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株株蒼翠的青松迎風搖曳。
地上鋪着綠幽幽的小草。
小草間,還能看着一朵朵盛放野花。
相比外面的荒涼和凌亂,這裏顯得格外雅靜。
“下去。”
慕天陽說道,徑直落在陵園內。
秦飛揚也跟着落在慕天陽身旁,擡頭看向爲首的一座墳墓。
“恩?”
當即。
他神色一愣。
墓碑之上,赫然刻着奉元二字。
他再看向後面其他的墓碑。
分別是;奉文海,奉文娟,金雲常,奉子涵,奉子君,金小胖。
秦飛揚問道:“這是奉家的陵園嗎?”
“對。”
慕天陽點頭。
秦飛揚狐疑道:“那這奉文娟和金小胖是誰?”
“奉文娟就是金雲常的夫人。”
“金小胖也就是金胖子。”
慕天陽道。
“是他們啊!”
秦飛揚恍然大悟,又看向墓碑。
幾人的墓碑上,除了他們自己的名字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字跡。
碑前,倒是有已經燃完的香。
還有幾個玉盤,上面有着一些早已腐爛的果實。
顯然。
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來過。
秦飛揚仔細的看了會,問道:“這裏就是奉元的祖地?”
“不是。”
“奉元的祖地沒有在這,是南邊的一個小村落。”
“以前,他也算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慕天陽道。
“南邊?”
“我們現在可是北邊。”
“這完全是相反的方向,他們爲什麼會被葬在這裏?”
秦飛揚不解。
“這還不簡單?”
“埋葬他們的人,肯定是擔心我們繼續報復,想讓他們有一個清靜的安身之所。”
慕天陽道。
“繼續報復?”
“難不成我們還會掘墳毀屍?”
“把我們當成什麼人?真無聊。”
秦飛揚頗爲無語。
“別人要這麼想,你能怎麼辦?”
“話說,觀察這麼久,你到底有沒有發現一些奇怪的地方?”
慕天陽道。
“沒有。”
秦飛揚搖頭。
慕天陽嘴角一搐,無語道:“都這麼明顯,居然還沒發現。”
“明顯?”
秦飛揚又再次掃向幾座墳墓,問道:“你是不是想說,是誰把他們葬在這裏的?”
“呃!”
慕天陽錯愕。
“不是嗎?”
秦飛揚問。
“當然不是。”
“雖然奉元一家全死光,但殷慧和金雲常,都還有家人。”
“如上次那個叫金舟的人,就是金雲常的侄子。”
“這些人,肯定不會讓奉元一家,暴屍荒野。”
“如果沒料錯,幾人的墳墓,就是他們修建的。”
慕天陽道。
秦飛揚皺了皺眉,不悅道:“你就別賣關子,直說。”
慕天陽一字一頓的說道。
“殷慧?”
秦飛揚一愣,看向幾座墳墓,眉頭頓時一皺,還真沒有看見殷慧的墓,
慕天陽道:“一家人的墓都在這,可爲什麼單單沒有殷慧的墓?”
“這……”
“等等!”
“我記得,殷慧是被雲老帶走的。”
“或許雲老,沒有把殷慧的屍體,交給殷慧的家人?”
秦飛揚道。
“最初我也這麼想過。”
“可後來據我調查得知,雲老根本沒埋葬殷慧。”
“並且就在事發的當天,雲老獨自離開過九天宮一趟。”
“至於去了哪,我沒有調查清楚。”
“但我想,應該就是送殷慧的屍體出去。”
慕天陽道。
秦飛揚問道:“那殷慧的家人呢?”
“這就是更奇怪的地方。”
“殷慧的家人,金雲常的家人,全部失蹤。”
慕天陽道。
“什麼?”
“全部失蹤?”
秦飛揚驚疑。
“對。”
“當我發現這裏的墳墓後,我就立馬去調查過殷家和金家。”
“但當我找到這兩家的族地時,發現早已是人去樓空。”
“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會全部消失?”
“於是,我去暗訪了附近幾個大型的村落。”
“你猜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事發的當天晚上,這兩家人都還在。”
“可就在第二天早上,兩家的人全部消失。”
慕天陽道。
“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秦飛揚皺眉。
“我猜測,應該和雲老有關。”
“他一離開九天宮,兩家的人就消失不見,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
慕天陽道。
“那你有沒有監視過雲老?”
秦飛揚問。
“有。”
“不過這五年,除了來這裏上香外,其餘時間一直都在守護大牢,實在查不出什麼來。”
“至於殷家和金家的去向,我也仔細調查過,沒有任何線索。”
慕天陽遺憾的搖頭。
秦飛揚眉頭緊擰,問道:“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
“也不敢妄下斷論。”
“但我總覺得,這事不尋常。”
慕天陽道。
“不尋常……”
秦飛揚喃喃,突然似是想到什麼,道:“你剛纔說,雲老會來這裏上香?”
“對。”
“每年都會來一次。”
“我就是跟着他,才發現這片墓地的。”
慕天陽道。
秦飛揚驚疑道:“他和奉家有什麼關係嗎?”
慕天陽皺眉道:“除了和殷慧有師徒這層關係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關係。”
“師徒關係,跑來上香?”
秦飛揚沉吟了會,道:“這好像有些不合理吧!”
“確實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