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義沒有說話,墨陽又道:“還有,你他媽的別以爲吃了藥,變塊頭變大了,模樣變得跟鱷魚一樣就可以在我和龍大哥面前囂張,不管怎麼說,龍大哥也是秋彤的親生父親。”
他說完,毅然蹲下身子,伸手一顆一顆地解開了秋彤上衣的鈕釦,霍義只是在一旁看着,並沒有任何行動,這讓墨陽心裏稍感欣慰,這至少說明,這傢伙還沒有到神志不清,不分青紅皁白的地步。
墨陽將秋彤的上衣脫了下來,便立刻站到了一旁,龍飛揚則開始爲她施針。
他在秋彤背脊上的幾處穴位以及腹部氣海穴、喉部天突穴,還有頭上太陽穴、百會穴分別紮了一支銀針,待施完針之後,他纔想起剛纔被霍義一掌打出屋外的玄蛇老祖,擡起頭來衝墨陽問道:“墨兄弟,那魔頭的情況如何?”
“他已經逃掉了。”
龍飛揚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相信:“什麼!?逃了?”
墨陽點了點頭:“他應該是受了傷,不過他能夠御氣飛行,我追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往院子外飛去,我試着用飛刀射他,但沒能把他射下來。”
聽了墨陽所說,龍飛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魔頭受了如此重創竟然還能全身而退,看來想要殺死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龍飛揚話音剛落,霍義立刻發出一陣怒吼,嘴裏還嘟嚷了一句什麼,他似乎是在說玄蛇老祖沒什麼了不起。
墨陽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別以爲這回把那魔頭打敗了,就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回你是出其不意,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才能僥倖得手,若是他有所防範,哪怕你再注射一針藥劑,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說到這,話鋒一轉:“你趕緊給自己注射解藥變回來,看你現在這副模樣老子瘮得慌,感覺就像是在跟一怪物說話。”
霍義沒多說什麼,走到一旁一個立櫃前,伸出爪子想將位於立櫃中間的抽屜拉開,但由於他的爪子實在太長,而且他似乎還不太適應自己現在的狀態,試了幾次也沒能拉開抽屜,墨陽見狀,走上前去,幫他把抽屜拉開了來。
抽屜內擺放着尚未開封的不少一次性注射器,還有許多小玻璃瓶,而在那些玻璃瓶中,裝着各種各樣的液體,墨陽擡起頭來衝霍義問道:“哪一瓶是解藥?”
霍義伸出爪子,用尖銳的指甲在其中一瓶裝着黃褐色液體的玻璃瓶蓋上輕敲了兩下。他因爲身體發生變異,不能夠說話,只能這樣表達意思。
墨陽將那玻璃瓶拿起來,又取出一支一次性注射器,撕開注射器包裝,將玻璃瓶裏的液體抽入針筒之中,嘴裏還嘀咕道:“你小子都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連抽屜都拉不開,真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到底是怎麼給自己注射解藥的。”
準備好了針劑,墨陽便欲給霍義注射,卻發現他身上到處都是鱗片,根本沒有下針的地方。
“我靠,你這身上到處都覆蓋着鱗片,這該怎麼幫你注射?”
霍義將左臂擡起來,指了指腋下,嘴裏又嘟嚷了一句什麼。墨陽一看,這才發現他的腋下還是跟常人一樣的皮膚,並沒有鱗片覆蓋。
“你是讓我從你腋窩子下面注射?”墨陽問道。
霍義點了點頭。
墨陽將針頭刺入他腋下的皮膚,將整支藥劑全都注入了霍義的身體之中。
過了片刻,霍義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似乎很是痛苦,倒在地上,來回翻滾着,而墨陽注意到,他的身體正在迅速縮小,而且身上的暗青色鱗片也在一片片脫落。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霍義的身形才終於恢復了正常,不過他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布條掛在身上。
霍義扶着沙發慢慢地站起身來,他的身體仍然在微微顫抖着,而且臉色十分難看,由此看來,這種變異應該會對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
墨陽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霍義喘着粗氣說:“沒……沒事,等……等一會就好了。”
“你先坐下吧。”墨陽說着,扶着霍義坐到了沙發上。
霍義轉頭看了一眼盤坐在地板上,身上插滿銀針,不過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的秋彤,開口問道:“龍……龍大哥,彤兒怎……怎麼樣了?”
龍飛揚皺着眉頭說:“現在她體內的陰煞之氣還沒有逼出來,再等等看。”
墨陽見霍義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衝他問道:“你的衣服在哪?我幫你拿一件過來,你先把衣服換上。”
“在……在我房間衣櫃裏,有……有勞墨哥了。”
墨陽轉身朝着霍義房間走去,他在他房間的衣櫃裏找了一套衣褲,拿出來扔到沙發上,說道:“把衣服換上吧。”
霍義將身上已經呈布條狀的衣服扯了下來,而就在他扯下身上布條的剎那間,墨陽忽然注意到,他的胸口和腹部,依然佈滿暗青色的鱗片,見此情形,墨陽吃了一驚,立刻上前一步說道:“你先等等!你身上怎麼會還有鱗片呢?”
霍義低頭一瞧,臉上也露出震驚的神色,
他怔怔地說道:“怎……怎麼會這樣?”
墨陽又走到霍義身後一看,發現他背上也滿是青鱗。他立刻衝霍義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身上的鱗片沒有完全消褪?”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以前難道不會出現這種狀況麼?”墨陽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