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家奴愣了愣。
“公子稍等片刻。”
其中一人恭敬的說了句,便迅速轉身跑進大門。
很快。
便有一個人出來。
但不是林家老祖,是林翰。
掃了眼兩人一狼,林翰冷冷的看着秦飛揚,問道:“聽說你要見老祖?有事嗎?”
秦飛揚道:“是有一點事。”
林翰道:“有事跟我說就行。”
秦飛揚目光微微一閃,嘆道:“那天在大王子和依依的成親大典,我做得的確有些過分,所以我特意準備了兩枚極品赤火琉璃丹,想送給林前輩,當面給他賠禮道歉。”
林翰詫異。
這人腦袋沒問題吧?
秦飛揚拱手道:“我是真心前來道歉的,順便再看看林華的傷勢,如果有可以彌補的地方,林家主儘管開口。”
那兩個家奴面面相覷。
這還是那個自大狂妄的秦飛揚嗎?
他們很想上去看看,秦飛揚的臉上,到底有沒有人皮面具,是不是別人僞裝的?
林翰道:“老祖正在修煉,沒空接待你,你若真有誠意,把極品赤火琉璃丹給我就行。”
“這個……”
秦飛揚遲疑起來。
心裏卻在揣思。
林家老祖在閉關,那狼王看見的林家老祖又是誰?
詭異!
真的太詭異!
秦飛揚目光微微一閃,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極品赤火琉璃丹,遞到林翰面前。
林翰有些愣神。
居然還真的給他丹藥?
秦飛揚淡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希望我們之間的恩怨,能自從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林翰頓時怒目相向,道:“百里是我最疼愛的一個兒子,你殺了他,此仇不共戴天,豈是兩枚丹藥能解決的?”
“人不復生,我也只能說聲抱歉。”
“但如果你以爲,我低頭前來道歉,你就可以得寸進尺,那就大錯特錯。”
“我只是想讓自己心安一點,並不是真的怕了你們林家。”
“言盡於此,林家主,以後我們是敵是友,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秦飛揚道。
對付這種人,就是要軟硬兼施。
否則,光來軟的,他還以爲你怕了他。
林翰雙手緊攥,面沉如水。
誠意,的確是有誠意。
但這種態度,讓他很不爽。
“呵呵。”
便在這時。
伴隨着一道淡笑聲,一個紅髮老人走了出來。
正是林家老祖!
“真在!”
秦飛揚心亂如麻。
林家老祖笑道:“林翰,秦小兄弟都這麼有誠意,你還揪着過去不放,是不是也顯得我林家太小家子氣?”
“可是……”
林翰皺眉。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
林家老祖擺了擺手,看向秦飛揚笑道:“老夫做主,從今以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刀兩斷。”
秦飛揚笑道:“林前輩果然是豁達大度之人。”
“林翰,還不快收下。”
“是。”
林翰恭敬的應了聲,接過了兩枚極品赤火琉璃丹。
林家老祖道:“小兄弟,不如去裏面坐坐?”
“恩怨已消,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秦飛揚拱手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強留,慢走,不送。”
林家老祖笑道。
秦飛揚轉身大步離去。
狼王和石正急忙跟上去。
“你居然主動來道歉?今天吹得是什麼風?”
石正也是難以置信的看着秦飛揚。
簡直就是在做夢啊!
此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調?
秦飛揚仿若沒聽見,低着頭,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
片刻後。
他問道:“白眼狼,你確定昨晚看見的是林家老祖?”
狼王氣惱道:“你這不是廢話,狼哥眼睛又沒瞎,何況那幾個侍衛不也看見了嗎?”
秦飛揚道:“那爲什麼林家老祖會在家裏?”
狼王道:“可能他已經回來啦?”
“真的是這樣嗎?”
秦飛揚皺眉,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
並且。
那四個侍衛,爲什麼要說謊?
狼王突然道:“小秦子,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昨晚狼哥看見的林家老祖,是別人冒充的?”
“冒充!”
秦飛揚目光一顫。
對啊!
他怎麼沒想到?
秦飛揚拍了拍石正的肩膀,淡笑道:“長老,我請你去飛鳳樓喝酒。”
“喝酒?”
石正一愣,越來越迷糊。
這小子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一個多時辰後。
兩人一狼來到飛鳳樓,點了幾個小菜,兩壺好酒,坐在一個雅閣內,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
直到深夜。
秦飛揚放下酒杯,笑道:“長老,我去辦點事,你在這等我一下。”
“什麼事?”
石正皺眉。
他現在,真想把秦飛揚的腦袋,扳開來看看,裏面到底裝得是什麼?
一整天都是神神祕祕的。
秦飛揚道:“等我回來再說,白眼狼,我們走。”
沒等石正反應過來。
一人一狼就已經離開了雅閣。
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
狼王掃了眼四周,狐疑道:“小秦子,我們這是要去城門嗎?”
“恩。”
秦飛揚點頭。
很快。
城門就進入他們的視線。
“噓!”
秦飛揚對狼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隨即。
一人一狼輕手輕腳的來到城門旁,但沒有出去,躲在城門後面,探頭看向外面的那四個侍衛。
片刻後。
秦飛揚帶着狼王進入古堡。
“小秦子,你想幹嘛?”
狼王不解道。
“守株待兔。”
秦飛揚道。
“這行得通嗎?”
狼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