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對着自家爹爹不滿地哼了一聲之後,少女氣鼓鼓踏進了自家門口。
本欲跟自家寶貝閨女來個親切的打招呼的禮部尚書徐和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錯愕不已的望着自家寶貝閨女走進府裏的背影。
過了好一會兒,徐和才帶着困惑與不解走進了自家家門。
……
“小琴,剛纔小姐去做了什麼?”,徐和招來那一直跟在自家寶貝閨女身旁的侍女,詢問着。
“老爺。”
那位叫小琴的侍女恭敬的叫了一聲,然後在微微的遲疑了一會兒之後,便把方纔的事給一一道了出來。
“什麼!”
徐和雙眼頓時猛然瞪得圓,有些瞠目結舌的樣子,然後似乎徒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連忙又焦急的問道:“那小姐有沒有被那個叫李安逸的混蛋佔了便宜?”
小琴搖頭着:“沒有,那李安逸拒絕了小姐,說他不會喜歡小姐的,他已經有家室了,而且有兩位夫人,往後還會第三個、第四個,小姐就是因爲聽到這個纔會氣呼呼的回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
徐和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便嚴厲的道:“這一件事不許傳出去,知道嗎?”
“嗯!老爺,奴婢會的”,那叫小琴的侍女忙不迭代的點頭。
望着那侍女的背影,徐和則是陷入了沉思中。
自家的寶貝閨女可以算得上是老來得女,做爲家裏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兒的她深受家裏人的寵愛,幾乎可以說想要有什麼就有什麼,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刁蠻,越來越無法無天!
前幾天,在大庭廣衆之下甚至不知害臊的拋下繡球給狀元郎,就因爲這件事,今天又被朝中的同僚給好生揶揄了一番,現在竟還追到了那李安逸的家中,這還了得!
那李安逸有啥好的,不就是會寫點詩詞罷了,自家老爹年輕的時候,寫詩也不賴啊,也不見你崇拜老爹!
現在爲了他竟然還追上別人家裏去了,這簡直不可理喻,氣煞我也!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傳出去,要不然那他的這張老臉不知道要往哪裏擱才爲好!
還有,今天追男人都追到別人家裏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要不了幾天就把男人給綁回家中了?
真要是有那一天,那時候自己恐怕臉都沒有了!
不行!堅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今天一定要得好好對她說教說教!
下定決心之後,徐和神色一臉嚴肅的向自家閨女的閨房走去。
來到門前,然後輕敲了幾下房門。
咚咚咚......
“誰啊?”,房間裏面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
“是我!”,徐和嚴肅的聲音。
“爹爹?哼!臭男人!”
“怎麼跟你爹爹說話的?”
“哼!”
“開門,爹爹想跟你說些話。”
“不開!人家現在不想看見臭男人,也不想跟臭男人說話!”
“再不開門,爹爹要生氣了!”
“爹爹真的要生氣了!”
房間內依然沒有回聲。
“咳咳......絮兒,爹爹剛纔回來的時候,去了一趟錢記,特意給你買了你最愛喫的蜜餞......”
......
剛送走那不可理喻的黃毛丫頭,李安逸這剛想要回到自己的房中,然後繼續想那如何才能騙過御醫的方法,便看見張子楓與何敞都剛好從自個兒的房裏出來,一副出門的穿着打扮。
“你們這是要去哪?”,李安逸有些困惑的看向他倆。
張子楓笑着道:“一個詩會,安逸兄你要去嗎?”
“不去不去!”,李安逸當即不假思索的搖手拒絕,他本就是隨口一問,是不可能會跟他們兩個出去的,更何況是這般毫無營養的詩會。
張子楓笑了笑,這個回答與反應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了解李安逸的性格,知道他平時能不談詩詞便不談詩詞,詩會更是很少去參加,來到京城這麼長的時間好像都沒有正式去參加過詩會,以往告之有詩會是否去參加,他都拒絕了,並不像他們這些所謂的才子比較熱衷於詩詞,熱衷於詩會。
故此,這一次的詩會,他與何敞並沒有告訴他,因爲他們兩個也知道就算是告訴他,他也會如同以往一般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方纔那毫不猶豫地拒絕便是很好的證明。
或許也正是因爲他的這種不把詩詞放在心上的超然心態,才能締造出一首又一首讓人驚豔無比、自嘆不如的詩詞吧?
不過,仔細想一想,安逸兄不去參加詩會好像也是挺好的,畢竟安逸兄現在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他往哪裏一坐,恐怕都沒有人敢落筆寫詩了,那詩會不寫詩也便沒了意思。
安逸兄是不是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爲了照顧我等,他才從來不參加詩會的?
懷着這樣的念頭,張子楓與何敞在李安逸的目送下出去了。
收回了目光,李安逸習慣性的聳了聳肩之後,便推開自己的房門踏了進去,然後往牀上就是一趟,本來是想些那能騙過御醫的方法,可是在不知不覺中便想歪了,再然後便是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在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緊接着便是恭敬的聲音。
“老爺……有稱……賢王……送來賀禮……”
迷糊中狀態的李安逸隱隱約約大概只是聽到這些的話語,他趴在牀上,疏懶不勝的用力擡起手來,揮了兩下,接着便又重重的放了下來,繼續沉睡着,悠長的呼吸聲從他鼻孔中躥出。
沉睡之前,迷糊的聲音從其嘴裏而出:“嗯......知道了……就說我不在,叫他把賀禮放下就行。”
聞言,那站在門外的下人不禁張了張嘴,以爲李安逸沒有聽清楚,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便再度敲了幾下房門。
然而,這一次房間裏面卻是久久沒有傳出聲音來。
那站在房門外面的下人不禁躊躇了起來,回想起此刻那在大廳中已經等候多時的人,知道不能再讓其繼續這般等下去,咬了咬壓根,然後毅然離開了,往大廳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