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的時候,嘟了嘟小嘴,顯然對於方纔秦茹寧攔下她,很不滿。
此話一出,林雪兒的俏臉上頓時浮現出兩坨嫣紅來。
秦茹寧淡淡的撇了李安逸一眼,李安逸也正好望了過來。
秦茹寧動了動嘴脣,無聲的說出三個字:登徒子。
李安逸秒懂,卻鬱悶了,他怎麼就登徒子了,親親自己的老婆,抱抱自己的老婆又怎麼了,犯法了嗎?你這個偷聽的,纔對得起登徒子這三個字吧。
李安逸動了動嘴脣,給予反擊。
秦茹寧臉色一冷,手中的長劍悄然微微出鞘。
李安逸嚇了一跳,趕緊逃之夭夭!
門外,看着依舊緊閉的大門,張縣令越發的站立不安,過了那麼久,未曾見有動靜,還以爲是李安逸不想見自己,不敢就此離去,更不敢硬闖,臉上的悲苦之情更甚了,自己怎麼就管不住那貪婪的心啊!
若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度過這次的難關,他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堅決不再貪,做一個好官!
‘咔嚓’的一聲,在張縣令望眼欲穿的目光中,緊閉的大門終於徐徐的打開了,緊接着一個打着哈欠、面容英俊的年輕人探了出來。
“你誰啊?有什麼事?哈……啊......”,李安逸又長長打了一個哈欠,實在太困了。
“請問您是李安逸李公子嗎?”
張縣令的態度竟有些恭敬,不恭敬不行啊,這其中可是關係到皇子殿下啊!
“哈……,我就是,有什麼事就趕緊說。”
李安逸有些不耐煩,哈欠連連,他現在只想回到牀上睡回籠覺。
張縣令歉意道:“李公子,我是淮安府城的縣令,張全,今日過來專程是爲了道歉,對於昨天發生的情況實在很抱歉!”
淮安府城的縣令?張全?
李安逸的睡意在這一瞬間頓時全無,雙眼的精忙一閃而過:“你便是那個派陸師爺來的張縣令張大人?”
張縣令陪笑道:“李公子,真的萬分抱歉,我也想不到陸謹竟是這般的膽大妄爲,以我的名義到處斂財,強取豪奪,我已把他打進大牢,等待發落。”
“哦?是嗎?”
李安逸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張縣令面容一僵,似內心的小心思被對面的年輕人看得個通透,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把一直提在手中的藍色包裹雙手遞給了李安逸,繼續陪笑道:“李公子,這是我的小小的心意,五千兩銀子,請您務必收下!”
李安逸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思緒着……
張縣令在一旁緊張的看着,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因焦慮與不安,額頭上開始出現了虛汗,恨不得把手上的五千兩直接塞到李安逸的手上。
李安逸最終還是接過了,正所謂民不與官鬥,張縣令對他如此客氣,甚至說是討好,全然是因爲蕭道齊,而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再鬧下去對自己完全沒有好處,還不如見好就收。
見李安逸收下,張縣令整顆心爲之一鬆,心中那一塊高高懸着的巨石終於得以放了下來,臉上開始洋溢着輕鬆的笑容,配合他的肥臉,此刻就像是一尊彌勒佛。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先回去睡回籠覺了,縣令大人恕我不能遠送,啊……哈......”
張縣令對於李安逸無禮的行爲,也不生氣,笑容可掬的看着李安逸的背影,直到李安逸完全消失在內門,他才揹着手,邁着歡快的腳步,轉身離去,龍行虎步,這纔是縣令該有的模樣,完全不復方纔來時的忐忑不安,戰戰兢兢。
某珠寶行總店。
“什麼!張大人!你說雪逸軒……”
某家店主一臉震驚的看着下人,緊接着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後怕之色,幸好,幸好,還沒來得及動手。
某個商業家族。
某人焦急的聲音的響起:“快,快,快把他們統統追回來!雪逸軒不能惹!”
……
自從上一次張縣令來訪過後,這段日子,李安逸明顯感覺到來雪逸軒找茬的人越來越少,甚至可以說沒有了,這不禁讓李安逸惆悵,無所適從,心裏竟然生出有些不捨的念頭來!
李安逸不禁懷疑這段日子,自己是不是過得實在太安逸了,實在太無聊了?以至於產生此等荒唐的想法來。
漫無目的揹着手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眼睛更是隨便亂瞄,過一個拐角時,不經意間看到某事物,再也挪不開了,粉紅色的……
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正往竹竿上晾貼身物的秦茹寧猛地回頭,只見李安逸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物件,目不轉睛。
秦茹寧的臉色驀然冷了下來,冷得厲害,猶如酷寒的冬天。
李安逸第一個反應便是跑,跑得有多快便多快!
……
“李公子,你沒事吧?”
看着因坐下而倒吸一口涼氣,面容有些猙獰的李安逸,張雨鶯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李安逸連忙擺手,示意無礙。
“呼……”
李安逸吐出了口氣,總算是順利坐了下來,感受着臀部傳來的火辣辣疼痛,麪筋不由扯動了幾下。
不就是不小心看到她把粉紅色小肚兜晾在竹竿上嗎?至於惱羞成惱的狂踹自己的臀部嗎?這是他的錯嗎?誰叫她把貼身物掛在那!
踹一腳也就罷了,還踹第二腳,第三腳,可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也!
不能忍的結果,當然是又被狠狠踹了一腳……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把她給按下,對着她的臀部狠狠的抽幾巴掌,以報今日和往日之仇!
李安逸惡狠狠的想......不過話說回來,想不到像她那樣冰冷冷的女俠,也是會穿如此充滿可愛粉紅色的小肚兜……難怪會如此惱羞成惱……
“李公子,你真的沒事嗎?”
看着李安逸神色在不斷的變換,張雨鶯依舊有些不放心的樣子。
“沒事,真的沒事。”
李安逸裂開嘴,然後笑道:‘“張姑今日過來不知有何事?”
於是,張雨鶯向李安逸遞給了一件卷軸,李安逸疑惑的看向她,等待解釋。
“這是李公子你上次不小心落在妾身那裏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原稿。”
張雨鶯解釋着,接着有些抱歉的道:“真的很抱歉,前幾次來的時候妾身都忘記帶上了。”
原來如此,她不說,他還真沒記起還有這樣的一個玩意,這無關緊要的東西早就被他不知遺忘在那個角落。
“沒關係,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忘了也就忘!”
李安逸隨手接過,然後再隨手扔在另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