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癟嘴。
殺域這玩意，根本不能用逆天來形容。
現在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在別人身上，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離譜的東西。
裴天鴻和汪長遠也都是點頭認同。
“殺域雖然是很逆天，但需要的代價也不小。”
秦飛揚苦笑。
到現在爲止，他所吸收的鮮血，恐怕整個玄武界，都裝不下。
這可不是小事。
要不是他擁有一個獨立的世界，要不是有這麼多生靈支持他，幫助他，還想開啓殺域，跟主宰神兵廝殺？做夢吧！
“這倒也是。”
白眼狼點頭，看着瘋子道：“你變身之後，雖然戰鬥力比不上殺域，但至少不會殺域那樣瘋狂吸血，也算是很不錯的。”
“哪是比不上殺域，是根本沒法比。”
瘋子搖頭苦笑。
變身之後再強，那也不及主宰神兵的十分之一。
但殺域，那是完全能夠和主宰神兵爭鋒的存在，這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理解你的心情。”
“但也沒辦法，誰叫我們攤上這個怪物呢？”
白眼狼拍着瘋子的肩膀，嘆道。
“咳咳！”
秦飛揚乾咳，頗爲無語的說道：“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問問老裴和老汪，他們是怎麼看待你們的？”
瘋子和白眼狼一愣，狐疑的看着兩人。
裴天鴻兩人相視一眼，苦笑道：“沒什麼可說的，一句話，都是怪物。”
“哈哈……”
秦飛揚不由一聲大笑。
瘋子和白眼狼相視，頗爲無奈。
對比秦飛揚，他們真不算什麼，怎麼在這些人眼裏，還是怪物呢？
“等等！”
忽然。
秦飛揚手一揮，停在虛空。
“怎麼？”
大家還以爲有敵情，立馬警惕的掃視着四周。
秦飛揚無語，怎麼一個個都是草木皆兵呢，看着瘋子道：“把你的鞋子脫掉。”
“啥意思？”
瘋子微微一愣，狐疑的看着秦飛揚，問道：“你不會有這方便的癖好吧，告訴你，老子可對男人不感興趣。”
“叫你脫就脫。”
秦飛揚直翻白眼。
瘋子呲牙一笑，雙腳一蹬，鞋子就掉落下來。
秦飛揚捂着鼻子，道：“腳心擡起來。”
“你這什麼表情，老子這腳臭嗎？”
瘋子惱怒的瞪了眼他，擡起腳，腳心對着秦飛揚。
秦飛揚目光頓時一顫。
“什麼情況？”
白眼狼，裴天鴻，汪長遠，狐疑的走到秦飛揚旁邊，也朝瘋子的腳心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瘋子此時的腳心處，居然有一個血色的圖紋！
“怎麼？”
瘋子看着秦飛揚三人和白眼狼的表情，眉宇間也是爬起滿滿的疑惑。
秦飛揚回過神，古怪的看了眼瘋子，便捏着鼻子，湊近看。
白眼狼也是如此。
這腳心處的圖紋，是一個五芒星的形狀。
裏面。
一半，似一輪殘月。
另一半，似一輪太陽。
兩者結合在一起，形成‘日月’並存的圖紋。
“小秦子，你看這殘月，是不是有些眼熟？”
白眼狼伸出爪子，撓了撓圖紋上的殘月，瘋子頓時忍不住癢得笑出聲。
“像邪惡之月。”
秦飛揚點頭，又看向另一半，有點像邪惡之陽。
邪惡之月？
邪惡之陽？
一人一狼相視，記得血魔族腳心的印記，一隻腳是邪惡之月，一隻腳是邪惡之陽，也就是說，兩者是分開的。
可現在，瘋子腳心的印記，邪惡之月和邪惡之陽都怎麼會跑到一塊來了呢？
秦飛揚擡頭看向瘋子，道：“你再擡起另一隻腳。”
瘋子點頭，當擡起另一隻腳，秦飛揚和白眼狼發現，腳心處居然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日月印記，如鮮血凝聚而成，散發着一股無比邪惡的氣息。
“這印記就跟血魔族的印記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血魔族的邪惡之月和邪惡之陽，是一隻腳一個，而他這印記，都拼湊到一塊。”
“這難道就是他能變身的原因？”
白眼狼轉頭看向秦飛揚，問道。
“應該是。”
秦飛揚點頭。
“什麼印記，什麼血魔族？”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瘋子不解的看着秦飛揚和白眼狼。
“你自己看。”
秦飛揚起身說道。
瘋子掰起腳，低頭一看，當看見那日月印記時，神色也當即一呆。
什麼時候出現的？
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記得，當年在幽王古城，因爲你能吸收邪惡之力的原因，我就看過你的腳心，但當時並沒有這個日月印記。”
“也就是說。”
“這個印記，應該是之前你的神力，全部進化到血魔之力的時候，纔出現的。”
秦飛揚分析。
“這麼說來，老子還真和血魔族有關？”
瘋子挑眉。
“八九不離十！”
秦飛揚點頭。
“難怪我能變身……”
瘋子咕噥，沉吟少許，看着秦飛揚和白眼狼，問道：“既然如此，那我的身世之謎，應該就在冥王地獄吧？”
“不一定。”
“這裏的陰魔之力能讓你蛻變，那說明此地，肯定也跟你有一定的關係。”
“或許……”
“你真是血魔族始祖的轉世之身，前世你可能就生活在這天雲界。”
秦飛揚猜測。
“別吧，血魔族長得這麼難看。”
瘋子一臉嫌棄。
“是變身之後好嗎？沒有變身的血魔族，跟我們常人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也就是高大一點點，強壯一點點。”
秦飛揚無語。
“靠。”
“一個小屁孩都有四五，七八米高，才止一點點嗎？”
瘋子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