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先是一怔,隨即也反應過來,頓時臉色微微一變,立刻說道:“龍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兒!”
兩人正欲離開,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快步走到門口,發現好幾名警察正沿着走廊朝着這間房快步走來。
見到他倆從房間內走出來,幾名警察立刻從腰間拔出手槍,將槍口對準了他倆。
衝在最前面的一名警察大聲喝道:“不準動!扔掉手裏的武器!把手放到頭頂上!”
墨陽立刻說道:“你們來得正好,裏面發生了兇殺……”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名警察又厲聲喝道:“我再重複一遍,扔掉手裏的武器,把手放到頭頂上,不然我就開槍了!”
沒想到對方完全不聽自己的解釋,而且這幫警察的出現也十分蹊蹺,重重跡象表明,這就是一個陷阱,墨陽甚至懷疑,眼前這幫警察有可能早就跟日本人串通好了,布了這麼一個局。
想到這,墨陽心裏頓時升起一團無名怒火,他沒有扔掉手裏的飛刀,甚至握緊飛刀,準備出手,對方共有五個人,雖然手裏都有槍,但他有把握在對方開槍之前,用飛刀射倒其中一個,再加上龍飛揚手裏有金剛傘,應該能夠把他們五個全都解決。
他轉頭衝龍飛揚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做好準備,將金剛傘撐開,然而龍飛揚卻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如果我們現在動手,恐怕就沒辦法洗脫嫌疑了。”
墨陽一想也對,如果現在把這些警察放倒,那就正中小日本的下懷,即使逃得了一時,也會成爲亡命天涯的逃犯,而且吉野刺川的死,他倆跳進黃河恐怕都洗不清了,他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動手,並依照警察所說,將手裏的飛刀扔在地上,然後將雙手慢慢放在了頭上。
龍飛揚也放下了手裏的金剛傘,幾名警察一擁而上,將兩人按倒在地。並取出手銬,將兩人銬了起來。
兩人被待會公安局刑警大隊,因爲鬧出了命案,而且死的還是一位日本人,上級十分重視,成立專案組,對墨陽與龍飛揚分別單獨進行了審訊。
兩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依據事實,一口咬定,在他倆趕到吉野會所的時候,吉野刺川已經死了。
儘管他倆堅持不承認,但警方通過調取現場監控,發現就在墨陽和龍飛揚在抵達吉野會所之前二十分鐘,吉野刺川乘坐電梯上了樓,然後在他倆抵達前五分鐘,會所內的其他人全都離開了,只剩下吉野刺川一人,吉野刺川還送那些人到電梯口,並向他們連連鞠躬,似乎是在道歉。
這也就是說,就在墨陽與龍飛揚上樓前五分鐘,吉野刺川還活着,而整個會所內又沒有其他人,再加上致吉野刺川死亡的那枚飛刀屬於墨陽所有,上面還有墨陽的指紋。
一切的證據都表明,他倆有重大作案嫌疑。
墨陽心裏不免有些焦急,雖然他和龍飛揚是清白的,但卻拿不出證據,反而他倆殺害吉野刺川倒可謂是“鐵證如山”。他很想把整件事調查清楚,但現在身陷囹圄,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其他人身上。
曹雲山雖然關係較廣,在市公安局也認識一位姓陳的副局長,但那位陳副局長也幫不上什麼忙,因爲這起命案的死者是日本人,而且這名日本人的公開身份還是開封市的一位重要投資商,現如今日本駐河南領事館要求嚴懲兇手,開封市政法委書記親自督辦此案,誰也不敢徇私給曹雲山開後門。
陳副局長只是告訴曹雲山,現在證據確鑿,墨陽與龍飛揚很難洗脫嫌疑,只是他倆還是不肯承認殺人的事實。
得知這一消息,萬琳立刻斷定,人不是墨陽與龍飛揚殺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其他內情,但因爲無法跟他倆接觸,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想着手調查,也不知從何查起。
萬琳思前想後,想到了黑子,黑子開的是私家偵探社,查案正是他的專長,而且他跟墨陽又是兄弟,找他幫忙,是再合適不過了。
熊三有黑子的聯繫方式,於是立刻給黑子打去了電話。
得知墨陽和龍飛揚二人出了這檔子事,黑子二話沒說,立刻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當天下午便從長沙趕到了開封,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助手夏蘭。
熊三將黑子與夏蘭接到曹雲山家裏.
聽完大家的講述,黑子立刻對夏蘭說:“蘭,你侵入開封市公安局的內網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這起案子的有關資料。”
夏蘭二話沒說,馬上從包裏取出電腦,開始工作。
黑子又轉頭對萬琳等人說:“現在我們首先得搞清楚,究竟是不是墨陽和龍大哥殺死了那個日本人,如果真是他倆殺的,那就得搞清楚他倆殺他的原因,他倆都是很有理性的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殺人,除非是逼不得已。而如果不是他倆殺的,那就說明,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陷阱?啥意思?”熊三怔怔地問道。
黑子點了點頭:“也許他倆趕到的時候,那個日本人已經死了。”
萬琳立刻說:“我覺得肯定是栽贓陷害!墨陽和飛揚師兄無端端殺那日本人做什麼。”
廖若淑也在一旁說道:“就是,上次我差點用槍擊斃了吉野刺川那個混蛋,還是墨陽和龍大哥制止了我,他倆又怎麼可能殺他呢。”
熊三一拳砸在面前的茶几上,怒道:“這幫狗孃養的日本雜種,真他孃的可惡!”
見大家羣情激奮,黑子開口勸道:“大家先彆着急,假的真不了,如果真不是他倆做的,只要拿到這起案件的完整檔案,一定能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