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彭良纔講述到這,龍飛揚若有所思,在沉吟了片刻之後,他擡起頭來衝彭良才問道:“我們在那墓室內發現一具屍體,莫非便是與那位九爺一塊來的那人?”
彭良才點頭道:“就是他,他現在怕是早就已經凍成冰疙瘩了吧。”
“那位九爺呢?”墨陽追問道。
“九爺沒事,他跟我們一塊逃出來了。而且他還警告我們,千萬不要再貿然入內。”彭良才說到這,一旁的彭良武接過他的話說:“那位九爺挺奇怪的,跟他一塊來的同夥遭遇了不測,他非但一點都不傷心,反而好像還很興奮。”
龍飛揚追問道:“那位九爺長什麼模樣?”
“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也就三十多歲,戴着一副金絲眼鏡,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一位大學生或是中學老師什麼的,誰會想到居然是幹盜墓營生的。”
“龍大哥,您知道這位九爺麼?”
龍飛揚搖了搖頭,皺着眉頭說:“我確實認識一位九爺,但這位九爺已經年過七旬,與他們所見的九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他說到這,又衝彭良才問道:“之後這位九爺可還曾來過?”
彭良才立刻點頭道:“當然了,昨天還來過呢!”
“昨天來過?”龍飛揚微微一怔。
“九爺知道我們打算要賣煤礦,就幫我們找來了買家。”
聽彭良才這麼一說,墨陽明白過來,立刻反問道:“你所說的買家,可是日本人?”
“你怎麼知道?”彭良纔有些驚訝。
墨陽沒有回答他,而是立刻擡起頭來對龍飛揚說:“龍大哥,照此看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那位九爺應該和九菊一派有關係……”他話說到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等等!九爺,九菊一派……”
在喃喃唸叨了幾句之後,他一拍腦門,說道:“我知道了,所謂九爺,其實只是一個代號而已,那傢伙應該就是九菊一派的人!”
龍飛揚點了點頭:“極有可能便是如此。”
墨陽又轉頭衝彭良才問道:“對了,那場礦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彭良才答道:“就在我們進入墓穴後過了沒過幾天,礦洞內就發生了一場礦難,而且很不湊巧的是,發生坍塌的,居然正是我們打盜洞的那個礦洞。”
彭良富抽了幾口煙,皺着眉頭說:“說起這事,其實我覺得挺納悶地,那個礦洞就在兩個月前才進行過加固處理,應該沒那麼容易發生坍塌,而且,咱們爲了盜洞不被發現,明明已經將那個礦洞封住了,怎麼還會有礦工死在裏面呢。”
彭良富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了看彭良才,很顯然,他不敢妄下這種結論,因爲若是人爲,那可就有人涉嫌故意殺人。
龍飛揚看出他的顧慮,說道:“你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這只是分析而已。九菊一派心狠手辣,即使真的是人爲,也在意料之中。”
彭良富猛咂巴了幾口已經快要抽完的菸頭,然後將菸頭往篝火堆裏一扔,擡起頭來說道:“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我覺得,這場礦難,確實是有人故意製造的。”
彭良才一聽,立刻告誡道:“我說良富,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得有證據。”
“我沒亂說,我曾經仔細查看過,發生坍塌的那處洞道,有好幾根主要的支撐柱並不是被壓斷的,而好像是被人故意弄倒的。”
“那你覺得,會是誰幹的?”龍飛揚繼續追問道。
彭良富嘆了口氣,說:“這我就不好說了,現在人都已經沒了,再在背後議論人家,不合適。”
聽他這麼一說,墨陽與龍飛揚立刻反應過來他所指的是誰,不是別人,正是死在礦洞裏的彭良海。
“你認爲是彭良海乾的?”
彭良富忙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不過……”
他說到這,欲言又止。
龍飛揚追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礦難發生那天,彭良海剛好在那礦洞裏面,而且當時那位九爺也在。”
聽了彭良富所說,龍飛揚皺着眉頭說:“如此說來,是彭良海與那傢伙聯手製造了那場礦難。”
“難道是那些礦工發現了什麼?”墨陽說道。
“有這種可能,而且之後發生礦難的事被人曝光,搞不好也是九菊一派所爲,因爲這樣一來,礦洞就會被封閉,然後那幫傢伙就可以在裏面不受打擾的研究那口玄冰棺了。”
墨陽恍然大悟:“難怪白天我去撕礦洞的封條的時候,發現封條其實早就被人撕開了,看來也是九菊一派所爲。”
龍飛揚點了點頭:“現在我們算是破壞了九菊一派的計劃,但這幫傢伙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今晚我們可得留點神。”
爲了以防萬一,大家提高了警惕。墨陽還特意吩咐彭良纔將礦洞門鎖上。
直至深夜十一點多種,礦洞內並沒有任何動靜傳來,而後山的出口也有村民在那兒守着,他們那兒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異乎尋常的平靜,反而讓墨陽有些擔心,如果殺死彭良海的神祕人還在礦洞內,那麼他會不會前去取那柄被封印在玄冰棺中的離火魔刃?雖說離火魔刃並沒那麼容易從玄冰棺中取出來,但或許那傢伙有什麼特別的法子。
想到這,墨陽小聲對龍飛揚說道:“龍大哥,殺死彭良海的傢伙還在礦洞裏面,他會不會取走那柄離火魔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