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書生不能惹 >第二百五十四章 曙光
    “來人,趕快把他們捉住了,千萬不要讓他們跑掉了!”

    那位身穿華麗的紫色衣服的少年帶着氣勢洶洶的官兵闖了進來,那少年單手指着那一家三口。

    於是乎,從那一羣氣勢洶洶的官兵走出來了幾個,把這一家三口給捉了起來。

    “殿下,我是被冤枉的啊!”,那中年男子朝着那少年大喊冤枉。

    不料那身穿紫色衣服的少年卻是冷笑連連地道:“張大人,證據已經確確實實的擺在面前,容不得你狡辯了,況且倘若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那現在的這一幕又是該如何解釋,你爲什麼要逃?”

    “殿下,我……”

    那中年男子焦急的想解釋些什麼,但,那身穿紫色衣服的少年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叫人把這一家三口給壓了下去。

    ……

    畫面一轉,卻是已經來到了昏暗、潮溼、有一股股惡臭味的牢房。

    “鶯兒,以後爹孃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以後無論是發生何事情,你一定都要堅強的活的下去!”

    “鶯兒,我的鶯兒,嗚嗚……爲娘對不起你……”

    哐當~哐當~

    “頭兒,不好了!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的慌張!成何體統!”

    “頭兒,不好了,張大人夫婦服毒自殺了!”

    “什麼!”

    一會兒之後......

    “快,快,快馬上去通知殿下以及各位大人!”

    “是!頭兒!”

    ……

    “既然張恆夫婦已經畏懼自殺,那本王認爲這件事情便就到這裏了,本王會向父皇說明這一切的,各位大人,你們認爲如何?”

    “就如殿下所言,人死了事情也可算結束,只是,這張恆的遺孤如何該如何處理?”

    “充入教坊司。”

    ……

    畫面再一轉,來到了教坊司。

    啪!

    一個長相刻薄的老嫗使用手中纖細、光禿禿的柳枝條狠狠地抽在她面前的小女孩那張開的小手。

    那小女孩喫痛的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收回小手。

    稍微看得仔細一丟丟點的話,會發現此時小女孩的那雙小手已經是紅腫不已,有兩個因素,一是被柳枝條抽打的緣故,二是因爲在如此寒冷的冬天使用冷水洗大量的衣服。

    小女孩閃躲的行爲惹得老嫗更爲不滿了,惡狠狠地瞪着小女孩:“伸出手來!”

    畏懼的看了一眼老嫗之後,小女孩這才畏畏縮縮的再次伸出小手來。

    啪!

    又是一聲柳枝條打在手掌上的聲音。

    這一次,小女孩沒有縮回小手,疼痛使得她緊緊地抿着小嘴,揚起小腦袋,倔強地盯着老嫗。

    啪!

    “瞪什麼瞪,你現在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今天要是不把這些衣服洗完,沒有晚餐!”,老嫗又給了小女孩一鞭柳枝條,然後指着那一堆高高的髒衣服。

    夜幕已經降臨很久了,小女孩終於是把那一堆髒衣服給洗完了,也終於領到了屬於她今晚的晚餐,一個黑不溜秋的饅頭。

    小女孩躲在某一個角落,輕輕的咬了一口黑不溜秋的饅頭,卻是沒能咬下來,只在上面留下了小小的牙齒印。

    嬌生慣養的她那裏喫過這麼難喫的東西,小臉不由皺在了一起,想扔掉手中的黑饅頭,但從小肚子裏傳來的飢餓感使得她收手了回來,想起之前爹爹和孃親與她說過一定要堅強活下去的話語,小女孩頓時淚眼婆娑了起來,一抽泣一口的把那很硬、很難喫的黑饅頭慢慢地喫進肚子裏。

    “爹爹,孃親……”

    又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這一天,教坊司來了一位年輕的婦人,那位老嫗便把小女孩帶到了這位年輕婦人的面前。

    “這個怎麼樣?”

    “嗯,很不錯,就她了,可以當花魁來培養,說吧,多少銀子?只要不是很離譜,我都可以買下。”

    ……

    畫面再度一轉,這一次已經來到了一間華麗的房間。

    在這裏可以喫上山珍海味,與之前爹爹和孃親還在的時候基本上是差不多的,甚至還要更好,不用再喫那硬得幾乎咬不下的黑饅頭,也不用洗成堆的髒衣服,更不用怕被那刻薄的老嫗狠狠的抽打手心。

    但,在這裏卻是要學很多的東西,每天都要學習琴棋書畫,學習怎麼打扮,學習看人眼色說對應的話語,以及要學會怎麼取悅男人......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長的時間,她已經慢慢的長大,直到某一天有一位叫做小紅的小侍女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那黑白的世界裏纔開始出現了些許的光彩。

    與此同時,她已經要開始真正去取悅男人,憑着自身的容貌與才藝,她的名氣在與日俱增,男人開始爲她爭風喫醋,甚至是大打出手。

    唯一慶幸的是,她不用跟別的女子一樣,得躺在牀上,張開雙腿,出賣自己的肉體。

    有一件事情一直讓她記憶尤爲深刻,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姐妹在開始的時候,也是與她有一致的想法,誓死也不願意出賣自己的肉體。

    但,在某一天,當那姐妹得知自己在這一天必須得張開雙腿去接客、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時候,那姐妹便毅然選擇割腕自殺,希望能保住自己身體的清白。

    最後,那姐妹還是被救了回來,也逃不過被強迫去張開雙腿接客。

    剛開始的時候,那姐妹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整個人死氣沉沉,看上去一點生氣都沒有,與之前那活潑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與之前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再之後,接着接着,那姐妹便麻木了,再再之後,她已然已經習慣了,選擇了接受,開始主動穿暴露的衣裙,打扮豔麗,主動向男人獻出媚笑來,坐在不同男人的大腿之上,嘴對着嘴飲酒,任由男人的大手放進自己的衣服之內,甚至是嬌笑一聲。

    最終,那姐妹活成了最初她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目睹那姐妹這一切的她不禁心生了恐懼,生怕自己某一天也是會如此,成爲自己現在最討厭的樣子。

    不!應該說,她最後必定也是會成爲這個樣子的,因爲她深知一個道理,越是陷進去就越是難拔出來,人的意志力與執念也總有一天會被某種不知的因素給瓦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爲此,她開始存錢企圖爲自己與那小侍女贖身,可是,要爲她自己贖身需要到的銀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徐媽媽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她走的。

    故此,每天深夜,在小侍女睡覺之後,她都要爲此輾轉反側。

    如此,又過了大概一年的時間,一首叫做明月幾時有的中秋詞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那被她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對爹爹與孃親的思念之情再次噴涌而出。

    而,伴隨着那首明月幾時有的中秋詞出現,一位年輕的書生出現在了她的世界裏。

    在那年輕的書生出現的剎那,躺在牀上的她終於睜開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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