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好嗎？”顧煜祺笑眯眯的看着錢多多，滿臉都是桃花。
錢多多更窘了，都不敢和顧煜祺對視，就把臉埋進了被子裏，顧煜祺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第一次的時候，他早早的就離開了，錯過了錢多多如此嬌羞的一面。
不過……
當時他就算不走的話好像也看不到，說不定還會被錢多多一陣爆錘。
顧煜祺和錢多多在臥室嬉戲打鬧了一會，又是一場翻雲覆雨，直到錢多多求饒了，顧煜祺才放過了她。
洗漱完之後，顧煜祺下樓買了早餐，然後和錢多多一起喫完就去上班了，錢多多則留在了家裏休息。
她被折騰壞了，兩條腿發軟。
顧煜祺走了之後，錢多多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追劇，刷手機，電視裏面恰好演到男女主的新婚之夜，還有落紅。
錢多多本來刷着手機的手停了下來，她翻身從沙發上下面，挪動着去了臥室，然後把被子掀開，牀單上很整潔，什麼都沒有。
錢多多頹然的坐在了牀邊，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會有，雖然時間久了點了，她都快忘記了，但是那不是時間可以抹滅的。
不管是過去一年，還是十年，那一晚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且不可逆的。
顧煜祺應該發現了吧，他是什麼想法？
爲什麼沒有提起，是不在意，還是能接受？
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很隨便的人？
他會不會因此不會那麼喜歡她了？
在牀邊呆呆的坐了一上午，錢多多的思緒和情緒都是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實以前她並沒有覺得那是一件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多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因爲她是個成年人了。
但是現在她覺得有些對不住顧煜祺，因爲她沒能把所有的美好都留給顧煜祺。
晚上的時候，顧煜祺來看了錢多多，但是沒有留宿，陪錢多多吃了晚飯之後就走了，他沒留下，錢多多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爲想了一天她也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顧煜祺。
尤其是看到顧煜祺關切，愛護的眼神的時候，錢多多更是難過……
晚上她躺在牀上睡不着，就找蘇念和厲薇聊天。
“有沒有人能幫幫我啊？”
“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需要幫忙啊，你這段時間過的這麼的滋潤，這麼的開心。”厲薇調侃錢多多。
話說自從錢多多和顧煜祺和好之後，厲薇就很少能約錢多多一起逛街了，蘇念就更不用想，被慕斯年保護的像個珍惜動物似得。
“哎呀，我真的有事情問你們。”錢多多發了一個可憐的表情。
“說吧，什麼事情？”
“我和顧煜祺在一起了，但是我，我已經不是……”錢多多打了這麼一句話想想又全都刪除了，然後換了另外一種問法。
“你們能接受你的愛人在和你在一起之前和別人在一起過嗎？”
厲薇回的很快，“能啊，尚弈以前不是喜歡白芷芊嗎，但是這也不妨礙我喜歡他啊。”
“怎麼樣纔算是污點？”錢多多緊跟着問了一句。
“犯罪記錄，心裏不健康，還有就是渣，這些不都是嗎，怎麼了，你怎麼忽然問起了這個，難道是顧煜祺，還是你自己，難道是顧煜祺介意你和秦醫生的事情了？”厲薇的好奇心頓時就起來了。
“想什麼呢，我就是隨便問問，再說了我和秦胤沒有在一起過，你不要亂說。”錢多多趕緊否定了。
蘇念窩在慕斯年的懷裏看着厲薇和錢多多聊天，然後也發了一句，“多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有，就是忽然想起來問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錢多多緩緩的打出後面的一句話，“就是你們覺得……女孩子不是……處女這件事情對兩個人的感情影響大嗎？”
厲薇和蘇念看到這個問題之後都愣住了。
錢多多怎麼忽然這麼問，難道說……
一時間厲薇和蘇念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種事情沒有標準的答案，有些人能接受，覺得只要真心相愛那不算什麼，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而有些人不能接受，是因爲有某種情結，這自然對感情的影響是不同的。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錢多多等的着急在羣裏問。
蘇念轉頭問慕斯年，“你能接受嗎？”
“什麼？”
“就是你能接受，你的伴侶，比如說我不是……嗯……不是處女這件事嗎？”蘇念小聲問。
慕斯年挑挑眉，不明白蘇念爲什麼忽然想起來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慕斯年問蘇念。
“嗯，剛好聊到，你就說你能接受嗎，或者你覺得女孩子不是處女的話，會影響兩個人的感情嗎？”蘇念想這個問題可能男人的回答更中肯一點吧。
慕斯年笑了笑，“兩個成年人之間發生關係，大多數都是因爲情之所至，這是人類的本性，無可避免的，這樣的話可以接受，但若不是因爲愛，是爲了達到別的某種目的，我不能接受。”
其實這個問題，慕斯年想說，蘇念是他的，第一次是，最後一次也是。
而且雖然他嘴上那麼說着，但是腦中只要一聯想到蘇念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想要發狂，心底抑制不住的怒氣，甚至連殺了那個男人的心都有。
所以慕斯年在說完之後將蘇念抱得更緊了些，“不過我很慶幸你一直都是屬於我的。”
蘇念將頭靠在慕斯年的肩上，“那你呢，你一直都是屬於我的嗎，你的人，你的心。”
聞言，慕斯年坐正了身體，捧住蘇唸的臉頰，鄭重的跟蘇念講，“是，我一直都是屬於你的，我的人，我的心都是。”
蘇念望着慕斯年的眼睛，笑了起來。
“我們既屬於自己，也屬於彼此。”
厲薇愣了一會纔回了錢多多的話，“我覺得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