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琴你應該知道很貴,但是來歷你清楚嗎?”
知道啊,被一個收藏家收藏走了。
心裏這麼想的,但表面上,她還是搖頭:“不知道。”
唐宋笑了一聲,神祕兮兮的開口:“被一個收藏家收藏走了,薄淺直接殺到了他家去,甩他一張空白支票,逼迫人家把琴賣給他。”
“……”慕時念轉過頭,如果眼神可以翻譯的話,那她明顯在表達一個意思:薄淺怕不是個傻逼吧。
隨便給她一把琴都能彈的好,居然還去買名家的?花這筆冤枉錢做什麼。
唐宋也覺得薄淺是個傻逼。
但是他哪裏敢說出來啊。
唐宋笑眯眯的衝她挑了下眉,繼續道:“這個收藏家也是個老頑固了,他不肯賣。然後,你猜怎麼着。”
慕時念沉思了會,擠出兩個字:“動手?”
唐宋打了個響指,一想起來就樂的不行:“差一點點就動手了。我跟景域兩個好說歹說才拉住了。”
慕時念木着一張臉。
沒記錯的話,那個小提琴的主人應該是個老人家了。
薄淺也下得去手?
唐宋至今還能想起薄淺說的那句經典語句,他撇了眼慕時念,笑意更深了:“薄大公子說了,他家的人,用的必須是最好的。”
“……”慕時念手中的活一頓,差點敲到自己的手指頭。
唐宋衝她曖昧的擠了下眼:“慕時念,這大概是薄淺這輩子,最真的時候了。”
說完,他撈起手機,去後面休息是打遊戲去了。
慕時念抿了下脣,心不在焉的擡起扳手,下意識的敲下去。
饒是她,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被砸到的那塊地方,已經腫起來。
她嘆了口氣,吹了兩下,等到手指不那麼疼了,又開始工作。
只是這次,心思再無法平靜下來了。
……
慕時念六點的時候下班。
她在公交站心不在焉的等着車。
這個點下班的人很多,公交站很擠。
慕時念不適應跟這麼多人擠在一塊,拉高了拉鍊,遮住了嘴巴,然後,插上耳機,靠在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安靜的等候着。
一輛車停在她的跟前。
車窗落下,露出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孔。
周圍的女孩子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聲尖叫。
慕時念被人推了下肩膀。
她這才擡頭。
那個女孩子紅着臉,指着跑車內的人,嬌滴滴的開口:“那個男人叫你。”
“……”慕時念沒什麼情緒的看着車內的人,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是你?”
薄燁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我找薄淺有點事,順路送你。”
慕時念看了眼手機,最近一趟車還要十幾分鍾,而且,她也不一定能擠的上。
慕時念只考慮了十幾秒,就坐到副駕上了。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後,薄燁看着身旁的人,微笑着開口:“我還以爲你不會上車。”
“理由。”慕時念不怎麼想跟薄燁交談。
薄家的人,除了薄淺跟管家,她一個都不想有交集。
薄燁訕訕的聳肩:“因爲薄淺很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