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程序員,剛畢業兩年,目前就職於一家傳統的互聯網公司,因明天項目要上線,故此,加班到凌晨是無可厚非的。
剛改完一個致命缺陷BUG的他從工位上站起來,正想衝一杯咖啡醒醒神來着,卻被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掉落在地上的鉛筆絆了一跤,在驚恐萬分中直接橫衝直撞的撞向前邊的桌子,額頭正好對上桌子尖銳的邊角......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額頭上的傷,自己竟然還能完好無損,李安逸不禁大呼僥倖。
那這裏便是醫院了?
李安逸若有所思的環顧四周,卻猛然怔住了,臉上茫然無比。
這裏是醫院?見鬼了吧,哪有那家醫院長成這樣子的,目光所及之處具是木製品,除了那張四方桌子上的極具古風的茶盞,甚至連窗戶都是木製的......整個房間的格局看起來有點像古裝電視劇裏面的房間。
再看自己,李安逸這才發現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早上的那一套T恤加牛仔褲,也不是醫院的病服,而是一套很喜慶的紅色大喜袍......
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一面銅鏡,銅鏡雖然不是很大,但還是能清晰的照出他的臉龐。
李安逸的心頓時重重的咯噔了一下,連忙抓起銅鏡對着自己的臉狠狠地照,狠狠的捏,頓時如雷擊頂,惶恐不安。
銅鏡照出來的人臉竟是如此的陌生無比!!!根本不是他的那一張帶了二十多年,熟悉至極的臉!
這張陌生,充滿古風的臉,大約有十六、十七歲的樣子,氣宇軒昂,面如皎玉,溫潤而澤,丰神俊朗......
李安逸不得不承認這一張臉確實比他原本的那一張臉要英俊得多,看多了甚至連自己都有一種甘願被掰彎的衝動......啊呸,這是重點嗎?
狠狠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痛以及真實無比,也讓李安逸確定這不是在做夢,李安逸的心一下子沉得厲害。
看了看那房門,李安逸直接從牀上起來,推門,他要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結果,被攔了回來。
......
兩個時辰過後,李安逸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他穿越了......而且現在身處在一個叫做風崖寨的山賊窩中。
據他這兩個時辰的瞭解,是因爲這裏的寨主看上了他,於是便把他給綁了上山來,要當她的壓寨相公……
只是現在的這位寨主似乎不在寨內,有事需要下山處理一下,晚上纔回來,回來之際,便是與他洞房花燭夜……
搞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李安逸的一顆心便慢慢的安穩了下來,甚至隱隱約約還有些激動,有些期待。
他雖然活了二十幾年來,但卻沒有交過任何一個女朋友,這不得不說很失敗,然而,現在呢,上天竟然給他送了一個老婆,而且這位老婆還是山賊的寨主。
寨主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自己只要跟了她,這輩子就算不工作,也能不愁喫喝,有山有地有房,沒看到這麼大的一座山嗎?沒看見這麼多的房子嗎?
這可是自已夢寐以求,一直爲之奮鬥的目標啊!有房有車有老婆,不用日日夜夜的工作!
不對,車還沒有,不過沒關係,馬車嚴格意義上說也是車,過段日子叫外面的山賊給自己搞上這麼一輛,想來他們是不會拒絕的,因爲他可是他們寨主的壓寨相公啊!
什麼情況?李安逸頓時愣住了。
“寶貝,本大爺來了!”
醉漢說出的第一句話頓時令李安逸寒毛聳立,說話的同時,醉漢搖搖晃晃的向牀上走去,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如同看到什麼絕世大美女一般。
臥槽,這扎須大漢醉得如此之甚,這都把他當成女的了!
望着越來越接近自己的醉漢,李安逸不敢再遲疑,連忙大喊,強調道:“大哥,醒醒,醒醒,我是男的!男的!男的!”
聞言,醉漢猛地停頓了下來,李安逸爲之鬆了口氣。
可是,誰知,接下來醉漢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雙眼光芒竟是大放:“本大爺當然知道你是男的,不是男的本大爺還不稀罕呢,你看你的臉多嫩,都要掐出水來了,本大爺簡直愛死了。”
說罷,竟忍不住伸手要去掐李安逸的臉。
李安逸驚駭欲絕,慌忙躲開醉漢那骯髒的大手。
醉漢微微一怔,隨後裂開大嘴:“你躲呀,你越躲本大爺越喜歡。”
蒼天啊!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竟然讓我這輩子遇到如此變態,遇到此等慘寰人絕的事!
李安逸滿臉恐懼,只覺得菊花一縮,“你不要過來啊,我可是你們寨主的人,你動了我,你們寨主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事到如此,爲了保護住貞操,李安逸只好搬出那所謂的寨主這座山來,希望能震懾住這變態的醉漢。
卻沒有想到的是,醉漢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寶貝,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本大爺就是風崖寨的寨主,乖,別掙扎了,好好接受本大爺的愛吧。”
語音落下的同時,那醉漢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張開他那寬大的雙手,猶如老鷹捉小雞般撲向李安逸,李安逸就是那隻小雞,瑟瑟發抖,無處可逃!
“寶貝,我來了,可想死我了。”
“啊,你不要過來啊!救命啊!”
就在李安逸即將丟失貞操的千鈞一髮之際,上天好似聽到了他的呼救,不忍我們的李安逸同學遭受如此悲慘的遭難,一個手持長槍的女將軍突然破門而入,直指風崖寨的寨主。
“大膽山賊,爾等平日欺壓百姓,逼良爲娼,無惡不作,今日便是你等死期,看槍!”
女將軍嬌喝一聲,握緊手中的長槍,一槍刺向風崖寨的寨主。
風崖寨的醉漢寨主打了個激靈,瞬間酒醒過來,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大刀來,面容雖是有些喫驚,但絲毫沒有懼意,怒喝一聲,持長刀迎向女將軍。
‘鐺’的一聲,剎那之間,火花四濺,剎那之間,刀光劍影,飛檐走壁,險象連連,風馳電掣......
一時之間,李安逸驚呆了,這是在拍電影嗎?不,這比電影還誇張,那張厚實的四方桌子只不過稍微阻攔了一下那女將軍的動作,竟被她輕飄飄的一掌給打得個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