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樓送走一批又一批客人,又迎來一批又一批客人。
“這都已經下午,他們居然還在?”
“沒看見嗎?”
“城主帶人堵在外面,他們敢出去?”
大家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
唰!
外面。
婦人憑空出現在城主旁邊。
城主立即看向婦人,狐疑道:“怎麼去這麼久?”
“她在忙。”
“好不容易纔見過。”
婦人道。
城主問道:“那談得怎麼樣?”
婦人瞧了眼他,沒有回答,轉頭看向身後的護衛,道:“限你們在百息之內,給我弄來兩口棺材。”
“是!”
一羣護衛立刻轉身遁空而去。
城主皺眉道:“夫人,你這什麼意思?”
“當然是給他們準備的。”
婦人冷笑。
“給他們準備的?”
城主微微一愣,隨即臉上便露出恍然之色,眼中也隨之涌現出一縷縷寒光。
酒樓內!
秦飛揚一言不發的靠在座椅上面,閉目養神。
火易則津津有味的喝着酒。
噠噠!
忽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衆人循聲看去,便見酒樓管事,從後堂走出來,直奔秦飛揚兩人而去。
火易呲牙笑道:“管事,你這是又打算送我天仙醉嗎?”
管事聞言,不由苦笑一聲,拱手道:“還請兩位公子,立即離開天仙樓。”
“恩?”
火易神情一怔。
秦飛揚也緩緩地睜開眼,狐疑的看着管事。
“情非得已,望二位見諒。”
“而爲了以表歉意,今天兩人的消費,我天仙樓全部免單。”
“真的很抱歉,請。”
管事說完,便退到一旁,伸出手,顯然是逐客令。
“什麼情況?”
“居然趕他們走?”
“這種事在天仙樓,可是頭一回。”
人們驚疑。
秦飛揚和火易皺着眉頭。
管事不止一次道歉,說明此事,跟管事病沒有直接的關係。
那除開管事,這天仙樓,誰有這權力趕他們走?
忽然。
兩人的腦海裏面,同時浮現出一個名字。
——天仙樓樓主!
因爲只有此人,纔有這個權力。
管事再次看着秦飛揚兩人,道:“兩位公子,別讓我難做,請吧!”
兩人相視一眼。
火易一口氣喝完剩下的所有酒,起身大笑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秦兄,我們走吧!”
秦飛揚淡淡一笑,也隨之起身。
“兩位慢走。”
管事低着頭,說道。
火易拍了拍管事的肩膀,笑道:“我很欣賞你,因爲你確實是一個純粹的生意人,但你家樓主……”
說到這。
火易眼中爬起一抹嘲諷,意思已經不言而喻,隨即道:“替我轉告你們樓主,山不轉水轉,早晚我們會相遇。”
管事心中一凜,點頭道:“我一定如實轉告樓主。”
火易點了下頭,便揹着雙手,邁着大步,朝大門走去。
秦飛揚看了眼火易的背影,拱手道:“多謝管事今天的關照。”
“客氣客氣。”
管事連連擺手。
“後會有期。”
秦飛揚一笑,也跟着朝大門走去。
管事擡起頭,看着兩人的背影,心裏有着一種莫名的悸動。
就感覺,像是做錯什麼?
……
“出來了!”
外面。
秦飛揚和火易一走出酒樓,街上所有人的目光,便齊刷刷落在兩人身上。
城主夫婦站在人羣前方,眼中都泛着一抹譏笑。
火易掃了眼人羣,看着城主夫婦,笑道:“守這麼久也真是辛苦你們,要不我請你們去喝茶?”
夫婦倆沉默不語。
“讓開!”
突然。
一道喝聲響起。
衆人轉頭看去,便見一羣護衛,扛着兩口大棺材,跑了過來。
“咦!”
火易驚訝無比,看着城主夫婦,道:“你們還真準備好了棺材?”
嘭!!
一羣護衛跑過來,把棺材放在地上,便退到城主夫婦身後。
“不錯不錯。”
“用料都是上等的木材。”
婦人伸手敲了敲棺材,滿意的點頭笑了笑,隨後擡頭看向秦飛揚兩人,道:“挺適合你們的。”
“不是給你們自己準備的?”
火易錯愕。
“你覺得呢?”
婦人玩味道。
火易轉頭看着秦飛揚,道:“看來是給我們準備的。”
“我可無福消受。”
秦飛揚淡淡一笑。
“我也無福消受。”
火易呵呵一笑,看向城主夫婦,道:“還是你們自己享用吧!”
轟!
迴應他的是一股恐怖的威壓。
婦人目露寒光,一步踏出,一掌拍向火易。
見狀。
四周人羣立馬後退。
“還是個暴脾氣。”
火易呵呵笑道,手臂閃電般擡起,五指如鷹爪般,直接就抓住婦人的手腕。
婦人當即停下,再也難以靠近半分。
“什麼?”
“居然如此輕鬆的就擋下了她?”
人們怒目圓睜,充滿難以置信。
再看婦人。
她神色間,也是爬起一絲驚疑,手臂用力一震,然而卻發現,居然無法震開火易。
“都說讓你們帶着那些護衛趕緊離開,爲什麼就是不聽勸呢?”
火易一聲低嘆,五指稍稍一用力,咔嚓一聲脆響,婦人的手腕當場粉碎,鮮血直流。
“這……”
大家驚駭萬分。
管事也站在門口,親眼看着這一幕,內心也是掀起驚濤駭浪。
連這位天雲山的執法殿殿主,居然都沒有反抗之力,這人到底是什麼修爲?
“婦人!”
城主也是駭然無比,連忙上前,一拳朝火易轟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