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賓館路上,萬彬有些納悶地問道:“飛揚師兄,那口水井結冰,難道不是玄冰石引起的麼?您怎麼跟他們說是風水氣場發生改變的緣故呢?”
龍飛揚笑着答道:“呵呵,彭家人最在意的就是他們的祖墳,因爲他們認爲,他們村能有今天的興旺,全靠祖宗保佑。所以,只要說是他們的祖墳出了問題,他們一定會病急亂投醫,請我們相助。”
“這麼說,你是在騙他們?”
“也不能說是騙他們,其實我只是隱瞞了玄冰石而已,主要是怕說出來,他們不相信。那口水井結冰,也確實可以說是他們的祖墳出了問題。那件用玄冰石打造的器物,應該原本是被封在某種墓穴當中,正是因爲王二狗挖了盜洞,潛入墓穴,動了那件器物,纔會使得玄冰石影響到了這一帶的地下水系統。”
萬彬又問:“那您覺得王二狗挖的盜洞會在哪兒呢?”
他話音剛落,墨陽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盜洞應該是在礦洞裏面。”
聽了墨陽所說,大家都有些驚訝,萬琳問道:“你爲什麼這麼認爲?”
墨陽說:“你們想想看,那座山是彭家村的祖宗山,連本村人都不讓在山上砍樹,外人上山,肯定會引起注意。而且我注意到,山上還安裝了攝像頭,王二狗肯定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山上挖盜洞,這太容易暴露了,所以我估計,他很可能是混入了煤礦工人的隊伍當中,然後找機會打了一條通往墓穴的盜洞。”
龍飛揚點頭道:“墨兄弟分析的沒錯,而且,王二狗在彭家村只怕還有同夥。”
“彭家村還有同夥?挖自家的祖墳?不會有誰這麼喪心病狂吧?”萬彬有些不敢相信。
龍飛揚笑了笑,說:“那可未必,有些人爲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而且,我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
“誰?”萬彬忙問。
墨陽說:“龍大哥您懷疑的應該是彭良海吧。”
“呵呵,這麼說墨兄弟你也覺得彭良海有問題?”
“彭良海確實有問題,您一提到有可能是有人挖了盜洞,彭良海就很緊張,而且日本人又是他找來的。對了,還有一點,那胖子說彭良海幾年前曾經坐過牢,你們說王二狗會不會跟他是獄友?”
“確實有這種可能,要不讓龍盾局循着這條線索查查?”
“我這就給沈劍打電話。”墨陽說着,掏出了手機。
電話很快通了,墨陽在電話裏將他們查到的線索跟沈劍講述了一番,沈劍表示,馬上派人去調查彭良海與王二狗之間的關係。
一行人回到酒店,剛喫過午飯,沈劍電話便打過來了,他告訴墨陽,果然就像他們所猜測的那樣,彭良海與王二狗正是獄友關係,他倆在一座監獄,雖然不在同一間牢房,但因爲都是山西人,所以倆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只是讓大家想不明白的是,彭良海是彭山虎的二兒子,家裏條件應該很好,他幹嘛要跟着外人掘自家祖墳呢?
大家商討了一番,決定還是先不告訴彭山虎,畢竟彭良海是彭山虎的親生兒子,若是說出來,只怕彭山虎不相信。但另一方面,還得防止彭良海暗中阻撓。
下午三點多種,一行人又回到了彭家村,彭山虎領着一大幫村民正聚集在祖宗山,他們已經搜了一遍山,但並沒有發現哪座墳出了狀況。
見到墨陽與龍飛揚等人來了,彭山虎親自領着一幫村民迎上前來,彭山虎衝着龍飛揚拱手道:“田老闆,你們可來了,我剛剛已經叫人搜了一遍山,但並沒有發現盜洞,會不會搞錯了?”
龍飛揚故作沉思狀,思索了片刻,擡起頭來說道:“如果這山上沒找到盜洞的話,那盜洞便有可能在其他地方。”
“在哪兒?”彭山虎忙問。
龍飛揚扭頭四下看了看,說:“這座山緊挨着礦山,不排除有人從礦洞裏面打了盜洞,這樣能做到神不出鬼不覺。”
站在彭山虎身旁的彭良海一聽,臉色陡然變得煞白,他離開上前一步,說道:“你這話可別亂說,礦洞裏面有咱們村的人看着,誰敢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打盜洞?”
龍飛揚淡淡一笑:“萬密一疏,如果有人存心圖謀不軌,只怕防不勝防。”
“我看你分明就是一江湖騙子,滿嘴噴……”彭良海話還沒有說完,彭山虎猛地轉身,舉起手裏的手杖便欲打,彭良海忙往旁邊躲閃。
“你小子若是再敢放肆,我打斷你的腿!”
彭良海不敢在多言,彭山虎轉過身來,對龍飛揚說道:“田老闆你別見怪,我這個兒子,就是太耿直了,有啥說啥,但本性不壞。”
聽了彭山虎所說,墨陽不禁在心裏暗道:“這老頭可真夠糊塗的,要是他知道就是彭良海勾結王二狗挖了自家祖墳,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
龍飛揚並未說破,笑了笑,說:“虎爺,田某也是據實推斷,究竟是與不是,只要進入礦洞一探究竟便知。”
他說到這,話鋒一轉:“當然,究竟進不進礦洞,還是得虎爺您說了算,畢竟礦洞門口還貼着封條。”
他話音剛落,彭良海立刻湊到彭山虎身旁,小聲說道:“爹,這封條可不能亂撕啊,要是讓警察知道了,只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彭山虎似乎也有所顧慮,沉吟了片刻,擡起頭來說道:“不就是撕封條嘛,到時候再把封條貼上就是了。”
“爹你開什麼玩笑,這封條撕了哪還能再貼上去!”
“要是貼不上去,那就說是村裏的熊孩子貪玩,把封條給撕了,警察總不至於爲了這麼一張封條還把孩子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