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爲薄淺會發飆的。
結果，他只是看了眼那個年輕人，神色如常，沒一絲的波動。
倒是一旁的薄盛華看了眼那個年輕人，聲音帶着幾分警告：“盛衍，夠了。”
叫盛衍的年輕人一點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對着薄盛華，不卑不亢的開口：“薄叔叔，我沒有絲毫要冒犯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兩個差距如此明顯的人，你爲什麼會偏愛？”
薄盛華看了他一眼，臉上帶着幾分警告。
盛衍被身後的老人拉了一把，這纔不甘願的閉嘴了。
一旁的薄夫人也擦着眼淚走了過來：“薄淺，只要你跟我說一句，不是你做的，我就相信。”
“大家都說是你，但是你們至少，至少是兄弟，就算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我也一直是把你當做親兒子看待的。”
薄淺看了眼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臉上沒半分動容。
薄夫人捂着臉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薄盛華攬着她的肩膀，拍着安慰了兩下。
薄夫人聲音嘶啞的開口：“盛華，我們願意搬出去的，阿燁一直都在跟我說，說我們受了薄家這麼大的恩惠，不該奢想的就不要去貪，我們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薄淺還有什麼不滿的？”
薄盛華把她攬的更加緊了。
周圍的人看薄淺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厭惡。
薄淺卻跟自動屏蔽了似的，對於那些眼神，都沒放在心上。
他盯着手術室的門，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大概一兩分鐘，他才緩緩的勾起一抹笑。
所有人看見他笑了，氣氛更加凝重了：“你還笑的出來？”
眼看着，又一波的討伐聲要開始。
薄盛華咳了一聲，眼神複雜的盯着薄淺；“你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薄淺平靜的看了眼薄盛華，半晌，脣角一彎，笑意森森：“差一點。”
“……”
所有人都呼吸一窒。
因爲雖然他們一口咬定是薄淺做的，但其實是沒證據的。
現場太乾淨了，沒留下任何不該有的痕跡。
但是如果薄淺承認的話，那就什麼都不用調查了。
那些高層緊張的都快要哆嗦起來了。
承認了吧！
承認了，薄淺就徹底出局了。
薄淺目光冷冷的掃過他們，脣角挑開一抹冷到不行的笑：“差一點他就掛了。”
“你在胡說什麼？”薄盛華也緊張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
可薄淺沒有要領情的意思，他雙手插兜，腳踹了踹地面上殘留的那點血液，眼眸內似乎一片通紅；“如果是我的話，這一點，我不會給他留下。”
“我要一個人死，肯定是確認他真斷氣了纔可以。”
所有人都被薄淺的瘋狂給嚇住了。
他到底之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薄盛華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了他一眼，瞳孔內複雜一片。
薄夫人聽見他這麼說，都忘記哭泣了。
盛衍又跳了出來：“薄淺，你還是不是人！薄總可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居然這麼說他，我看就是你做的！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恨薄總的！”