算命方法對社會影響尤爲廣泛,以致於八字法也稱爲子平法。”
“照這麼說的話,這位徐子平真可稱得上是街頭算命先生的祖師爺了。”
龍飛揚笑了笑,說:“呵呵,也可以這麼說,不過這位徐子平可不僅僅只是會算命這麼簡單,他是麻衣派祖師麻衣道者的嫡傳弟子,精通玄門法術,五代宋初有一句名言:得麻衣者得天下。有觀點認爲,趙匡胤之所以能開宗立國,就是得到了徐子平的鼎力相助。”
“既然麻衣道如此厲害,趙德昭身爲徐子平的徒弟,怎麼還鬥不過他叔叔趙光義呢?”
“因爲他叔叔找到了一位與徐子平齊名的麻衣派傳人,此人也是麻衣道者的嫡傳弟子,名爲陳摶,這陳摶也是一位奇人,其本事不在徐子平之下,趙德昭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龍飛揚說到這,話鋒一轉:“無論如何,趙德昭既然是徐子平的徒弟,而且他又花費了數年時間爲自己造這麼一座墓穴,墓中必定十分兇險,我曾經領教過麻衣派所布法陣,可以說將陰陽玄術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孃的,這傢伙也是變態,沒事幹嘛給自己造一座墳呢。”熊三不解地說道。
“此事確實有些蹊蹺,想要搞清楚,咱們只有去那座墓裏看看。”
“可現在劉教授還在氣頭上,他不讓我們進墓怎麼辦?”萬琳說道。
熊三立刻說:“我問問若淑。”他說完,掏出手機撥打了廖若淑的電話。
在電話中,熊三將龍飛揚的分析講述了一番,廖若淑得知開封市郊外那座被盜掘的墓穴很可能是趙德昭的墓,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驚道:“怎麼會這麼巧!七年前那幫傢伙就是在盜燕王趙德昭墓的時候被我爸發現的。”
“你說啥!?”熊三吃了一驚。
廖若淑意識到此事恐怕不是巧合這麼簡單,立刻表示,她馬上去找劉清源。
掛了電話,萬琳忙衝熊三問道:“怎麼了?”
熊三擡起頭來說道:“若淑說,七年前那幫傢伙所盜的正是位於宋陵的燕王墓。”
“難道趙德昭墓裏有啥值錢的玩意兒?”熊三頓時來了興趣。
萬琳瞪了他一眼:“你可別打裏面東西的主意。”
“嘿嘿,我就這麼順口一說,要是真有好東西,見識見識總成吧。”
墨陽沉吟了片刻,擡起頭來說道:“我覺得他們並非是爲了錢而來,這當中搞不好有什麼陰謀。”
“你又來了!合着你是認定了這事一定跟九菊一派有關呢!”
“究竟是否跟九菊一派有關現在我還不敢肯定,但這事實在是有些蹊蹺,他們爲什麼偏偏盯着這麼一座被貶的燕王的墓穴不放呢?”
“也許只是巧合而已。”
墨陽擺了擺手:“不!這不是巧合,他們爲了尋找這座墓,恐怕已經花費了大量心血。”
“你又咋知道?”熊三反問道。
“你忘了,那座墓穴所在的地方早在三年前就被確定爲開發區,而負責那片區域開發的開發商的大股東是日本華僑,甚至負責地質勘探的工程技術人員也都是從日本請來的。負責勘探的是日本人,盜墓的也極有可能是日本人,難道三哥你覺得這還只是巧合?”
熊三被問住了,他愣了片刻,怔怔地說道:“照你這麼說,莫非他們真是一夥的?”
“我反正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小,而且你再仔細想想,如果他們真是一夥的,爲了尋找真正的燕王墓竟然布這麼大的局,甚至不惜花費重金參與區域開發,恐怕不僅僅只是爲了墓裏邊的文物吧。”
“那你們覺得他們是爲了啥東西?”
龍飛揚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就得弄清楚這位燕王趙德昭手裏究竟有什麼東西了。”
“他都被逼到自殺的份上了,手裏還能留下啥寶貝?”
“那可未必,五代時期,曾經丟失了一件驚世之寶,相傳這件寶貝後來落到了宋太祖趙匡胤的手裏,但這件寶貝卻並沒有傳承下來,所以,如果這件寶貝當真是爲趙匡胤所得,那麼傳給趙德昭的可能性極大。”
熊三眼睛一亮,追問道:“是什麼寶貝?”
龍飛揚看了熊三一眼,一字一頓地說:“傳國玉璽!”
一聽傳國玉璽,熊三頓時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臉震驚地說:“飛揚師兄,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你是說傳國玉璽在那趙德昭的墓裏?”
“呵呵,這我可不敢肯定,我只是根據傳聞推斷而已,傳聞也未必爲真。”
墨陽好奇地問道:“傳國玉璽是什麼?”
“你不知道傳國玉璽,總該知道和氏璧吧?”熊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