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她看見那行爲輕挑的年輕男子竟膽大妄爲的伸手要摸她的臉之時,捉住年輕男子的手毫不猶疑的用力一掰,然後在年輕男子的慘叫聲還沒出來之際,一腳踹向其胸口。
那輕挑的年輕男子頓時伴隨着慘叫聲飛了出去,也不知道蘇可可是無意還是刻意爲之,那輕挑年輕人被踢飛出去的方位正好是李安逸所在的方位……
李安逸當然是能很輕易的躲掉,但身旁的張子楓與何敞可沒有這個本事,只能睜着眼,一臉駭然的看着輕挑年輕人的身軀向自己砸來。
故此,李安逸並不能閃避,只能擡起腳來把年輕男子踢飛到另一邊。
接連受到兩次重重的腳踢,嬌生慣養的年輕男子那能還受得住,只來得及瞪着大大的眼睛瞪了一眼李安逸之後便暈了過去。
那眼神像是在說,你小子給我記住了,竟然敢打我,你給我等着!
“……”,李安逸瞬間感覺自己似乎平白無故的攤上了大事。
靜!不是一般的靜!!!
原本尚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街上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動作都僵硬在那,一臉的驚駭與不可思議,以及難以置信!
這些人到底是誰?竟然敢當衆毆打這位!
“少爺!”
輕挑年輕男子的幾位侍從終於是反應了過來,驚駭萬分,連忙跑去查看自家少爺的情況,見自家少爺只是昏迷了過去,沒有性命之憂,這才鬆了口氣。
“你們完了,竟敢傷害我家少爺!”,一個侍從色厲內荏的指着蘇可可和李安逸。
蘇可可可不會慣着他,揉着拳頭,正想上前揍他,卻被李安逸硬拉着走了。
在不遠處,已經有官兵正往這邊趕來。
......
“放開老孃!”
蘇可可非常不滿的甩開李安逸的手。
李安逸聳了聳,好男人不與惡女鬥。
“剛纔多謝各位,小女子不勝感激。”
跟過來的那位女子對着幾人道謝。
“不用,老孃最看不慣那種人,看見一次揍一次!”
蘇可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但微微揚起的小頭顱還是出賣了她。
沉雁和善的笑了笑,看着李安逸幾人的打扮,不由開口道:“幾位應該是進京趕考的考生吧?這樣吧,如果幾位不嫌棄的話,不如先在小女子那裏暫且住上幾天,好讓小女子招待幾番。”
李安逸、張子楓以及何敞三人面面相覷,總覺得此女似乎有些過於熱情。
於是,李安逸便拒絕道:“多謝沉姑娘的好意,我等已經找好客棧了,就不麻煩沉姑娘了。”
聞言,沉雁不由笑道:“這位公子,你說笑了,這偌大的京城現在每一家的客棧都住滿了人,小女子邀請幾位暫且先住在小女子那裏便是因爲如此,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想感激一番各位剛纔的出手相救。”
“所有客棧都住滿了人?”
李安逸並不太相信沉雁的話,京城這般的大,比淮安府還要大上許多,客棧更是不計其數,每一家客棧都住滿了,這怎麼可能!
看出李安逸對自己的話不怎麼相信,沉雁並不在意,解釋道:“這位公子,這種情況平常確實是不可能會發生,但公子你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候,會試將至,無數的考生從各地都趕往來京城,如果來得早,客棧還是有的,但公子你們幾個……”
幾人再次面面相覷,基本上都信了,本以爲來得就算不早,應該也不算晚,但萬萬沒想到……
“咳咳……那就有勞沉姑娘了”,李安逸腆着臉,不腆着臉不行啊,他可不想露宿街頭。
……
大約過了差不多半個個時辰,一行人來到了一座掛着沉府兩個大字的府邸。
看着這豪派的府邸,李安逸有些詫異,看來這沈家並不簡單,非富即貴啊,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沉姑娘,不知貴府做的是什麼?”
聞言,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沉雁。
見此,沈雁輕笑道:“一些小本買賣。”
“呵呵……”
衆人都和善的呵呵笑了起來,這買賣恐怕不算是小吧。
與此同時,嚴府。
做爲吏部的侍郎大人嚴安今天早早的便從吏部回來,此刻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因爲他剛解決了一件令整個吏部都爲之刺手的難事。
只是,當他回到家中時,赫然感覺到家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正當他皺着眉頭想隨意叫住一名僕人好生詢問幾番之時,嚴府的管家便瞧見了他,直接慌忙跑了過來,說出一件讓他驚懼的事來。
“老爺,不好了,少爺出事了!”
房間。
看着昏迷在牀上的兒子,嚴安頗爲心疼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怒。
“說!到底什麼情況!”
於是,管家連忙把他所知的一字不漏的說給嚴安聽。
嚴聽越是聽下去越是憤怒,忍不住直接擡起手來狠狠地拍向身旁的桌子,但當看見躺在牀上昏迷的兒子時,硬生生的把手收了回來,憤怒的聲音從嘴裏慢慢擠出。
“區區一個商賈之家也敢對本官的兒子大打出手,簡直無法無天,去,去京兆府,告訴那裏的京兆府尹把這些刁民統統給本官捉起來!”
沉府。
叮囑了李安逸幾人一番之後,沉雁便匆匆離去,來到沉府的大堂。
此時,沉家有話語權的人都聚集在一堂,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沉雁對坐在最高位的幾人行了個禮之後,方道:“不知幾位叔叔找我有何事?”
坐在最高位的其中一人道:“雁兒,你剛剛帶回來的幾人是誰?”
“我的朋友”,沉雁淡淡的道。
那人微微點頭,並不在此事做過多的糾纏,然後道:“雁兒,白家有意與與我們沉家聯姻,只要我們兩家一聯姻,他們便願意與我們沉家共享配方,以及讓出城西所有的市場,我們沉家絕對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沉雁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纔看向那人:“二叔,你所說這聯姻之人是誰?”
“咳咳……”
那人咳嗽了幾聲,道:“雁兒,白家少主仰慕你已久,而且他與你年齡相……”
沉雁卻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二叔,如果你今天叫我過來便是爲了說這件事,那麼侄女便先告辭了。”
說罷,竟是直接離去了。
那人根本沒有想到沉雁會如此不給他這個二叔面子,頓時臉色漲得通紅,猛地拍一下桌子,惱羞成惱的道:“你們看看,這丫頭現在連我們這些叔叔都不放在眼裏了,到了以後那還了得,是不是整個沈家都是她的了!”
“確實,不管怎麼樣,我們好歹也是她的叔叔,這簡直太不像話了!”,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