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棋的下場永遠只有一個。
“可惜了。”薄燁嘆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內帶着幾絲的遺憾：“周祕書還挺盡責的。”
手下因爲這句話，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薄家大少爺，斯文有禮，不爭不搶，興許這只是他的一層僞裝而已。
……
慕時念連刷了一天一夜的題目，終於能活着走出辦公室了。
管家抖着那幾張試卷，在一旁抹着冷汗，勸：“少爺，這管用嗎？題海戰術對慕小姐來說，不管用啊，她分明什麼都不會啊。”
薄淺沉着一張臉：“不然怎麼辦？她考那麼差，還得被叫家長！”頓了頓，他又別開眼，一臉陰沉：“太丟人了。”
管家討好的笑了兩聲：“那慕小姐志不在此呀，要不少爺你發掘下她的其他方面？”
薄淺森森的擡頭：“你有本事讓高考考其他方面。”
管家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薄淺把那些糟糕的卷子往旁邊一扔，煩躁的開口：“部署的怎樣？”
“放心，安排了跟慕小姐相似的女人，現在把林先生那邊的調查視線轉移過去了。”管家擡頭，看了眼薄淺：“昨晚的證據也消除乾淨了。”
“很好。”薄淺對此很滿意。
管家疑惑：“少爺，你跟慕小姐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學習壓力大要鬧跳樓，被我攔住了。”薄淺幽幽的開口。
管家臉上各種顏色閃過。
門打開，來人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慕小姐看起來不像是愛學習的人，你這麼逼迫她，很容易鬧小情緒的。”
薄燁點了點頭：“也是，夫妻之間這麼點小摩擦也算生活情趣吧。”
薄淺勾了下脣，沒承認也沒否認。
薄燁把剛纔祕書拿走的那幾份文件，重新放在書桌上，也不提簽名的事：“這些你過目下，看下是否有問題。”
薄淺頭也沒擡，低頭擺弄着桌上的一個小擺件：“大哥太看的起我了，這些我哪懂。”
說完，他拿起筆，在文件上籤上名，推了出去。
全程看也不看一眼。
薄燁頭疼：“你好歹也看一眼，萬一哪裏出錯了呢。這家公司遲早是要你來接手的。你現在也該學着點。”
薄淺挑了下眉：“有人願意給我打一輩子的工，我學這麼多做什麼？”
溼氣呼呼的吹着，聲音很低，很小，不細聽根本察覺不了。
屋內的三個人卻都聽見了。
薄燁在短暫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沉默之後，笑着打破了沉默：“放心吧，只要你願意，哥給你打一輩子的工。”
說完，他抱起那一堆文件，正要走出去，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周祕書，聽說她在言語上冒犯過你，我替她道歉。”
“她跟你什麼關係？”薄淺隨口一扯般的開口。
薄燁怔了下，回答：“上司跟下屬。”
“那你沒這個資格替她道歉。”薄淺把擺件一推，倒在桌上，他擡起頭，似笑非笑：“除非關係匪淺，不然，你沒必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