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滿臉的皺紋,頭髮也已經全部白完,正閉着眼睛冥想。
“師傅,我回來了”,秦茹寧單膝跪下,雙手抱拳,對着老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
老人終於是睜開了兩眼,卻是從其中射出兩道利刃的光芒來,接着,他的身軀一動,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襲向秦茹寧。
......
大概又是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那頭髮蒼白的老人終於是收手了。
“嗯,很不錯,進步非常的大!”
那老人露出很滿意的笑容來,微微弓着腰,一副弱不禁風、風一吹便倒的樣子,與方纔判若兩人。
“都是師傅教導有方”,秦茹寧恭敬地道。
那老人笑着擺了擺手:“不必如此的謙虛,你實力進步如此之大,想來這三年來是吃了很多的苦的。”
秦茹寧微微低着頭不語,只是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這時,那老人揹着手,擡頭看向了天空,看起來似乎在考慮着某一件事情。
如此,又過了些許的時間,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寧兒,本來爲師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就告訴你,但你的實力進步遠遠超出了爲師的想象,爲師認爲是時候告訴你的身世了。”
聞言,秦茹寧便猛然地擡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師傅,呼吸在漸漸地加重。
她自己的身世,其實,在很久之前,她便已經不止一次問過自己的師傅,可是自己的師傅並沒有打算告訴她,見她問得多了,便給她下了一個許諾,倘若有一天她的實力能達到他的認可,就把她的身世告訴她......她之所以如此勤奮地練武,也是因爲這個理......
看着自己這個引以爲傲的弟子,老人或多或少是知道她此刻的心情的,然後不禁慢慢地陷入了回憶之中,緊接着帶着複雜無比的語氣的聲音在這片天地之間響了起來。
......
兩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又是到了讓人厭惡無比的上班日子。
在林雪兒與張雨鶯的目送之下,李安逸一副厭厭然的樣子踏出了家門口。
與此同時,李景隆也亦是恰好從隔壁的大將軍府的大門口踏了出來。
於是乎,兩人互相點了一下頭,算作是互相打了聲招呼,然後一道並行着前往皇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在幾天前,李安逸也是如同往常一般都是在這個點出門,卻是也如同今天早上這般碰巧地遇到了李景隆,而從那一天之後,每一天的這個點都是如此這般恰好地碰巧......
進了皇宮,兩人便分開了,等到李安逸來到翰林院之時,也如同往常一般,他是最後一個到達的……
看見他的到來,張子楓與何敞都分別與他打了聲招呼。
張子楓跟以往一般都是神采奕奕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差別的地方,倒是一旁的何敞一副精神萎靡、無精打采的樣子。
時間在快速的流逝,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午飯的時間,李安逸二話不說,直接拍拍屁股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向門外走去。
見此,房間內的衆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因爲這已經司空見慣了。
而,李安逸此時去哪呢?
當然是要去映月閣,自從上一次去蕭淑怡那裏熱菜之後,李安逸乾脆就不自己帶飯菜來翰林院了,而是每逢午飯的時候,就去蕭淑怡那裏蹭喫蹭喝的。
……
在李安逸前往映月閣的路上,那靠在小河邊上的小閣樓卻是迎來了兩個陌生人,一位是一看起來就知道是身份非凡的雍容華貴婦人,另一位相對於而言比較年輕一些、穿着也簡單一些的,應該是侍女。
在雍容華貴婦人的示意之下,那侍女輕輕地叩門。
咔嚓……咔嚓……
伴隨着門被慢慢打開的聲音,雲竹姑娘那張靚麗的臉蛋跟着慢慢地顯現了出來。
“你們是?”,雲竹姑娘望着眼前這兩位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的人,充滿困惑地問道,她對眼前的這兩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是道齊的母親”,那雍容華貴的婦人開口道。
雍容華貴婦人的語氣雖然是平易近人,但傳到雲竹姑娘的耳朵裏卻是猶如一塊巨石從高空中墜落到平靜的湖面一般。
“不請我進去坐坐?”,雍容華貴的婦人帶着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
“伯......伯,伯母,您請進!”,後知後覺的雲竹姑娘連忙讓開了一個位置,神色異常的緊張,與往日的她似乎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踏進了這別緻的小閣樓,觀看了一會兒裏面的裝飾之後,齊皇后方坐了下來。
在一旁一直注意着齊皇后的雲竹姑娘連忙上前倒了一杯茶水,態度甚是恭敬得很。
齊皇后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輕輕地呡了一口茶水之後,便看向一旁的雲竹姑娘,見她很是慌張不安的樣子,便不由爲之一笑,如沐春風般地道:“雲竹姑娘不必這麼的慌張,我只是來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姑娘能讓齊兒如此的迷戀,這一看我終於是知曉了,雲竹姑娘生得如此漂亮,難怪齊兒會如此地迷戀。”
被齊皇后這般一說,雲竹姑俏臉上頓時升起兩朵紅暈來,嗪首低着更低了,兩隻小手上的手指在不停地打架着。
“不必站着,坐下來吧”,齊皇后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椅子。
聞言,雲竹姑娘這才坐了下來,卻只是半個臀部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膝前。
眼前這小閣樓裏的情景,倘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爲雍容華貴的婦人是主人,雲竹姑娘是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