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淺見她承認的這麼痛快,慢條斯理的問:“爲什麼?”
慕時念終於擡眸,認真的看了他一眼。
薄淺臉上沒執着,沒怒火,沒情緒,好像這一問,真的只是隨口一扯而已。
門外敲門聲終於響起了。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一個淡定,一個冷靜。
終於,在越來越頻繁的敲門聲中,慕時念捏了兩下脖子,緩慢的開口:“聽說這服務員工資高,我來應聘看看。然後呢,就遇見一羣人在追趕什麼人,我倒黴碰上了,打不過,就想着寧死不屈,跳個樓,興許大難不死,還能得個武功祕籍什麼的。”
這番話真是扯的可以。
但慕時念卻說的認真。
薄淺聽的也認真。
敲門聲終於停下來了。
門外安靜了兩秒,開始傳來砰砰砰的踹門聲。
慕時念低頭,平靜的挽起袖子:“薄少爺,你閃遠點。人我來收拾。”
看她這幅架勢,大有一副誰擋削誰的架勢。
薄淺脣角輕輕的扯出一抹淡漠的弧度,把她拉到了身後,然後,一把拉開了門。
門外的人正擡腳要踹進來,看見門開了,緊急剎車,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薄淺臉上浮現着一抹的嫌棄,挑眉看向門外的泱泱衆人:“有事嗎?”
衆人面面相覷了下,最前面的人看着薄淺,臉上飛快閃過一抹情緒,下一秒,他又恢復了恭敬的姿態;“這不是薄少爺嗎?薄少爺怎麼今日也來會所玩了?”
“沒事滾吧。”薄淺連寒暄都懶了,話音落下,就要關門。
“誒等等!”
“沒。”
薄淺說着,又要關門。
來人用了幾分力堵住了門,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也正因爲這麼一下,他看見了站在薄淺身後的女孩子,黑衣黑褲,灑脫隨性的裝扮。
來人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下,震驚的指着她:“她她她!”
薄淺淡定的挑眉。
慕時念乾脆連眉梢都懶的擡一下。
“薄少爺,就是她,她偷走了我們老大的東西,請把她交給我們!”
薄淺恩了一身,瞥向身後的女孩子:“他們說你偷東西了?”
一提到那個贗品,慕時念就很煩躁:“沒有。”
來人深吸了口氣,暴躁的咆哮;“你說沒有就沒有!你以爲誰會相信嗎?”
“我信。”
一道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的打斷他的話。
來人看着薄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薄少爺,這件事還希望你不要插手,把她交給我們,這樣我們彼此都能少些麻煩。”
薄淺他們是挺忌憚的,但是事總有個輕重緩急。
抓到慕時念,這件事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重要到不惜得罪薄淺!乃至整個薄家!
薄淺只是聽,聽完了,才搖頭:“誤會了。”
來人以爲他改變主意了,正要開心,就被下一句話打斷了:“我家這位月考考砸了,我特地帶她來這複習功課,結果被你們打擾了。這筆賬,怎麼都要算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