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站在一面巨大的石碑前。
爲的正是任獨行!
董晴,張金,四大聖獸,恭敬地站在左右兩側。
三人四獸凝視着前面的石碑,臉色都顯得格外沉重。
那石碑,足有數百丈高,通體雪白如玉,遠遠看去,仿若一把巨劍,聳入天際!
而在石碑上,刻着幾行大字!
——魔龍山脈腹地,闖入者,死!
每一個字,都像是鮮血澆鑄而成,散着驚人的煞氣!
再看石碑後面,是一望無際的山川。
但山川內,沒有草木,更沒有兇獸,甚至連一隻小蟲子都沒有,有的只是累累白骨,一片死寂!
張金收回目光,恭敬地看着任獨行,問道:“主上,董晴手裏那把戰劍,當年是從哪裏得到的?”
“就是這!”
任獨行指着石碑,說道,隨後騰空而起,站在石碑的頂端。
張金,董晴,四大聖獸相視一眼,也紛紛沖霄而起,落在任獨行旁邊。
當即!
他們就在那石碑巔峯的中央位置,看見一個裂縫。
任獨行道:“那把戰劍當年就插在那裂縫之中。”
董晴狐疑道:“是誰留下的?”
“不知道。”
任獨行搖頭。
張金不解道:“那這次我們前來是爲了什麼?”
任獨行道:“當初我脫困後,來過這個地方,這腹地深處有一座巨峯,山巔漂浮着一團黑霧,那黑霧散出的氣息,連我都感到害怕。”
“什麼?”
張金兩人和四大聖獸勃然變色。
“當然。”
“如果是全盛時期,那黑霧應該對我構不成威脅。”
任獨行又道。
張金道:“那你有沒有看見那黑霧裏面是什麼?”
“沒有。”
“無法靠近。”
任獨行搖頭。
“這把戰劍也不行嗎?”
董晴一揮手,那把赤色戰劍浮現而出。
任獨行道:“我試過,但戰劍的威能,只能幫我走到山腳下,無法讓我到達山巔。”
董晴道:“你意思是,山巔上極有可能存在某種至寶?”
“不是至寶。”
“是魔物!”
任獨行眸子精光閃爍。
“魔物?”
張金幾人面面相覷。
“對!”
“腹地裏面,存在着一股能掠奪生靈生命力的神祕力量。”
“而這股力量,就是來自於那團黑霧。”
任獨行道。
“掠奪生靈的生命力!”
張金兩人和四大聖獸大驚失色。
聖猴狐疑道:“主上,既然戰劍無法讓我們到達山巔,那我們現在過來幹嘛?”
“以前不行,不代表現在也不行。”
“因爲現在我手裏,又多了一件神器。”
任獨行道。
聖猴道:“主上說的可是魔晶?”
“沒錯!”
“兩件神器在手,我就不信,還無法登上山巔!”
任獨行眸光一冷,一揮手,帶着兩人四獸,掠進了腹地。
體內的生命力,也立即開始流逝!
任獨行喝道:“戰劍給我!”
董晴一揮手,抹掉赤色戰劍裏面的血契,隨後遞到任獨行面前。
任獨行一把抓在戰劍,劃破手指,滴血認主。
緊隨着。
一縷神識,從他的天靈蓋內掠出,融入戰劍!
鏗鏘!
戰劍頓時復甦,散出炫目的神光,神威滾蕩八方!
聖猴神色一變,急忙道:“主上,不能用神識復甦神器啊!”
聖鷹也跟着焦急道:“對,你只有一縷神識,萬一消耗掉,到時就是神形俱滅的下場啊!”
“別擔心。”
“經過這些年的修養,我那一縷神識早已成長起來,如今都快要凝聚出神魂。”
“短暫的復甦神器,完全沒有問題。”
任獨行道。
“快要凝聚出神魂!”
四大聖獸相視,欣喜萬分。
任獨行看了眼巨峯山巔,眸中精光一閃。
鏘!!!
手中戰劍脫手而出,懸浮在頭頂上方,嗡鳴顫動,劍氣滾滾,頃刻間,一個十餘丈的結界出現,把三人四獸護在裏面。
結界出現的一瞬間,他們立馬就感應到,那股掠奪他們生命力的神祕力量消失了。
魔龍山脈的腹地也很大。
一羣人足足飛了半個時辰,方纔看見一座巨峯!
巨峯,高達數千丈,坐落在前方一片平原的中央位置,通體呈暗紅色,宛若一把染血的魔劍,散着刺鼻的血腥味!
而巨峯腳下,骸骨累累,猶如修羅地獄!
“沒想到在區區一個鶴州,居然存在着這樣一個可怕的凶地。”
看着那些骨海,張金和董晴直咽口水,眼中滿是忌憚。
任獨行道:“不要小覷任何地方,而在大秦帝國,還有比這裏更兇險的地方。”
“哪?”
兩人驚疑。
“輪迴之海!”
“那片海域,連我都不敢輕易踏足!”
任獨行道。
兩人聽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要知道。
主上生前可是一尊真正的戰神,連他都不凡輕易踏足,那所謂的輪迴之海,到底有多可怕?
最關鍵是,這輪迴之海,以前他們從未聽聞。
任獨行道:“輪迴之海,位於帝都的極北之地,無邊無際,等以後有機會,我會帶你們去見識一下。”
說罷。
任獨行一揮手,帶着兩人四獸,落在地面上,踩着無數骸骨,朝巨峯走去。
張金道:“怎麼不直接飛上去?”
“巨峯方圓的半里之內,都無法飛行,只能走過去,看那。”
任獨行指向山腳的某一處。
兩人四獸順着看去,便見一條古老的石梯,猶如一條巨蟒,蜿蜒迂迴,攀附在巨峯之上,直達山巔。
“無法飛行?”
張金挑了挑眉,試着飛了下,一股恐怖的重力,頓時壓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