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逸喝下一杯茶水,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
蕭淑怡撇了他一眼,問道:“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
李安逸聳了聳肩:“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唄!”
看着他這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蕭淑怡淡淡的道:“你最好認真對待點,可別到時候在殿試中拿不到一甲而被砍了頭。”
一甲,便是那狀元、榜眼、探花。
“......”,李安逸。
想了想,李安逸突然湊了上前,露出討好的神色來:“如果到時候我真的拿不到一甲,你不會袖手旁觀吧?嗯......肯定不會,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朋友吧?”
蕭淑怡抿了一口茶水,不語。
“我給你連續做一週的蛋炒飯!怎麼樣?”
蕭淑怡依然不語。
“連續一個月!”
蕭淑怡有些意動的樣子。
李安逸頓時爲之一喜,但卻見蕭淑怡沒有了下文。
李安逸咬了咬牙,最後狠下心來道:“我連續給你做一年的蛋炒飯,這樣總行了吧!”
蕭淑怡撇了他一眼,終於是開口了:“就算是我想幫你也沒用,君無戲言!”
李安逸頓時泄氣,狠狠的道:“這該死的狗皇......”
蕭淑怡冷冷的目光射過來。
“這該死的狗皇......皇,黃色!”,李安逸訕笑不已。
蕭淑怡收回了目光,然後站了起來:“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李安逸也跟着站了起來。
“不用,你還是好好準備快來的會試,別到那時候真被砍了頭,我可救不了你!”
說罷,蕭淑怡便轉身離去。
李安逸頓時被噎住,站在原地不動,他並沒有發覺在他看不見的位置,蕭淑怡的嘴角卻是升起了一絲的弧度。
......
建安十五年,此次科舉終於完美落下帷幕。
作爲狀元、探花、榜眼按照慣例自然是要遊街,可是在這其中卻是見不到李安逸的身影。
與熱鬧、喜慶的街上相比,這一邊的氣氛卻是顯得壓抑。
“李安逸,朕說過,倘若你在殿試中拿不到探花及以上,必斬!”
“來人啊!把這李安逸給朕拉下去,砍了!”
齊皇大手一揮,頓時有兩位禁軍把李安逸給拖了下去。
“父皇,怡兒懇請父皇饒了他一命,他有王佐之才,他死去了是我們大齊最大的損失!”
此刻,蕭淑怡站了出來,爲李安逸求饒。
“沒錯,父皇,淑怡說得對,況且老李是齊兒在這個世上的唯一好朋友,望父皇看在齊兒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
蕭道齊也站了出來,懇請齊皇饒了李安逸一命。
啪!
齊皇猛然拍了一下案牘,大怒:“君無戲言!”
一眨眼的功夫,李安逸便被拖到了一間昏暗的小房間。
不一會兒,便被扒光,赤裸裸的被綁在一張桌子上。
身旁,有一個老太監拿着一把幽幽的小刀正一臉的朝着他陰笑。
事情似乎超脫了想象,李安逸不禁驚恐萬狀:“你......你,你想幹什麼!”
那老太監道:“尊吾皇之命,砍爾頭!”
李安逸驚顫:“可......可,可這不像是砍頭啊。”
李安逸驚恐:“頭砍下來嫣有活命的機會?”
老太監桀桀的笑道:“桀桀......頭彼非此頭,而是......”
說着,老太監的目光移到了李安逸的下半身。
李安逸頓時覺得胯下一涼,心膽俱裂!
“李公子,以後就與老奴一起好好侍候吾皇吧!”
說罷,老太監不再理會李安逸拼命的掙扎,把手中那泛着幽幽光芒的鋒利小刀慢慢的移到李安逸的胯下!
......
“不要!我不要當太監啊!”
李安逸驚叫一聲,從牀上猛的坐了起來。
待摸了摸褲襠下面,發現還在,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李安逸卻是鬱悶無比,不知爲何自己無緣無故做這種夢,還好這只是夢。
該死的狗皇帝!
望了望外頭的天色,發現天色已經快要亮起來了。
是時候該起牀了,因爲今天是會試開始的日子。
起牀的第一件事不是先漱口,而是換新的裏衣,沒辦法,剛纔不禁額頭出汗了,就連後背都被汗水浸溼了。
而另一邊的張子楓與何敞早就早早的起牀了。
見李安逸的房間已經亮起燈光,張子楓便叫來僕人,叫其把早餐給端上來。
果不其然,僕人剛端上早餐,李安逸便出現在眼前,分毫不差。
待李安逸坐下之後,何敞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好奇問道:“李兄,你方纔發生了何事?我好像聽到你突然大喊什麼太監來着?是做了什麼噩夢了嗎?”
一旁的張子楓亦是露出好奇的神色,而在這好奇之中還摻雜着一絲古怪。
他方纔好似聽到,我不要當太監來着。
李安逸面容頓時一僵,惡狠狠朝他的道:“食不言,寢不語!你不知嗎?”
……
當李安逸三人來到貢院之時,不出意外,那裏早已熙熙攘攘。
貢院,既考場,考試士子的場所。
與鄉試一般,來到貢院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自己的名字,看被分配到那號考間,那一號座位。
再次不幸運的是,三人並沒有被分配到同一間考間,但李安逸意外的在他所在的那間考間上的名單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唐柳風,而且與他的座位是相鄰的。
正所謂說曹操,曹操便到,唐柳風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唐兄!”,李安逸向其打了個招呼。
正尋找自己名字的唐柳風猝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不由尋着聲音所在的方位望去,發現正是在桃花園與自己有一面之緣,但相恨見晚的李安逸。
他不由露出微笑來,走了過去。
“李兄!”
然而,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找到那兩道人影,不由疑惑的問道:“張兄和李兄呢?”
李安逸笑道:“他們兩個跟我們不是在同一間考間,先走了。”
唐柳風捉住了李安逸話中的重點:“李兄,你說他們兩個跟我們不是在同一間考間,意思說我們兩個是在同一間考間嗎?”
“沒錯!”
李安逸微笑着點了下頭,然而指着名單上的某個名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