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染緊握着拳頭，臉上閃過一陣慌亂：“媽，我不是，我只是……”
是什麼，她說不出來了。
因爲她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她一點也不想看到慕時念過的比她好。
慕時染面目都有些猙獰了，她繼續的咬着牙，突然，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都透着幾分的沙啞：“我哪裏做錯了，我要跟薄淺在一起，你們做不到，我自己爭取，我做錯了嗎？”
“再說了，奶奶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你現在來指責我做什麼？”
佟挽枝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
慕時染指着桌上的那幾張照片，一直壓抑的火，突然有了一個突破口，全面爆發了出來：“這些不是事實嗎？奶奶難道不該知道嗎？奶奶不是最疼慕時念的嗎？那就讓她看看，自己的孫女婿是個什麼樣子，我哪裏做錯了！”
她們這爭吵的有些大聲了。
一直安靜的女傭也不敢進來，都紛紛躲進廚房了。
自從嫁到顧家，這十幾年來，佟挽枝都一直維持着貴婦的的形象，而慕時染呢，簡直就是行走的別人家的孩子。
而此時，這兩個人，哪裏還有往日的風度做派。
佟挽枝也有些動怒了：“是嗎？你沒做錯？染染，媽媽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學到哪裏去了？奶奶現在是沒事，萬一真被你嚇出事來，你就成了殺人犯了，你知道嗎？”
慕時染面目猙獰，凝結着一層冰霜。
佟挽枝看着她這幅樣子，又心疼又可氣。
嫁入豪門哪有那麼容易的。
要是丈夫站在自己這邊還說的過去，如果不同心的話，每一步都會走的格外艱難。
慕時染用力的抿了下脣，眉眼間浮現起一層薄霧：“那又怎麼樣？慕時念都可以做到，我怎麼就不可以？我哪裏比不過她？”
“你們不幫我也沒關係，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嫁給薄淺！”
佟挽枝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慕時染從自己母親臉上，看到失望兩個字，她咬了下脣，怒氣之下，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媽，你是不是失望了？後悔當初沒把時念帶走，這會，你就是薄家太子爺的婆婆了。”
“……”
佟挽枝錯愕的瞪大了眼，還剩下幾分冷靜的面孔，全面崩塌了。
慕時染深吸了口氣，繼續提着一把刀子，朝着佟挽枝的胸口戳去：“可惜了，後悔也沒用了，慕時念嘴上不說，但是，她怎麼可能不恨你？畢竟，當初是你把她丟在山溝溝裏的。”
“媽，你後悔真的沒用，我再怎麼樣，也是你選擇的，我再好，再壞，你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佟挽枝看着自己的女兒，只感覺到了陌生。
濃濃的陌生。
萬般無奈的距離。
“慕時染，你在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