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把氧氣面罩摘下來了,難道是中毒了麼?”一名工作人員推測道。
墨陽說:“什麼中毒,這下面根本沒有毒氣,你看我倆不是也沒戴氧氣面罩嘛,他是中邪了。”
“中邪?”劉清源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盯着王俊看了一會,發現了插在王俊頭頂百會穴的銀針,立刻擡起頭來,厲聲質問道:“這銀針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對他做什麼了?”
聽他的語氣,感覺像是在懷疑是墨陽與龍飛揚對王俊動了什麼手腳,兩人氣不打一處來,墨陽臉色一沉,冷冷說道:“劉教授,你該不會認爲是我倆對王隊長下毒手了吧?”
“不然你們幹嘛在他頭頂上插根銀針呢?”
龍飛揚語氣平靜地說:“方纔他中邪了,拿起洛陽鏟就攻擊我們,我不得不用這法子讓他先安靜下來。你若是不信,只管把銀針拔出來試試看。”
劉清源又低頭看了看王俊,雖然心存疑慮,卻沒敢貿然拔掉插在他頭頂以及後脖子處的銀針,在沉吟了片刻之後,擡起頭來衝龍飛揚:“他正是中邪了?”
“不僅僅只是中邪,而且恐怕還不是一般的中邪。”
“那現在該怎麼辦?王隊長不會像之前那三名考察隊員一樣吧?”劉清源急忙問道。
龍飛揚抓住王俊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脈,擡起頭來說道:“別擔心,他沒那麼嚴重。先扶他坐起來吧。”
兩名工作人員不敢怠慢,趕忙將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王俊扶坐了起來。
龍飛揚從身上摸出了一個不過拇指大小的黑色瓷瓶,拔掉瓶塞,放在王俊鼻孔前讓他聞了聞,接着便拔掉了插在他後脖子以及頭頂上方的銀針,王俊立刻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過了片刻,他緩緩地擡起了頭來,一臉茫然地看着圍在身旁的衆人,怔怔地問道:“劉教授,您……您怎麼也下來了?”
劉清源說:“龍五爺說你剛纔中邪了,我就趕緊下來看看,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中邪了?”王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墨陽將剛纔從王俊手裏奪下的洛陽鏟往他面前一扔,說:“你差點剛纔沒用這玩意要了我的命。”
王俊看着那把洛陽鏟,一臉的狐疑。
劉清源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王隊長,要不你還是先上去休息一會吧。”
王俊一聽,一骨碌站起身來,由於他身高太高,而洞頂又比較矮,腦袋一下子撞在洞頂上,立刻捂着腦袋又蹲了下去。
劉清源關切地問道:“王隊長,你沒事吧?”
王俊一手捂着腦袋,擺着另一隻手,神情有些痛苦地說:“我……我沒事,我還可以再進去。”他說到這,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對了,劉教授,我剛纔看到了十分神奇的一幕,那墓門上有一個狐狸雕像,雕像竟然把眼睛睜開了,就像是忽然活過來了似的。”
王俊點了點頭。
“我說呢,難怪你忽然就不太對勁了,原來是被那隻狐狸催眠了。”
“我被催眠了?”王俊微微一怔。
“不然你想的起來你是怎麼到這兒的麼?”墨陽衝他反問道。
王俊一下子愣住了,他確實想不起來之後發生了什麼,可以說現在腦子裏是一片模糊,感覺就好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似的,神情還有些恍惚。
看到王俊一臉懵逼的表情,劉清源與那兩名工作人員都相信了墨陽與龍飛揚所說的話,劉清源忙衝龍飛揚問道:“龍五爺,那現在該怎麼辦?”
龍飛揚淡淡一笑,說:“如果劉教授您信得過我們,就讓我和墨兄弟先進去,待破了墓門前的風水局,其他人再下來,如果信不過我們,您就只管再叫一個人跟着,不過,我不能保證他的安危。”
王俊立刻說:“我跟着一塊進去!”
劉清源嘆了口氣,說:“算了,王隊長,你就別跟着進去湊熱鬧了,進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讓他倆分神,就聽龍五爺的安排吧。”
“可是……”王俊還想說些什麼,劉清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說了,上去吧。”
王俊有些無奈,只得泱泱地跟着劉清源以及兩名工作人員一道爬出了盜洞。
待其他人離開後,龍飛揚衝墨陽笑道:“沒這些個像監工一樣的傢伙打擾,就好辦多了。”
墨陽卻不無擔心地說:“但那個風水局還沒破呢。”
“我有辦法,走!咱們再進去看看。”龍飛揚說完,又一頭鑽進了那條墓道之中,墨陽也趕忙跟在了後面。
兩人穿過墓道,再次進入石室,龍飛揚之前點的那三支定魂香還在墓門前靜靜地燃燒着,石室內瀰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氣。
因爲剛纔已經領教了這個風水局的厲害,兩人不敢大意,沒敢太過靠近墓門,龍飛揚將天機印拿在手中,盯着墓門上的狐狸雕像看了一會,轉頭對墨陽說道:“墨兄弟,待會若是這狐狸再把眼睛睜開,你就想辦法把它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把它的眼珠子摳出來幹嘛?”墨陽不解地問道。
“我懷疑狐狸的眼珠子是兩顆攝魂石,而這座風水局的作用,就是將攝魂石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如果將眼珠子摳出來,這座風水局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聽了龍飛揚所說,墨陽立刻表示:“那行!待會這狐狸要是再睜開眼睛,我就把它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龍飛揚從挎包內取出一個兩寸見方的金色木匣,對墨陽說道:“待會若是摳出了它的眼珠子,就放在這裏面。”
墨陽伸手接過那個金色木匣,驚訝地發現這木匣子竟然頗具重量,感覺就像是一塊石頭。
“這是什麼木頭,怎麼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