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沉雁低着螓首,輕輕地‘嗯’了一聲,坐在了李安逸對面的椅子上,繼續低着嗪首。
“咳咳……沉姑娘,來,喫菜,這道是天然居最有名的內裏乾坤……”
經過李安逸一番的努力,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過後,包廂內那尷尬的氛圍終於是慢慢地散去了,兩人恢復了以往的相處模式。
到了這裏,李安逸總算是得以舒了口氣。
“對了,李公子,你今日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夾起一顆翡翠青菜之後,沉雁擡頭看向了李安逸,問道。
這個季節裏的青菜是很稀少的。
李安逸嚥下口中的翡翠青菜之後,方說道:“噢,其實也並沒有特別的事情,就是最近二鍋頭的配方我改良了一下,想與你說一番,順便特勞特勞一下你,要不然心裏總是感覺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你在最近的這段日子裏,爲了二鍋頭忙前忙後的。”
沉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後有些抱怨地道:“在家裏面喫就行了,幹嘛還要來這天然居,這天然居的花費可不少的。”
“總不能都是在自家裏面,偶爾出來一趟也是不錯的”,李安逸笑着道。
一餐飯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兩人便走出了天然居,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另一條街上。
“你們來這裏,又想做什麼?”
“來酒鋪當然是要買酒,要不然還能做什麼?”
“滾!快滾!這裏不歡迎你們!”
“……”
激烈的爭吵聲吸引了這條街上路人的注意,使得路上紛紛頓步,議論紛紛了起來。
李安逸好奇的看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如此的吵雜。
卻也是就在這時,身邊的沉雁越過了他,向那爭吵的位置走了過來。
李安逸微微一怔,而後反應了過來,便連忙跟了上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道聲音猝然響了起來,使得爭吵的雙方都下意識地一頓,朝着聲音的方向而去。
其中,明顯是這家店鋪掌櫃的那人一瞧見沉雁,先是一怔,而後便爲一喜:“大掌櫃!”
“噢?想不到這裏的大掌櫃竟然是這樣的一位大美人”,那幾位潑皮中明顯是頭頭的那一位潑皮調笑着道。
沉雁眉頭一皺,看向那幾名潑皮,問道:“幾位不知來此地有何貴幹?”
“來酒鋪自然是要買酒,難不成還能做什麼?”
那潑皮的頭頭如此說道,而後卻是話鋒一轉,突然淫笑道:“嘿嘿……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與美女共飲一杯美酒,不知美女肯不肯賞臉?”
說罷,他竟然是伸出他的那鹹豬手往沉雁的俏臉上而去,只是,這剛伸到一半,一隻潔白得不太像是男人的手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那潑皮頭頭微偏過頭,看向那年輕的書生,神色甚是平靜地道:“放開!”
“倘若我不放呢?”,李安逸也是平靜地說道。
“不放?”
那潑皮頭頭裂開了嘴,然後露出了兇狠的表情來:“不放,那就是敬酒不喫喫罰酒,就給老子去死!”
與此同時,他那另一條手臂舉了起來,砂鍋般大的拳頭直面李安逸的臉龐。
看着自己的頭頭躺在地上痛嚎,那幾餘潑皮在經過短暫的怔住之後,便齊齊向李安逸疾走而去,同時,揮動着砂鍋大的拳頭。
片刻的時間,原本只有一人在地上痛嚎,現在變成了好幾個。
李安逸拍拍手,以不屑的眼神看向地上的那幾位潑皮:“還不快滾!以後要是讓我遇見一次打一次!”
那幾個潑皮知道是碰到硬茬子了,也不敢留下什麼狠話,互相扶着彼此,灰溜溜地跑了。
“這個書生是誰?這般的兇猛!”
“是啊,太生猛了,看他這般弱不禁風的樣子,我還以爲他要被打得很慘,剛纔都叫人去報官了。”
“……”
圍着的衆人對着那酒鋪的位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大多都是圍繞着那看起來弱不禁風,實則生猛得像是一頭野獸般的書生。
到底是沒有什麼事情了,熱潮過後,圍着的衆人也便慢慢的散去。
而在這人羣之中,有一人看着李安逸的身影,再看那幾名落荒而逃的潑皮,雙眼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來。
“少主,怎麼了?”,這人的僕人不由疑惑的問道。
“無事”,那人擺了擺手,然後一人先離去了。
那僕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李安逸與那幾乎看不見背影的幾名潑皮,然後不明所以地搖了一下頭,再然後,卻是發現自己少主已經不在身旁,便連忙追了上去。
也就在這時候,幾名捕快姍姍來遲了,卻是懵逼了。
不是說有書生被毆打了嗎?
人呢?
咋回事?
還是說有人虛假報官?
一想到這,這幾名捕快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捕頭沉聲問道,語氣聽起來甚是不好的樣子。
被問的人自然是這裏唯一看起來是書生的李安逸。
“噢,剛纔有幾個潑皮在這裏搗亂,被我打跑了”,李安逸輕描淡寫地道,就像是說一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這位公子,別鬧!”
捕頭臉色甚是不好看,就眼前這位風一吹便倒下的書生,他一隻手,不,只要一根手指便能放到,能打跑幾個潑皮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天方夜譚。
要不是眼前的這人是一名書生,而且看那穿着與打扮不像是那種窮書生,他早就把其給銬起來,以妨礙公務的理由……
知曉眼前的捕頭不相信自己有打跑那幾個潑皮的武力值,也知曉不說清楚可能會有些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李安逸便轉過頭對沉雁問道:“沉姑娘,這裏有什麼木棍之類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李安逸要木棍做什麼,但沉雁還是看向了這家酒鋪的掌櫃。
這掌櫃自然是意會,便去到了後院,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後院出來,手裏拿着一條大概有嬰兒手臂的木棍。
李安逸從他手中接過了木棍,然後來到了那捕頭的面前。
“你想做什麼?”,那捕頭警惕的道,手已經悄然無聲的放在刀柄之上。
他身後的那幾名的捕快與他的動作幾乎是一侄的,相信只要李安逸有那麼點逾越與不對勁的地方便會被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