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脖子受傷,據他所說,當時他是被那傢伙用手掐住了脖子,好在對方似乎並沒打算把他殺死,掐了沒一會兒就把手鬆開了,但在他脖子上留下了手印,看上去他的脖子就像是被凍傷了一般。
在查看了一番之後,龍飛揚皺着眉頭說道:“他並沒有中屍毒的症狀,不過他的傷口有些蹊蹺,既然是被掐了,這傷口看起來怎麼像是凍傷了呢?”
他話音剛落,那名工作人員說道:“那……那傢伙的手跟冰疙瘩似的,被他掐住脖子的時候,我感覺脖子都快凍住了。”
聽了對方所說,龍飛揚微微一怔,墨陽則立刻追問道:“那你當時看他的臉,是不是蒙着一層白霜?”
“對!對!就是蒙着一層白霜。”
“這麼說來,他跟白天來我們店裏的時候,應該是一樣的情況。”
龍飛揚若有所思地說:“難道說,這傢伙其實並沒有死?”
陳志華一聽,喫驚地說道:“他怎麼可能還沒死呢,法醫已經驗證過,確認他已經死亡,纔會送到殯儀館來的。”
龍飛揚說道:“這怪不得法醫,這種情況以前應該還沒人碰到過。我想,或許他在病症發作的時候,身體會進入急凍的狀態,心跳脈搏全都停止,所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已經死亡了一般。甚至儀器都無法檢測出來,因爲身體處於冰凍狀態的人,不會有任何生命體徵。”
“可要是他的身體真的已經處於冰凍狀態,又怎麼會醒過來,而且還傷人了呢?”
“那是因爲他並不是真的身體被冰凍,而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症。”龍飛揚一直強調是一種病症,並沒有提及跟玄冰有關係,一方面,這畢竟只是白吾的一面之詞,究竟是不是這樣還有待驗證,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讓警方介入太深。
而聽了龍飛揚所說,陳志華一臉的震驚,怔怔地說道:“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病症?”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或許算得上是真正的冰人症。”龍飛揚說着,又衝陳志華問道:“對了,我們正好有一件事想問問你,關於此人的身份,可否已經調查出來?”
陳志華搖了搖頭:“我們通過電腦將他的模樣與照片數據庫中的照片進行了比對,發現幾百張相似的照片,但目前還在分析當中。”
“什麼時候能分析出結果?”龍飛揚追問道。
“順利的話,明天上午應該就能出結果。”
墨陽立刻說道:“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能不能告訴我們一聲?”
陳志華點了點頭:“沒問題。”
墨陽與龍飛揚並未在殯儀館逗留太久,與陳志華又聊了一陣之後,兩人便驅車返回。
路上,墨陽衝龍飛揚問道:“龍大哥,您覺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飛揚神情凝重地說:“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事有點兒蹊蹺,那傢伙竟然活過來了,而且似乎還擁有很強的攻擊性,搞不好他跟霍義那小子一樣。”
“有這種可能,但願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龍飛揚說着,嘆了口氣。
……
第二天一大早,陳志華給墨陽打來了電話,他在電話那頭告訴墨陽,那名男子的身份已經確定,名叫王旭,綽號王二狗,原本是山西的一名礦工,後來因爲在挖礦的過程中挖到了古墓,販賣古文物賺了一筆,覺得這個來錢快,從此便幹起了盜墓以及販賣文物的勾當,曾因爲販賣文物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從監獄裏出來不到兩年,如今又重操舊業,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在哪裏挖的墓,目前警方正在追蹤他最近幾個月以來的行蹤,看能不能查到些線索。
得到這一信息,墨陽立刻告訴了龍飛揚,龍飛揚聽了那傢伙的綽號,眉頭微微一皺:“王二狗?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在沉吟了片刻之後,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他是打給一位道上的朋友,電話接通後,他與對方寒暄了幾句,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以前是不是有一位夥計,綽號叫王二狗?”
……
打完電話後,龍飛揚轉頭對墨陽等人說:“我已經知道這傢伙究竟是在哪裏盜的墓了。”
“在哪兒?”熊三立刻追問道。
“在山西省洪洞縣。這傢伙以前跟山西的雕爺混過,被抓了之後,雕爺跟他便斷了聯繫,而就在一個多月以前,這傢伙忽然打電話給雕爺,說在洪洞縣發現了一座古墓,想請雕爺幫忙看看,不過雕爺已經年近六旬,身體又不太好,不願意再幹探墓摸金的事,所以拒絕了他。再之後的事,雕爺也不知道了。”
聽了龍飛揚所說,熊三在一旁說道:“所以,這傢伙是自個兒去挖了這座墓?”
“這傢伙應該沒這個本事,也許他另請了高明,總之,如果我們想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就有必要去一趟洪洞縣。”
萬琳一聽,立刻說道:“飛揚師兄,您還真打算去探墓呢!現在我們又不缺錢,有必要山長水遠地去冒這個險嘛。”
龍飛揚淡淡一笑,說:“我們不是爲摸金而去探墓,而是得搞清楚,那墓裏究竟有什麼,萬彬師弟不也說了嘛,這是我們摸金傳人的一份責任。”
萬琳轉頭衝萬彬問道:“哥,那你說,要不要去?”
她原本以爲萬彬會拒絕,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萬彬竟立刻點了點頭,有些興奮地說道:“我贊同飛揚師兄說的。”
“哥你該不會也想跟着去探墓吧?那葉茗軒怎麼辦?”萬琳反問道。
沒等萬彬回答,熊三在一旁說道:“妹紙,我看店鋪最近這段時間就別開了吧,本來就沒啥生意,更何況昨天又發生了那檔子事,現在就算把店開着,估計也沒什麼人……”
沒等他把話說完,萬琳轉頭瞪了他一眼:“要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