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劍點了點頭,說:“姜武陽剛纔告訴我,李隊長他們暴露了。對了,難道剛纔在對面山頭打狙擊的是你?”
“除了我還能是誰,只可惜讓姜武陽跑了。”墨陽以爲剛纔逃上車的便是姜武陽,感到有些懊惱。
誰知沈劍開口說道:“他沒跑,而且恐怕已經死了。”
“死了?”墨陽立刻起身,走到鐵門右側的牆壁後面,低頭一看躺在地上的屍體,居然還真是姜武陽。
墨陽立刻轉頭衝沈劍問道:“這傢伙該不會是被你殺的吧?”
“不是我殺的,而是被他的同夥。”
“他的同夥殺了他?”墨陽臉色露出震驚的神色。
沈劍點了點頭:“應該是殺人滅口,姜武陽已經暴露了身份,鬼教徒自然不會讓他活命。對了,墨兄弟你看看他到底死了沒有?”
墨陽在姜武陽身旁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他胸前的傷口,又探了探他的脈搏,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絲毫脈象了。
而就在墨陽查探姜武陽屍體的時候,沈劍慢慢站起身,並慢慢地走了過來,墨陽忙起身迎上前去,伸手將他扶住。
沈劍很是關心地問道:“他死了麼?”
墨陽答道:“心臟部位近距離捱了至少三槍,已經死透了。”
沈劍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嘆了口氣,說:“本來我已經掌握了他的罪證,可現在他一死,那也就死無對證了。”他說到這,話鋒一轉:“墨兄弟,你還是先走吧。”
墨陽微微一怔:“沈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劍深吸了一口氣,說:“現在鬧出了幾條人命,而且姜武陽死了,雖然我錄下了他的罪證,但只怕未必有足夠的說服力,而且只怕有人藉機報復。”
聽沈劍這麼一說,墨陽立刻明白過來:“你是擔心姜武陽背後那位古老?”
沈劍點了點頭:“那位古老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而且據說姜武陽是他的得意門生,姜武陽就這麼死了,一定得有人出來承擔責任。”
“可他姜武陽勾結鬼教,明明是死有餘辜!”
“怕只怕古老不這麼認爲,而且就算他這麼認爲,恐怕也會極力否認,你想想看,自己的得意門生竟然與鬼教相勾結,若是傳出去,古老的臉往哪放?”
聽了沈劍所說,墨陽若有所思,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擡起頭來衝沈劍問道:“沈處,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真正與鬼教相勾結的,不是別人,其實就是那位神祕的古老?”
沈劍一聽,頓時臉色一變,忙說:“墨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傳到古老耳朵裏,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古老是龍盾局三大創世人之一,據說當初他可是令鬼教徒聞之色變的角色。也是鬼教徒的死對頭,又怎麼可能跟鬼教相勾結呢?”
電話那頭,龍飛揚迫不及待地告訴墨陽,他已經找到了曹雲山介紹的那位神祕人物,現在與那位神祕人物正從深圳趕來廣州的路上。
墨陽深吸了一口氣,也將他們現在所面臨的情況告訴了龍飛揚,得知姜武陽已經死了,龍飛揚很是喫驚。在愣了一會兒之後,他立刻對墨陽說:“你們先別輕舉妄動,就在那兒等着,別讓現場被人破壞了。”
說完,龍飛揚便掛掉了電話。
既然龍飛揚說讓他倆在現場等着,墨陽與沈劍便待在原地,事已至此,也只能相信龍飛揚,希望曹雲山介紹的那位神祕人物能夠幫得上忙。
過了約摸一個半小時,天色已近傍晚,墨陽忽然發現,有幾臺軍車正朝這邊疾駛而來,沈劍一眼便看出,那幾臺軍車都是龍騎士特戰隊的專用車輛。
他不禁眉頭微微一皺,嘀咕道:“他們怎麼來了?”
說話間,幾臺軍車已經開到了他倆身旁,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衆特戰隊員一下車,便立刻將墨陽與沈劍二人團團圍住,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倆。墨陽擡頭瞧了瞧,一眼便認出,爲首的正是當初帶隊前往越南的楊峯。
沈劍開口問道:“楊隊長。你怎麼來了?”
“我們是奉命行事。”
“奉了誰的命令?”沈劍追問。
“上級的命令,但具體是誰,沈處你知道規矩,無可奉告。”
沈劍還想再問些什麼,楊峯說道:“沈處,別讓我難做,你應該知道,我不想這麼做,我也相信你和李隊長他們都是清白的,跟我們走吧,真相總會大白。”
楊峯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沈劍沒再多說,墨陽也沒有反抗,兩名特戰隊員走上前來,取出手銬欲將兩人銬上,楊峯制止道:“自己人不用上銬。說不定這件事情過去了以後,我們還是並肩作戰的好兄弟。”
聽了楊峯所說,沈劍衝他點了點頭,以示感激。
兩人被分別押上了一臺軍車,姜武陽等人的屍體都被擡了出來,放進了另一臺車內,讓墨陽感到納悶地是,衆特戰隊員看到姜武陽的屍體,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似乎早就已經知道姜武陽的死訊。
而知道姜武陽已死的,除了剛纔離開那幾個傢伙之外,就只有龍飛揚,那麼楊峯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前來?
儘管心頭疑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楊峯命令特戰隊員將現場清理了一番,便驅車離開,墨陽開來的蘭德酷路澤與姜武陽一夥留下的那臺越野車也都分別被一名特戰隊員開走。
雖然鬧出了人命,但事關機密,龍盾局有權自行處理,而不需要通報當地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